三天后,老谢的父亲脚部患处已经全然消肿,主治大夫对此也深表惊奇,他告诉老谢,再观察几天,如果没什么异常变化,老人家就可以出院了。
老谢大喜过望,心下猜测丁瑚早已变得今非昔比。
这一天,正值午休时分,小丁特意做了点拿手好菜给老谢父子送了过去。
“兄弟,你现在还真是了得呀!大夫说了,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是吗?太好了!不过,我建议呐,不要急着返乡,让老谭帮咱在景区租套小点儿的房子,你和伯父先住上段日子,我给伯父开点药,调养调养。”
“行!听你的。老谭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腿脚可是好多了,几十年来,积病成患,一时半会儿地彻底治愈那是不可能的,正常行走已不成问题。假以时日,也就没事了。”小丁笑着回应道。
“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老谭又可以出来跑单子了。”
“老谭现在改行了,租了套门面房,出售木刻工艺品,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最近这几天就要开业了。”
“是吗?真是不错,唉!眼看着大伙儿都越过越好,我心里真是惭愧,多年以来,一事无成呐!”老谢心下颇为感慨。
“话既然说到这儿了,我有个想法,看看你有这方面的打算没。我和朋友们打算在‘桑辛村’租点地搞中药种植,看你方便不,帮着打理打理?”小丁随口说道。
“这……能挣到钱不?”老谢迟疑了一下,随口问道。
“现在还说不好,到时候再看吧,假如收益还可以,我请你过去帮帮忙。”
“行!到时候再联系吧。”
……
从医院出来,小丁拎着空食盒正在公交站牌那儿等车呢,姚萌越开车正好路过,降下车窗,招呼了一声。
“你这是上哪儿呀?我送你!”
“回医馆,你如果有事,你忙你的呗,公交车一会儿就到了。”
“我没什么事儿,上车吧。”
一路之上,姚萌越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跟小丁说了说陈遇书父亲病重的事儿。
“他家条件那么好,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大夫吗?”小丁奇怪地问道。
“说是伤了心神了,加之岁数大了,好象是说不好用药什么的,我也不懂。”
“喔!这么回事呀!你怎么现在才说呀,假如不是今天在街头遇上我,你还不打算提这事儿吧?”
“也不是……上回你帮我重返公司,我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再因为他的事跟你开口,好象不大合适……”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是因为那场厨艺大赛,我到现在还得四下里给别人打工呢!客观地讲,陈遇书是帮过我的。再说了,求医问药这种事,好象不应该同个人杂事掺和在一起吧?”小丁的话说得很委婉。
“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对,那你……啥时候帮陈老爷子看看?”听小丁如此说话,姚萌越心下感觉安然了许多。
前些日子,姚萌越同陈遇书见过一面,二人就陈遇书老父亲的事谈了谈,姚萌越当时答应跟丁瑚说说这事儿。
可是,事后想想,姚萌越又有些后悔了。
“这样吧,你回头联系一下陈总,让他打消顾虑,我们那医馆随时欢迎他们父子前去坐坐。”
“好吧,下午我就联系他。”
“好的。”
……
过了几天,陈遇书硬着头皮陪着老父亲前往“小丁医馆”拜访丁瑚。
“望”、“闻”、“问”、“切”整套程序走下来,小丁不由地皱了皱眉。
旁边站着的陈遇书一看小丁这副表情,心下就有些后悔:“唉!白白欠了份人情,结果,还是治不了。我就说他没多大本事嘛!说到底,还是小导游的底子,成不了啥气候。”
陈遇书的父亲那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察言观色间,他预感到小丁先生拿自己的病也没什么好办法。
“怎么?丁先生,不好治吧?”
“怎么说呢,办法倒是有,不过,多少有些难度。”
“但说无妨。”
“在南冼城与北冼市交界处,有一座伏谷山,伏谷山主峰,人称青鸡岭,那里产有一种名叫‘青鸡草’的奇珍中草药,这种中草药正好对您的病症,如果可以采摘到此种药草,或许还有治愈的可能。不过,这都是我的预估,那地方到底能不能找到这种药草,我也说不准。”小丁随口解释道。
一听这话,陈遇书不由地眼前一亮,感觉治愈老父亲还是有希望的。
“敢问这种药草有什么明显特征,我想办法请人帮着采摘一些回来。”
“当地栖息着一种‘凤尾鸟’,这种鸟儿颇为神奇,它栖息的地方吧,往往都在那种参天大树之巅,一般人很难爬上去,如果陈总真有此心,那就麻烦您想想办法吧。”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陈遇书自认为自己能力超群,办这点儿小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我先给您开几副养护心神的中药,您先吃着试试,以防病情进一步恶化。”
“好的,谢谢钱先生。”
“不客气。”
开完药方,小丁叮嘱陈老爷子:“您老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有些话可以跟您直说,您这病可不轻呐,所以,从今天开始,您的饮食就得完全听我安排了,咱们先从流食开始,我帮您列个食谱单子,请您家保姆多费心了。”
“唉!不瞒丁先生讲,现如今,这一天到晚的,我几乎吃不了多少东西,体重眼见着已经下降了将近二十斤了。”
“不必担心,服用我开的中药之后,三五天之内,您会胃口渐开的。”
“是吗?丁大夫年轻有为,老朽佩服,以后但凡能帮你做点事儿的时候,请丁先生一定要接受在下的好意。”陈遇书的父亲自视甚高,不想轻易欠别人的人情,即便是病重期间,亦是如此。
“您老太客气了,其实,陈总帮我不少忙呢,这要论起来,是我欠他的人情呢。”
“丁先生医术高超,却不恃才傲物,心性又是如此平和,待人以诚,老朽佩服,我还是那句话,以后但有差遣之处,请务必知会一声。”陈老先生显得有些固执。
“‘青鸡草’不是易得之物,等陈总拿到这种药草再说吧。”小丁笑着回应道。
“好的,那我们这就回去了,再次致谢丁先生。”陈老先生随口客气道。
小丁一直将陈老先生送上车,这才挥手与其道别。
一周之后,姚萌越打电话告诉小丁,陈遇书费了半天劲儿,找了许多人帮忙,到底还是没有拿到“青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