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仁跟随陈家的马车从青灵镇去往玄都,凌仁倒也机灵,他跟着马车没走几步,便跑上了最后一辆马车,半坐在最后一辆马车的后座,由于那些陈家的家丁都在前面领路,自然是没看到凌仁的举动。
“呼!这样可轻松多了,”凌仁将包袱放于身旁道,包袱里装有灵元等一些吃的喝的物品,自然是十分沉重。
“咳咳咳,”凌仁身旁,马车传来一阵咳嗽声,一听便知那人是故意为之。
“装这么多东西你还真不嫌重啊,”那人戏笑道。
“那你说我不装该怎么办?”凌仁反问他。
“呵!你没有乾坤袋吗?你放进那里不就行了嘛!”
“乾坤袋?什么乾坤袋?”
这也是凌仁第一次听到
马车里的男子顿时在车内笑骂了一声。
“哈,你连乾坤袋都不知道,咳!真是天下之大,无人不有,今就让你长长见识。”
那人说完便从腰间系下乾坤袋递给了凌仁,对他而言,他不相信凌仁有本事盗走袋中的物品。
当然,凌仁压根没想过偷走他的物品,接过乾坤袋,精神力进入袋中,只见眼前呈现出另一番景象,这里拥有几乎无尽的空间,所有的物品漂浮在这神秘的空间,精神力只需一动,想要的物品立马就会出现。
“呵,乡巴佬,”马车里的人暗自说道。
凌仁将乾坤袋还给了马车里的那人,便假意笑了笑对那人说道:
“呵呵呵,这可真神奇啊,”心中打了个冷颤,暗道:
“哎呦我去,这可真尴尬。”
见此,凌仁连忙转移话题,“在下凌仁,请问阁下是……”
“呵!我叫陈斌,是这只车队的主人。”
“哦!原来你就是陈家的少爷啊,幸会,幸会”凌仁朝着车内拱手道。
“哈哈,凌仁兄也不必客气,学院选拔比试我还曾注意过你,后来听说你在青屏山把那莫家的少爷莫千丈都打败了,得确了不得啊,老实说,那莫千丈我都没有把握能打败他。”
“哎,你是不知道,打败他也只是侥幸而已,”凌仁笑笑。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车队的管家跑到陈斌的马车前,道:“少爷,据说前面的山常有妖兽作乱,我们是不是应该绕着走啊。”
“嗯,那往哪走啊,就你带路吧。”
“哎,是,少爷,”
“唉!不出门不知道,这附近竟还有妖兽作乱,官府的人怎不派人清理一下呢,”陈斌叹道。
马车于是绕着山走,接下来两日里,没见到什么凶猛的妖兽,那些陈姓家丁倒是很悠闲,只要车队一停下来休息,有五六个人就会拿起弓箭在附近打些鸟兽以供娱乐,而凌仁则是继续修炼着灵源力。
一行人就这样继续前往玄都,一日正午,一队人正要歇息,那五六个家丁便早已迫不及待的试了试弓箭。
突然,见一男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着一把宝剑,狼狈的跑向马车这边。
“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什么人在喊?”
陈斌从窗边探出头来,家丁也都十分疑惑。
凌仁眯着眼,听到呼救声,连忙把眼睁开,在马车后面,半露着头望去,只见那人正向这边跑来,看了他的装扮,应该也是个术者。
“少爷,我们是救还是不救?”一个下人上前问道,他作为一个下人,当然不能擅作决定,以免得罪那追杀的人。
陈斌刚要说时,一个持着红色镰刀的黑袍人便从天而降,那狼狈的人吓得向另一边跑去,可还没跑几步,便撞上了另一个黑袍大汉,那黑袍大汉从后面抽起一把十字斧眼都没眨一下,一斧就向那人劈去,只听见:
“啊”的惨叫一声,
顿时一块断臂就飞了出去,血花四溅,又拎起那人甩向一边,扔了将有八丈远。
“咦……”
众人见此,都不敢直视,陈斌则看得心里发慌,手紧搓着衣袖,凌仁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脑中也是一懵。
“啊……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呜……”
“我说过,你逃不掉的”那手持镰刀的黑袍人阴冷的说道。
“神使大人,我不想死,饶我一命吧,呜…”那人哭喊着哀求道。
“呵呵呵,这可由不得你,”那黑袍人用手拍了拍那断臂人的嘴巴,阴笑道。
红色镰刀一闪“咔…”的一声,一头颅落地,鲜血直喷,残身也随之倒下。
马车这边的人也都不忍心看下去,解决了那人之后,那先前的黑袍大汉笑嘻嘻的跑了过来,指着凌仁一行人傻傻道:
“三哥,我都还没过瘾呢,那边的人怎么办?”
听到这里,马车边所有人头皮都发麻,家丁们双手颤抖,汗如雨下,之前试弓箭的那几人手里的弓也几乎都要逮不稳了,陈斌咽了一口口水,把头悄悄地从车窗外伸进车窗内,坐于后座的凌仁也是咽了一口口水,缓缓的拿出那把灵器,就是爷爷赠予他的紫色宝剑,将灵源力注入宝剑内,宝剑顿时发出微亮的紫光。
转头看向那伫立在不远处的黑袍二人,黑袍上纹有雨滴状蓝色花纹,那黑袍大汉身材魁梧,个头高大,留着一平头,皮肤黝黑,脸上有道长疤,手持一把十字斧,身旁的那手持红色镰刀的黑袍人身材倒是一般,只是被黑袍遮住了脸,无法看清他的摸样,也显得更加阴森诡异。
那黑袍二人看向马车,凌仁紧握着剑柄,一滴滴汗水顺这手臂滑下。
“怎么办?真的要动手么。”
就在此时,那手持镰刀的黑袍人终于开口了:
“事不宜迟,来玄国这么多天,我们得尽快回去复命了。”
还没看到那黑袍人结印,只见他的身后裂开了一道裂缝,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旋涡将二人吸了进入,待裂缝闭合,周围立马就变得悄无声息。
“呼…吓死我了,”
陈家的家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苍白,凌仁也收起了灵器,擦了擦汗水,而陈斌呢?他透过窗户的缝隙窥视了几眼,见没有什么动静,又伸出头来再次确认了一番。
刚刚那五六个家丁在黑袍人走后默默地把弓箭收了起来,看来他们的娱乐活动这次得取消了。
随着陈家管家的一声令下,马车又启程了,毕竟谁也不想待在这里,而那残缺的尸首则没人敢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