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眩目,在我眼前呈现的是一股片刺目的亮白,但是却丝毫不影响我这种东西我早在十多年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初代机之所以会被尘封在这间实验室里,那是因为有一件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哪怕是将它研发出来的科研人员们,也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要知道,当年自己家的臭老头子,突然失踪了数个月,抛下了我和偌大的公司,一个人跑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带回来了一颗足足有人头大小的红水晶,而后好几天,就天天的看着他一个人跟着研究人员拿着各种各样的仪器设备捣鼓着那颗红水晶。
捣鼓了长达两年的时间,才终于捣鼓出来了最初的初代机。也因为当时的初代机还不够成熟,仅仅只是做成了一个小型的胚胎机,稳定性当然是无法同如今的初代机相比。没人敢上前尝试的时候,当时正巧来公司找他的我,无意中看见了摆在研究桌上的胚胎机,一时兴起戴在了头上,也因为一个疏忽,负责实验室电源开关的研究员刚巧忘记将电源切断,于是苦于无人进行实验的胚胎机,意外的被我戴了上去。
也因为这个意外,我足足被丢在试验品里靠着营养液活过了一星期,而我那成迷实验的该死老爹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下令让所有人开始工作继续实验记录下所有变化?这emmmm……?
索性要不是有个研究员想起来,恐怕我可能连那营养液都没有,就在这实验中饿死过去~
诶,似乎跑题了?不过我还没说完呢,虽然看起来我是靠着营养液度过了七天时间,但实际上,事实却是另一回事。
“我终于,又重新回到这片土地了!哈哈哈”
在炫目的白光结束以后,我的眼前出现的是一片绿油油的森林和满地的奇异树果。
我一边仰头大笑一边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低头看了眼自己,嗯,果然跟现实中的所穿着的服饰一模一样,再摸了摸袖口,两个微型绳索式吸盘被我从袖口甩出。
“呵,东西果然还在。”我咧嘴一笑,收起甩在地上的小型吸盘,顺手抓起了一枚好似杨桃的新鲜树果,张口就往嘴里塞,鲜嫩的果汁瞬间在口中爆裂开来。
回味无穷的赞叹了声。
“果然还是儿时的味道~”
嗯,没错,这就是我为什么能够在戴上头盔还能活蹦乱跳的原因之一。
答案我想明眼人也能猜出个几分。
吃完了树果,又从地上挑了一颗新鲜树果,继续往嘴里塞,同时拿出一直被我放在怀中的秒表,眉头一皱。
“果然,这里的时间,根本不能和地球一样。又或者磁场强度和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一样。”
我嘀嘀咕咕,乱说了一通,看着手里走一秒停一秒的怀表,心中或多或少有了些许计算。
但是,我让初代机传送的地方明明就是当初自己到过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会是一片森林呢?
带着一阵疑惑,我开始陷入沉默,白猿城按理说,如果这个世界虚拟的,那这十多年来从未有人进去过这款游戏之中,那这个世界也不该会变化这么大,大到能将一座城市化为森林。
虽然不排除在这十几年间,老爹跟研究人员有进来做过测试之类的,也可能没进来,而只是简单的使用了地形编辑器之类的东西。
想着想着,下意识的将两只手互相伸进袖子里,手指微微一动,一个激灵赶忙将两只手扭动着,从袖子里抽了出来,脑海中已经有了些许主意。
抬头再次望了眼四周的数十米大树,随便走近了一棵用手用力挥大,树皮都不见凹陷与脱落。会心一笑,抬起左臂瞄准树干九米左右的位置将微型吸盘射了出去。而后瞬间将我拉向了吸盘落点,然后抱住树干再次向上九米左右将另一个微型吸盘射出,然后收起先前的吸盘,周而复始。
没多久我就看见了蔚蓝的天空,和飞在空中的各位不同于鸟类又相似的奇异野兽。虽然这些异兽的体型都异常庞大,也隐隐有几头看到了我,但是不知原因也没有攻击我的意向,反而越发的飞得更高更快,然后渐行渐远。
不去理会那些,再爬上树顶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所爬的树竟然还不如周围的树高,索性一鼓作气,用吸盘再次翻越了树林,直到站上了最高点,我才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环境的真正样貌。
真正的全貌,如万古扶桑一般的澎湃的古树,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所处的,是由两棵连根相望长达数万米的巨树所组成,而自己所处的深林竟然仅仅只是这两棵洪荒古树树顶积攒的尘埃所形成的枝丫。
一眼望下去,哪怕云雾缭绕,也可以清楚看见那千丈多高的两座巨树间依附着连根开凿出来的一座座古色古香的木屋楼房,虽然疏疏密密却也井井有条的沿着这百米宽高的树根而立,即便这些房屋大多都是从这树根开凿出来的,可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两棵古树被蛀虫蛀毁破坏的感觉,反而有着种另类的美感,让人温馨和舒适,城市周遭的大树和这两棵相望的古树,也好似人一般在展开双臂怀抱着怀中的孩子一般,保护着这种充满活力的城市。
“真好啊。如果不是被洗去了这里的部分记忆,我应该早就记起来了~”当年由于年纪岁数过小,他们自作主张的说着这里的记忆对我来说太过瘆人,而强行封锁了我对这里一切的记忆,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偶然的机会,恐怕我这辈子也不会记起儿时的那些记忆。
但是,这千米巨树陡峭如崖,上来虽然费周折但也还算有个支撑点,可下去,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往上攀爬,和往下降落可不是同一个性质。
“真是头疼,早知道我就该准备点攀岩绳,微型吸盘绳索十米长,如果要固定在树干上往下落就得扣去一截缠绕在树干上,可是下落时的受重单单吸附在这种树干上完全无法支撑住我的体重。唉,真是让人脑壳痛。”
自言自语的唉声叹气了好一会,一时半活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只好随便找了个结实的树干晃着双脚俯视着这处在心底久违的温情。
……
“大哥,母树神传下预言叶,告知祭司大人,说是白猿城所等待的,那位拥有神之血脉的子嗣已经到了。”
白衣飘拂,一位相貌刚毅俊俏的青年,坐在事桌上,听着侍卫的报告,短短数句,原本平淡无波的眼眸迸射出一股明亮,转瞬间消失在桌椅前,留下一股凉风和身旁侍卫错愕却也不感意外的神色。
侍卫笑了笑,摇摇头又叹了口气,伸直腰杆退出房门,挂着微笑守在了房外。
风起云涌,纵然毫无波澜,天也是日月星辰,变化无常,未来不管不顾,也不会再有任何遗憾,因为,这个世界,终于等到了那个人的出现。
那个带着所有人希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