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征则写完信，交给军士，让他务必三天内送给十三叔卫衡，呵了呵手，看到案几上放着的鞋，很精致，看她下了很大的功夫，在鞋底还绣了一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他苦苦一笑，小女儿情结。他拿过来对着脚一试，很合适。穿进去，很软也很暖。很快他又脱下来，说不定这是她走的急，没来得及给元凌的，他这样做像个窥伺他人物品的小人。
夜，真长……
江空晚在惊惧中狂奔，她怕元梧追上来，中途弃车买了一匹马化成男人模样往扬州而来。
其实，外祖母家很好找，只是她是罪臣之女，加上赵府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后退，往前，是不知前情的赵家，往后，是元梧，那不如选择这生的地，活着，就好。
她拍开了赵府的大门。
“征儿、征儿？”突然间，老皇帝从睡梦中惊醒，“高环，高环……”
“圣上，圣上，我在，又做噩梦了。”老太监高环扶住了卫平谟佝偻的身躯，安抚的拍了拍。“我刚刚梦到了征儿，征儿一身血，叫我爷爷。”
“圣上，现在是下半夜，梦都是反着的，楚王是我大魏的战神，出生入死多少回，吉人天相，不会有事，你是想他了。”给皇帝喂了口水，顺了顺气，又扶他躺下了。
“今天衡儿闲谈时说起征儿来，让我想起以前他小的时候，跟着我征讨逆叛，有一次被围住了，他非让我趁着夜色走，他替我坐中军大帐，等我带着兵回来时，那蛮人都杀到大帐门了，要不是他，我怕是早就死在蛮夷了。前段时间因为匪贼夺了他的节制权，事后想想，惩罚的太过了，就怕他怨我。”
“楚王是圣上的好孙儿，时时为圣上考虑是应该的，李公公从南大营回来，说楚王带兵有方，一切如常，所以可见在楚王心里这一点小事不算什么，当然不会怨圣上，圣上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给点恩赐。”
卫平谟沉思一会儿，道“楚王漂泊，器物没什么可赏赐的。只是爱兵如子，明日，你可启程，去楚王军营劳军。”
“哎，圣上，时辰还早，再睡会吧。”
第二天，卫衡一早听说高环要去劳军，便要求一同前往，一路可以游山玩水，圣上免不了又要笑，又要说他养了一个闲散王爷，自己的封地不要，就在这金陵城里赖着，终日吟诗作乐斗鸡买鸟有失皇族脸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