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地步步逼近,而我站在原地看着这“怪兽”靠近我。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我怒火中烧,胸腔里仿佛充满了烈火,我仿佛置身于地狱烈火中,脸像被烘烤般地发烫。蛇精病!我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就算他是个大妖怪又怎样!还没人敢对本喵这样!
似箭般锐利的月光似乎更加明亮了,我怎么感觉胸前重重的,刚刚一直没注意。我低头一看,我变回成人身体了?!衣服被谁换了!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成人身体的我依旧是身高才到他肩膀下一点。他正要伸出手抚摸我的脸时,我的右手似乎充满了力量,出于自卫猛地向他的脸扇了过去。
“啪!”一声巴掌声传到远处山间回荡着,划过了寂静的夜空。
“麻烦你看看清楚好么?!我不是你的若儿!这一巴掌,是为你的轻浮而打的!懂?”
他被打得侧着的脸慢慢回到正面,他身上怎么泛着紫色的烟雾,像火焰般可以感受到气流的流动,好像那天在青楼的时候也有!难道是这奇怪的烟雾在作祟?他的左脸微微泛红,面无愠色,只是看着我的双眼出了神。嘴角又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身上散发的紫色烟雾愈发强烈,似乎不是普通烟雾,像一种奇怪的妖气。
我在青楼摸了他的头以后,他身上的那团奇怪的妖气就不见了。要不摸摸试试?万一没用那岂不是……算了,不管了!
我爽朗一笑:“清清~你把头低下来好吗,我有悄悄话要和你说。”
他眉毛轻挑,并不为之所动。
“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哦~”
他听候浅浅一笑,乖乖把腰弯下准备听我说。我偷偷把手放到他头顶,轻轻揉了揉他蓬乱的发丝。同时也凑到他耳边猛地大喊了一句:“死色蛇去Spa!!!哈哈哈哈哈!!”
他似乎被我镇住了,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被震聋了?我的声音在深邃的山谷间回荡。他看了看正捧腹大笑的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倒退一大步,双手捂着头,所有五官都挤到了一起,极其痛苦的样子。他身上散发出的紫色妖气忽然猛烈地爆发出来,像爆炸似的冲击波猛烈袭来,我这气流压地倒退几步倒在地上。
头顶树枝上的叶子在哗哗地下落,不久就给地面铺上了一条薄纱。蹲在地上的柳叶清满头蓬乱的头发更是插满了树叶,像极了一个邋遢的疯子。好在那紫色妖气已经消失殆尽,我还是有所顾虑地起身走到他面前,把几片叶子从他头上摘了下来。
他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然后又眨了几下眼,晃了晃头,最后抬头看向我:“你是……溪瑶?你为何在这!我为何会在这?”
我内心的熊熊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了:“你刚刚做了什么你都不记得了?!”
他皱着眉迷茫地看向变成成人样子的我,摇了摇头。
“好!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看见他这样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把我敲晕了带到这里,然后还把我变回了成人身体,竟然还换了衣服!然后把我抱在怀里,把我当成了若儿!麻烦你眼睛擦亮点好吗,别以为你身上冒出紫色妖气我就怕你了!”
他一听见“紫色妖气”脸色微微一变,一副沉思的样子:“是他……回来了。”
“他?”我半信半疑地盯着他。
他微微点头,脸也白了几分,喉结上下移动吞了口口水:“我说他是教主在若儿死后封住的我,你信么?”他见我默不作声,又解释道:“不知为何,一见到你,那封印似乎在一点点瓦解。兴许是你的容貌与若儿有几分相似吧。”
“刚刚是他出来了吗?”
“他出来之时,我便是无意识的,相当于这身体都交于他支配。”
“他很恐怖吗,为什么要封住。”
他沉思了片刻,说到:“我现在仅有六成妖力,而他有十成……且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外,可说是非常之危险了。”
“真的?”我依旧是怀疑地看着他,“这么说来……这看起来像精分。”我忽然玩笑似的鄙夷地看着他:“你果然是个蛇精病!”我忽然被戳中笑点放声大笑起来。
可他依旧神色凝重,看起来并不像开玩笑或者撒谎的样子。看着他认真的双眼,我一时间竟笑不出了。
月光被如纱的薄云遮住些许,像个绝世美人挂着神秘的面纱,平添了几分姿色。树影惺忪,微风像抚摸宝宝般拂过树梢,蛐蛐们唱着摇篮曲,万物渐渐入眠。
就这样沉默了片刻,我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他见我打了个哈欠浅浅地笑了一下:“我带你回去吧,免得你那师父又责罚你。”
忽然,绿光大作,眼前的柳叶清化作了一条盘着的巨大的蟒蛇,足足有一颗大树那么粗,头上还长着两只角,竖瞳的双眼泛着墨绿色的光,身上巨大的深绿色鳞片反射着月光。忽然他吐了吐蛇信子发出巨大的“斯嘶”声,身体绕着我溜了一圈展开他的蛇身后停了下来。
“你真的是蛇妖吗?为什么和龙一样有角。”
“再不走就要天亮了,你不想你师父罚你吧。”他一百级腹语就是厉害,但他好像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天边似乎有点泛着浅蓝色,而另一边则是深黑色,看来是要天亮了。我撑着他的背横着坐了上去,在这光滑的鳞片之上我却像坐在榕树的粗壮的树干上般平稳。
“坐稳了?”
“嗯”
我话音刚落,他便慢慢凭空浮起,腾空而起。
“好神奇啊!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可别对别人说我载过你。”他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情愿。
我听罢忽然玩心上头,俏皮一笑,举起手拍了拍他的背,大声喊道:“驾,驾!小蛇冲鸭!耶!!!”皮一下我很开心。
他忽然有点生气般地压低了嗓子:“再喊,把你扔下去!”
我看了看下面朦胧的密林,几片云从身边划过,咽了口口水:“哈哈哈。我不皮了还不行吗。好高啊……”
我们置身于云层之上,这里那么高氧气不会不够吗?为什么我现在可以那么自由地呼吸。微风荡过我的发梢和裙摆。高处风景果然别具一格,天空的明月愈发明朗,远方山峦与天空的色差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