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头蝮不太会说话。”
凌壮躺在红绸大床上,闭眼享受着服务。
“我更喜欢你竹叶青。”
他伸手向下,抓住女人的头发,用力按下,然后又提起,如此反复。
“啊~”
轻微的呻吟响起,凌壮坐起来,靠在床头,对怀里的女人道:
“小青,你说我那大哥怎么又和三弟冲突起来了?”
女人脸色潮红,说话声柔柔弱弱:“不敢乱猜。”
“一周前三弟突然揍了大哥一顿,关了七天禁闭,这一出来,不知怎的,昨日又打了起来。”
凌壮想不通,但说话声含着笑意:
“但不管怎样,我倒是还得好好谢谢那私生子,没他拖着,我那心机深沉的大哥恐怕早就把那元脉收入囊中了。”
女人立马赞道:
“公子厉害,想必过了今日,事情也就尘埃落定了,靠着这条元脉,公子肯定能让老爷更加看重。”
凌壮勾起女人的下巴,乐道:
“你这红唇倒是会说话,能否让我尝尝?”
女人娇羞道:“公子尝何处都行。”
凌正眼神里满是邪火:“我把大军也调了去,今晚再没人在门外守着,你可放声大叫!”
…………
大军是个退伍军人,因为一些缘故,他做了凌壮的贴身保镖。他是元液药剂催化成的武者,十二正经全开,奇经八脉中的阴跷脉,阳跷脉也开了。
他是场中身子站得最笔直且实力最强的。
丰富的战斗经验以及从军多年来积累的技巧让他能够很平静地看待付诚的战斗。
浑身破绽!
这是他的看法。
少年虽然拳猛有力,但看不出章法,纯粹是靠一身悍勇在硬撑着。
倘若体力不济,在众人群攻之下,很快就会落败,甚至被打成重伤。
大军眼中古波无惊,怜悯这种情绪早已不会出现在他这种人心间。
这是付诚第一次打群架,八级拳也不适合打群架。
因此他虽揍倒了一个又一个,但身上也挨了一棍又一棍。
这群打手可不会因为你是一个未成年人而饶手,状若恶犬,忠诚得一塌糊涂。
“得让他们怕!”壬寅忽然道:“盯着一个往死里打!”
付诚心一横,不再把心思分到躲闪上,实际上他躲闪的效果也不大。
他抓住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大开大合,猛然挥拳,把那人直接砸到地上。
然后扑去,骑在男人的胸口,在这人惊恐的眼神中,付诚咧嘴一笑,鲜血直流,在雪色的映衬下,犹如恶魔。
同时,周身的短棍齐齐落在他的背上,他浑然不顾,只是挥拳再挥拳。
砸塌那人的鼻子!
砸落那人的下巴!
砸飞那人的牙齿!
砸断那人的鼻梁!
一棍又一棍,一拳又一拳。
付诚挥了四拳,背上却挨了十几下。
他赶紧翻身,把身下那个已经昏迷不醒,鼻青脸肿的人拉在身前。
对壬寅吼道:
“这买卖他妈不划算啊!”
壬寅:“……还是有点用的,你看,他们都停手了,说明有人怕了。”
黑衣人已经倒了六个,但仍然还有八九个。
他们拿着棍子,围着付诚,似在等命令。
闻到了血腥味,张平峰兴奋到颤抖,他催促道:
“打!继续打!不要怕,打死都行。”
黑衣人却不动,他们只听矛头蝮和大军的命令。
矛头蝮这个女人皱起眉头,似乎不习惯血腥味:“行了,别打了。”
大军却冷声道:“接着打!”
矛头蝮横眼看他,似在询问为什么与我对着来。
大军声音平淡:“公子给你的任务是拿下这房子,给我的却是帮着张平峰杀了这孩子。”
“杀了人,那老太太肯定不会签字了。”
“死人也能签字。”大军毫无情波动,语气漠然:“老太太不识字,按个手印就行了。”
“杀了人怎么料理后事?”矛头蝮问道:“宁国的刑法可不是摆设,毕竟这院子里还有很多人。”
“烧了!”大军朝院子看去,冷声道:“冬日太冷,孤儿院的电器年久失修,加上他们贪热,把功率开到了最大,因此短路失火。”
矛头蝮心间一颤,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军:“里面可是还有十几个孩子。”
大军转头看她:“所以这是我的任务,所以我坚持这个时间段来。”
矛头蝮,这个以毒蛇为代号的女人,第一次觉得公子身边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是如此可怕,如此令人胆寒,比起自己,他才更像一条毒蛇。
她呆在原地,怔怔说不出话来。
张平峰也在旁边补充道:
“烧了好,这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底下的元脉,房子没了,主人死了,这块地就成了无主之物,到时候购买起来也简单得多。”
他越说越畅快,兴奋到拍手:
“哈哈,就是这样,不仅那小子得死,整个院子的人都得死!”
两人谈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藏着,因此周围的人都能听得清。
付诚呲牙欲裂,婆婆更是吐出一口鲜血,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对着付诚大吼一声:
“你快跑!”
然后挥着拐杖就朝张平峰冲去。
张平峰轻巧躲过,然后侧身踢了一脚――
婆婆倒在冰雪里,再也没有起来。
她死了。
付诚双目通红,他咆哮道:
“还藏nmlgb,给老子杀了他们,一个都不放过,通通宰了!”
这话是对狼说的,它深吸口气,然后仰天长啸,身子迎风而长,顷刻间变大一倍。
它朝奎山咬去:
“我现在的状况只能对付一个!”
付诚怒道:“够了!剩下的老子来。”
“壬寅,别他妈瞻前顾后,附身!”他朝脑海里的壬寅咆哮道:“也不必给我讲道理,我现在只想杀了这群g日的!”
壬寅叹口气:“运转九九决。”
付诚照做,像之前送小月牙去医院一样,他的身体犹如气球,瞬间膨胀起来,毛细血管皆尽破裂。
他忽然察觉到手脚失去了控制,知道是壬寅附身了,癫狂道:“去杀人!杀人!”
气浪涌起,周身剩下的黑衣人齐齐倒飞出去。
“回去!”付诚发现自己的身子居然在朝反方向跑,又惊又慌:“壬寅!你给老子回去,别逃啊!你他妈再不回去老子以后不帮你了!”
眼瞧着身子越跑越远,付诚痛哭流涕,苦苦哀求道:
“回去啊,回去啊,弟弟妹妹还在院子里睡觉呢,婆婆还躺在那里呢,你回去啊……”
壬寅却是一言不发,他知道倘若今日拼了命,那就是真的拼了命了。
付诚绝对会死,那颗妖丹剩下的能量不足以支撑他打完这一架,更别说杀人了。
看着付诚的背影,大军冷声道:“我去追,这里交给你了。”
说完,快步奔袭而去。
矛头蝮站在原地,看着婆婆的尸体,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俯身把婆婆的手印按在合同上,看了眼院子,叹道:
“我们走吧。”
张平峰赶忙叫道:“放火!怎么不放火?”
“闭嘴!”矛头蝮冷喝一声,吩咐道:“把这人绑起来!”
张平峰急道:
“凭什么?凭什么绑我,公子答应了我要杀那少年,你为什么不去?”
“因为你杀了人。”矛头蝮认真道:“老太太是你一脚踢死的,你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