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熟悉的大门,周围魔气蔓延,天空中乌云密布,冷风呼啸。亮度似乎较灯火城暗了好几度,如傍晚般毫无生气,而牌匾上蜿蜒曲折写着的正是堕魂教三个大字。这是什么法术,太厉害了吧,传送啊!有CD(冷却时间)吗?
只见他微皱眉头缓缓举起左手,掌心电光火石一片金光,忽然猛地向大门推去,金光球顺势撞向大门。“砰!”巨大的撞击金属墙的声音如雷贯耳,只见暗红色的半球形笼罩着整个城的结界出现了一道裂缝,撞击后又失去了颜色。几十秒后,“吱呀”一声堕魂教的门被缓缓打开,门内站着三个身影,中间的人身上随着门打开喷涌而出的魔气似乎在和师父的金色妖气抵消博弈着。
“我说是谁有那么大力量能破坏结界,没想到又是您啊,白莲会会长~”语气透着一如既往的霸气,但似乎有所削弱。没错,她正是堕魂教教主!
他面无表情,只是微愠着呵道:“交出它!”
教主掩嘴咳了两声:“它是什么?”话音刚落,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教主!”两旁的侍卫欲上前搀扶关心,可教主立马挥起右手:“我没事,风寒罢了。”她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缓缓放下后严肃地盯着微愠的师父:“你说,我堕魂教可曾拿了你一针一线?”
“噬魂。”他眼里似乎游离着忽隐忽现的怨,“吾之徒至汝教之时它尚存,回到白莲会之时便不翼而飞,这是为何啊,教主?”
话音刚落,教主微微侧头对其中一个侍卫说:“去,将清卿唤来。”
“是”侍卫拱手行了个礼点了下头,便走了。
“就算那噬魂是魔界圣器,但被扔进洗炼炉中也是废器一根。就算它被重新修炼,虽有所提升,它灵力也是根据主人的妖力强弱来决定的。现在的她,不过能让它吃几只小蝼蚁的灵罢了,况且它有了器灵会认主。我堕魂教教主不留废物。”她解释地头头是道,但师父表情并未有多大改变,似乎对她的说辞并不给予信任。
待柳叶清出来之时,师父眉头一皱,瞬移一般迅速移到他面前与他对峙着:“交出噬魂!”柳叶清一副不屑的样子,眉毛轻挑嘴角上扬:“你又从何处知晓噬魂在我这?”
我似乎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子正在蔓延的火药味,两个身高差不多的一白一绿的身影在堕魂教门外对峙着,在我和教主之间。几只乌鸦从旁边的枯树上“扑哧扑哧”着翅膀划过昏暗的天空飞向远处,之后空气便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吾早已知晓你接近吾徒不怀好意,是为了噬魂吧。”师父低沉的嗓音忽然打破了寂静,似乎胜券在握。
柳叶清依旧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狐疑地盯着师父的双眼:“那您又是为何而收她为徒?以穷奇圣君的名号,四海五湖,八荒九天之内哪只妖怪不想做您的徒弟?”
此后又陷入了寂静,他们对视着,似乎在互相猜忌着对方的心思。为什么……他们接近我都是有什么目的吗?我就说……我在现代就是个给人陪衬的人物,学习不是很好,长相也不出众,身材更不用说了,从小时候到大学一只在被别人把我和某个优秀的人比较,哪怕那个人也仅仅有那个优点。而我的优点早已埋没在他们的否认之中,在迷雾中彷徨,终究不得云开月明。终于等到有一个人可以欣赏到我的时候,他却是那个人人口中那个被绿茶套走的负心汉。也许那并不是欣赏,只是他们圈子里值得炫耀的一个点罢了。
忽然教主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够了!我堕魂教是你们打架的地方么?!噬魂在不在此处一试便知!”教主说着便走到我面前,迅速拿起我的手指,她另一只手的手指快速划过,闪光之间,一阵刺痛传来,我的食指流出鲜红的血液。他们齐齐看着我的伤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柱香空气中弥漫着寂静与紧张的时间过去了,然而并没有出现他们期待中的现象。
“看见了?不在就是不在。”教主转身就准备进堕魂教,“回教。”
“等等。”柳叶清忽然叫住他们,看了看我,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把那只手给我”
但师父忽然拦在了我们之间,面对着柳叶清:“请你注意点,吾徒不跟魔教之人有交集!”这句话似乎在我心里激起了点逆流的涟漪。
“师父,你为何收我为徒?”
他似乎被我这句话问到了,站在原地愣着,久久未出声。不对,我们也有目的啊……为了猫族。啊啊啊!我他喵的傻了吧。这样说的话,我们都在互相利用吗……
柳叶清撇了一眼萧墨白,冷笑了一声便随着教主进了堕魂教大门。留下我和师父站在原地,冷风毫不留情地划过我们所处的空间。他转身,手搭在我肩膀上,他面如冰山,拒人千里之外。又是白光大作,之后我们便回到了白莲会院中,只感觉似乎从凌晨的昏暗又到了清晨的明朗,穿越了时间的亚子。他站在我面前,默不作声。气氛出奇地尴尬。
蓝色的天空时不时有白云翻滚,不知空中飞驰的气流是怎样的错综复杂,只闻“呼呼”的风的脚步声。
“你相信师父么?”他缓缓转身,严肃地盯着我。
我点了点头。
他冷笑一声,双手放到身后握住:“那堕魂魔教善使计,这怕便是离间之计。这天下第一魔教,其之徒净是些强抢民女、偷鸡摸狗、巧舌如簧之恶人。他们为一己私利可六亲不认,不顾后果。这世间的恶事都让其做绝了,两年前五水村五水河大旱,堕魂教趁着全村人饥渴无力,屠了全村,仅有个别人侥幸逃脱。”
他说的话字字诛心,可我对这魔教仍然幸存着一点点信任:“他们为什么屠村?”
“传闻言是村民掩护玄灵派之人,两年前玄灵派与堕魂教有一场恶战。”
“传闻是传闻,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魔教可不止干过这件事,难道那都是假的?!”
他见我默不作声但却又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扔下一句:“总之,别和魔教之人走得太近,他们的话都不过是谎言罢了。”随后运着轻功飞离了大院,留我一人站在院中,脑海里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