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的身体变化最终全部被他收了回去了。
然后,他将两头魔兽的剩下血肉全都吞吃了,体内的精血和灵气再次膨胀,满溢的力量在身体内流动,这一刻,飘渺感觉到,自己现在的实力已经超越了从宗门出来的时候的实力。
他甚至将异闻中一位武侠大师老年时候假设出来的诡异拳法都给使用了出来。
这是另一条路,一条值得飘渺自己深思和探索前行的大道!
纷乱的丛林终于安静了下来,战斗导致的火焰最终没有蔓延,早晨的雾水和低温最终将火焰给熄灭了。
在寂静之中,森林里忽然一声叮咚响起。
飘渺耳朵一动,迅速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和物。
“叮咚”像是敲打木钟的声音再次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飘渺转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人和物。
“叮咚”
“叮咚”
“叮咚”
一声声叮咚逐一响起,到了后面,这叮咚声甚至连绵成片,惊醒了整片刚刚安谧下来的树林!
露水从树叶上哗啦啦的落下,竟然像是落了一场雨。
“叮咚。”
最后一声叮咚响起,飘渺却不敢看向声源。
因为这叮咚声音是从他身后传来的。
声音源头就在他脑壳后一公分的位置。
飘渺刚刚想要凝聚骨刺,身体却忽然遭受到了来自上方的重压,肉体上的力量像是被禁锢住了一般,无数的精气想要凝聚都被那皮肤外的强大压力给堵在了身体内。
飘渺嘴角落下一丝鲜血。
“小家伙,我子孙的血肉……”
“好吃么?”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在飘渺耳边响起。
温柔却如雷轰耳,炸的飘渺耳膜碎裂,耳朵里流出一道血流!
“你说呀……”
“我的子孙,血肉是不是特别甜美?”
“说呀……”
“我的子孙,好吃么?”
“嘻嘻嘻~”
飘渺满眼血丝,咬着牙顶着巨大的压力说道
“人竞……天择,胜者生……败者……亡,罢了。”
“哈哈哈哈!”耳边那温柔的声音忽然变得鬼魅而疯狂,尖细而高昂,她大笑着,一身衣裳随风飘荡,一声声大笑如同风暴般肆虐着周围的树林。
无数树叶簌簌落下,竟然又是一场大雨!
“说得好,说得好。”
忽然天地寂静,女人再次凑近飘渺另一只耳朵:
“那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也符合你说的那个什么来着……”
“人竞天择,胜者生存?”
飘渺浑身冷汗直冒,强大的压力让他眼前一黑,他咬牙说道
“是。”
“哈哈哈哈”
“好,好,好!”女子与强大的压迫力在三声‘好’之后消失了。
天地间仅留下一句话
“可惜,你我之间的这句话,早就有人决定了结果了,如若日后有机会,我必杀你!”
飘渺卸下一身重压,眼前一黑,颓废倒地。
狩猎小屋里,火光通明,一股烤肉的香气蔓延到屋外,刺激着大汉的嗅觉。
入屋,发现是那个年轻人,依旧是一身素白的衣服,只是袖口这次绑了起来,显得有点像是个干练的武者。
“你要交任务了吗。”大汉不客气的抓起一块烤熟的兽肉。
“后续又来了不少人,我这一个月的狩猎量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飘渺说道。
他倒是没想到回程会遇到大汉,毕竟之前遇到大汉的时候他便夜狩去了。
“你变了些。”大汉看了一眼飘渺,说道:“上次见到你,很青涩,如今的你感觉成熟了不少。”
“呵呵,谢谢你的夸奖。”
“没夸奖,只是说出我自己的感觉罢了。”
两人稍微谈了下自己的狩猎情况后,果然,大汉吃完后去处理完猎物,再就进入了夜色之中。
“三头六臂,精血凝骨,溶血筑体,炼体果然百无禁忌。”
“那么……”
飘渺攀上屋顶,看着漫天星河。
天地间无以回应,唯有星河万古悠悠。
飘渺再次回到了大雪之中,在这里,他安静的呆了三个多月。
时而在雪夜出游,时而踏雪闯入野兽巢穴血战,时而在大雪中静坐,哪怕被大雪埋了也没关系。
一个多月的时候大雪停了,再一个月后,雪融的差不多,飘渺寻了一条山中溪流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记得自己从宗门出来时,白白瘦瘦,而此时的飘渺穿上衣衫依旧看起来与之前一般无二,但是脱下衣衫之后,却是精壮的像是另一个飘渺了。
飘渺看着水中倒影,好好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什么样的器官才能承载快速吸取天地间庞大灵力,并且让人体形成自我小天地的重担,飘渺在数个月的尝试中终于有了些许结果。
在他的肚脐眼、手心和脚心处,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斑点,这就是他用来吸收天地灵气隔绝外大天地存留的器官。
飘渺的气海再次充盈起来,经脉也再次出现了灵气奔腾的景象。
飘渺血液中的灵气并不能直接使用,通过研究那根独角,飘渺确定了魔兽想要使用血液中的灵气,必须要生成特定的器官才行,只有生成了特定的器官才能引导血液中的灵气生成法术!
飘渺忽然意识到,远古人类使用的法术法阵会不会也是参考的魔兽生成的特定器官而创造出来的?
这个疑问飘渺只能存留在心中了,毕竟无那古人替他回答。
如今的人类的法术和法阵大多数是从基础法阵或者古人遗留的法阵拼凑组合抑或修改之后形成的新法阵和法术。
通过吞吃那放雷法的魔兽的独角的血髓,飘渺自然也能生成同样的器官,只是这雷法实在太过消耗精气,那魔兽都不能频繁使用,更不用说飘渺了。
只是,血液中除了精气,再多了一股灵气,让飘渺的血液显得有些苍白,用了很长时间,飘渺终于将血液中凝聚的灵气融入了血液之中,让血色恢复了正常。
两条大道都已经有了雏形,接下来就是要继续明确自己该怎么走下去了。
一个月后,飘渺下山,重回王都,供奉府邸。
来时少年,回时少年,只是少年,再非少年。
当半年之后的再次相聚,小家伙在她怀中的痛哭,让他再次清醒过来。
在乎的人还在,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呜呜呜,飘渺,你终于回来了,呜呜~”
“不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呜呜~”
“飘渺,飘渺,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