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姐,酥酥,起床吃饭了。”
早上八点多,张生做好饭以后,敲响了次卧的门,把两个睡懒觉的人叫醒。昨天回来以后,小丫头不想回家,也不让红妆走,无奈之下,她只好住下陪酥酥。
“好的~”隔了一会儿,红妆软软地应了声,一改平日里清冷的语调,令张生心头一颤。
“别太晚哦,我在餐厅等你们。”说完,他便去厨房了,没有听到母女俩的小剧场。
“酥酥,来穿衣服。”
“不嘛,喔不想起来~”酥酥趴在被窝里,用枕头蒙住头。
“别让哥哥等久了。”红妆拿开枕头,摇晃小丫头的身子。
“……我不~”
“啪~”
“麻麻打酥酥屁股,不喜欢你了。”
“我允许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麻麻最漂亮,酥酥最喜欢你啦~”
……
张生刚在餐厅摆好碗筷,红妆就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她披散着头发,睡眼惺忪,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屋里开了暖气,倒也不用担心着凉。
人们都说,刚睡醒的女人最美,张生一见果然如此,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红妆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于是疑惑地问道。
“有啊!”
“什么?在哪?”她双手捂脸,只在指缝中露出两个明媚的大眼睛。
“你脸上有美丽。”张生看着她呆呆的模样,挤了一下左眼笑道。
“好嘛,敢取笑我,哼!”红妆被他调笑,窘迫地跺了一下脚,转身去洗手台洗漱,不再理他。
张生笑而不语。
“哥哥!”下一秒,小丫头跑过来扑进了他怀里,她穿着浅粉色连体加绒睡衣,帽子上还有两只耳朵,跑起来的时候前后摇晃,煞是可爱。
“去洗漱吧。”张生拍了拍她后背。
“昂~”酥酥点着小脑袋。
几分钟后,张生和红妆相对而坐,酥酥坐在他旁边,每人面前一碗银耳红枣粥、一个煎蛋、两个包子,包子是他去南门买的。
“小生,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红妆一边问,一边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嗯,香菇青菜馅的,咸淡适中。
“晌里基本没有客人,中午和晚上人多一点,晚点去也没关系。”张生回答着红妆的问题,用叉子插起煎蛋递给了酥酥,她还不会用筷子。
“那你工作还挺轻松的……粥甜了点。”红妆点头,顺便评价了一下面前的粥。
“糖放多了。”张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甜,酥酥喜欢!”小丫头插嘴道。
“得得,你们是亲兄妹,我是你捡来的后妈。”红妆白了她一眼,对于她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很不满。
“嘻嘻~”小丫头冲她扮了个鬼脸。
……
吃完早饭以后,张生告别母女两人,乘坐地铁去上班。他在店里从九点半坐到十一点半,也没有来一个客人。
由于实在无聊,他就哼起了歌:
“窗外的麻雀
在电线杆上多嘴
你说这一句
很有夏天的感觉
手中的铅笔
在纸上来来回回
我用几行字形容你
是我的谁
……”
“小伙子好雅兴。”
唱着唱着张生忘词了,就坐着发呆,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欢迎光临,您看有什么需要的吗?”
来者是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手上拎着一个电脑包。
“南宋龙泉的双鱼洗还在吗?我前些日子来看过,跟你们老板说好的。”他问道。
“在的在的。”张生将双鱼洗从博古架上取下来,递给他。
“没错,是这一个,十年了啊!”中年男人小心捧着这个洗子,拇指摩挲着,唏嘘不已。
(先更后改)
ps:注①:晌里,方言,泛指上午或者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