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堆堆又舔着厚脸皮去找到昌哥想要一个他觉得好看的女士手机,本来堆堆打算昨晚吃过那顿饭以后,跟昌哥就不要有什么过深的来往,他是有些反感昌哥的做法的。没办法,堆堆想着要去做一件事情,有求与人第一次对人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这昌哥倒也爽快,很快给堆堆弄来了一部蛋形白色的翻盖手机,是NEC的牌子。日本手机确实外形可爱。手机上还自带一根粉色的丝带,可以跟项链一样挂在脖子上。
堆堆拿着这个手机晚上下班,送小晴回家到家门口,叫小晴等一下有东西要送给她。
“送什么给我啊?”
“你先别管,把头低下。”
小晴听话的把头低下去,堆堆轻轻的把手机挂在小晴的胸前。
这小晴,看见是个这么漂亮的手机,感动的不得了。
“哇!“的喊出一声,这时候的她完全以为接下来,这堆堆要对她表白了。
可惜的是。。。。。。。。。。。
“电话卡也给你安装好了,可以直接打电话,我手机号码也存里边了,不准在东想西想,有事记得联系我哟,我先回去了。”说完别扭身走了。
看来还是个呆木头,小晴失望极了。又气又觉得自己好笑,还害羞起来。小晴这才觉得学习这事真的要放在第一位了,就算是为了堆堆哥的一番心意,也不能轻言放弃。
过了几日,昌哥找到堆堆,说是又有别的搞钱路子问堆堆去不去。
“什么路子,这次又是卖什么东西?”堆堆正因为小晴上学要花钱的事着急尼,马上向昌哥打听到。
“不是卖东西,你怎么老想着卖手机的事,这比卖手机好赚多了,你哪天有空给我打个招呼去看一天场子,啥也不用干,有吃有喝招待着,就是凑个人数,一天一张“大团结”,有时还有小费红包拿,干不?这机会哥可是专门给你留着的。我可是准备长期做了,这鞋厂工作不干了。”
“这么简单,我干。”堆堆听完满口答应。
这个周末堆堆跟着昌哥来到了一个酒店的顶楼,这顶楼修的可真豪华,地毯全部铺满,屋顶全是大吊灯,门窗紧闭,里面比外面还亮堂。因为这是顶楼根本没有别的什么客人来这里,里面就是各种包间打牌搞赌的。堆堆被领到一个小隔间里面有好几个人在悠闲的喝茶抽烟。堆堆看着有几个眼熟的,好像是那晚上朝他扔锯末粉骑摩托车的人,堆堆并没有吭声。昌哥告诉堆堆来这里玩得人都是有钱有本事的人,不管是谁在这赢了大钱,这赢钱的主一高兴,多多少少都会给在场的服务人员大赏消费。堆堆没想那么多,觉着有一百块就满足了。
这工作确实轻松,整天也没啥事干,瞎呆着就行,每个周末可以来赚个二百块钱。
谁都知道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这天晚上堆堆跟昌哥被叫去一个包厢,让他俩放机灵点,眼睛睁大些,出了事谁都跑不掉。
只见这包间正中间的赌桌上围坐着四位老板,面对着堆堆这位感觉有些紧张,其他三位劝他冷静点不要再搞了,赢得他们三个都不好意思,但看得出来这位紧张的老板并不愿意放弃。
他们玩的炸金花,堆堆小时候也玩过,不过赌的是烟盒折的纸片。这四位桌上可是慢慢一桌子票子,全是一百的。堆堆只是老老实实看着没敢吭声。
只听得四位老板聊了起来。
“兄弟,最后一把了啊,不能上头啊,还有下次的嘛,大家都这么说定了。”
于是一圈牌又发好了,这有些紧张的老板,好像是拿着大牌了,不停的涨押金,没几圈面前的现金全丢进去了。其中一个老板又说道:
“别这么搞啊,来这大这么急,会吓死人的,你也没有底钱了,直接露牌比了吧,免得伤了和气。”
“那不行我这牌是非赢不可,这么好的牌不赢多一点可惜了,你们等着我去取钱去,找人把我牌罩住,老板你可得作证啊!“说完,提留着外套出门去了。这剩下的三位此时可聊开了。
“两位哥哥,我们别怕是搞得太狠了,平分下来一人也得有上万收入了。”
“是呀,是呀,别一会弄发火了,收拾不了摊子,细水长流啊。”另外一个附和道。
“怕个屁呀,这小子有钱着尼,挣得也不是什么干净钱,家里开洗浴中心的,还放高利贷,他的钱不赚白不赚。一会把它取来的钱都给吃了。”这第三个老板是个狠人。
这炸金花,三家捉一家的鸡,实在容易,难到这出去取钱的哥们真的这么傻。
二十分钟不到,突然听得外面大厅一阵喧闹,堆堆跟昌哥开门出去看了一下,NM,刚才出去那老板哪是去取钱了,分明叫人来砸场子报仇来了。至少二十多人,在场子里横冲直撞,朝堆堆待着的包厢扑过来,昌哥有经验动作快,立马跑出门去了,堆堆傻傻的站在那里,被人当头就是一棒子打在肩膀上,堆堆下意识顶着最前面一个人的胸口把他们往前面推,这要不把人顶开,全扑过来一人打一棒子,堆堆还不得给废了。
昌哥见状立马拿起个凳子反击,把后面的人击倒到了一两个,堆堆死死压着冲在前面的几个人,不让他们进屋,自己手里没有家伙,只有干挨打。还好躲在屋里的看场子的兄弟都冲了出来,全部拿着家伙,把来闹事的一帮子人打了出去,场子里玩牌的人全跑光了,堆堆跟好多人都受了伤,这时,昌哥叫堆堆也往大门外跑,他告诉堆堆赶快走闹这么大,一会警察就来了。
堆堆乘搭电梯,痛得不行,跑出酒店,很晚了外面一片漆黑,心里还是害怕,堆堆也不管哪个方向一个劲的往前跑,越远越好。疼得牙咬的咯咯响,堆堆坚持不住了,跑不动了。在路边一个草坪里坐了下来。
“不行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会联防队的人巡逻看见自己就麻烦了,这昌哥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堆堆心里盘算着,这样子回家肯定把姐姐吓个半死,思前想后,堆堆踉踉跄跄的朝小晴家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小晴家门口,无力的敲了敲门,小晴穿着个睡衣来开门,看见脸上有血迹的堆堆吓得惊叫起来,堆堆没理她,直接走进屋子,躺在了沙发上。一颗心悬着的心总算平静下来。
“小晴,你家有消毒的药水吗?”
“只有一点我平时用的双氧水,堆堆哥,你这是怎么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小晴慌得很。
“不能去医院,你把双氧水拿过来。”
“恐怕不够啊,哥,我出去给你买药去。”小晴说着要准备出门。
“大晚上,你上哪儿买药去,别药没买到,自己出事了,用点双氧水就行。”
小晴只好去屋里拿了一小瓶跟墨水瓶的双氧水给堆堆擦拭伤口,堆堆背上,胳膊,腿上全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倒是不多。幸好脑袋上没事,脸上的血迹好像是在别人身上蹭到的。
清理完伤口,堆堆叫小晴赶紧去休息,小晴让堆堆躺在床上去,堆堆死活不去。可能是体力虚脱了,堆堆没一会睡着了,小晴也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半夜也不知道几点,堆堆或许太疼了,或许是在做噩梦,发出很大的呻吟声。小晴立马起床去看他。堆堆浑身发抖,额头直冒冷汗。这不见伤口的都是内伤,这回堆堆是吃了大亏了。小晴心疼的握着堆堆的手,半抱着堆堆,趴在堆堆的胸口上。不知过了多久,就这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