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文回到了良州后,每日茶饭不思并且夜不能寝,每当看着酥糕就是愁眉不已,有时甚至撕毁他比较热爱的四书五经。
痛恨着自己不能将夺回对方,还要看着那个贱人的孽种,躲在亲纱里亲亲蜜蜜,康子文想到了这里,狠狠的捂住了胸口很痛很痛,咳、咳、几滴血丝吐在了手帕上。
为何自己的忠贞不渝,换取来的却是眼前的一切,他感觉到了世道的不公,抱怨着、痛恨着老天不开眼,为什么美好的事,总是跟自己没有缘,相爱的人又为何要分开,对方为何要如此的折磨与我。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黯然神伤康子文做什么事都不顺眼,日子过着一天,算是一天,原因是近期纪祎乐派人来说词,让自己去府内讨论要事儿。
康子文不得不去,当看到假山停下,一名妇女抱着一个孩童玩耍,这一幕再次让自己心如刀割,府内的纪祎乐客气的迎接。
康兄这次劳驾你的前来,一则呢请你为我孩儿赐个名,二来么我得到一副名画想让您共同鉴别,其三是是我追重要的,近日将是我的婚事。
康子文听后气急攻心当场吐血昏倒,纪祎乐派人请了郎抬进府内医治,醒后对方无论如何不肯在纪府停留,纪祎乐只好随他而去。
马车里的康子文昏昏沉沉,脑海里徘徊的却是曾经与曾经,现在的爱侣视为路人,自己考取功名是为了什么,一切功名虚益,现在又自己有用何用。
康子文回到府内沉迷与低谷,对学论与知识产生不了一点兴趣,只能伴酒而眠,在他的世界爱的是一个人如今艰难,恨一个人同样是如此的简单。
逐日的抑郁寡欢,纪家时常送来冷嘲热讽,康子文的暗疾一点点爆发,在一个残缺的夜晚过世。
时光徐徐转瞬过了一年,婉秋得知康子文已经病逝,痛不已言表,纪祎乐亲口说出的,一切的是缘故。
自己曾多次想要死去,可是身旁的孩童不断的哭泣,在加上仆人对自己的监视,她已无法摆脱噩梦,深深的厌恶着纪祎乐,孩童病了就是病了,他丝毫不给看医生机会,母子到可最后都没有得到善终。
康子文病逝前,让下人的把自己的身体埋在了对方的故乡,乐清是一处音乐之乡,婉秋的才艺大部分来源于此地,另一部分则是在青楼所学。
随着时间的变动、嘉庆年到了道光、咸丰年到了同治,光绪又到了宣统,直至民国后乐清延续了一股乐队,游走四处吹拉弹唱,后来遗传到了一名哑巴手里,村民将此地修改成了《喇叭村》。
因康子文是状元之身,朝廷特赐了一块高约三尺的巨大石碑,矗立在此地,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衍变至今。
而康子文不知是什么缘故,没能够转世投胎,它成为了一团灰色念体,只能在这石碑附近漂流的游荡。
他渐渐的回复了生前的记忆,遇到了一只成年黄鼬,嘴里叼着幼崽放到自己的面前,匆匆离去,康子文很似不解,也就收留了下来。
时间呢还是在不停歇,幼崽慢慢的长大,它的皮棕与其母蜕变的有些不同,竟然变得全身雪白,总喜欢往石碑处带来一些贡品。
康子文无聊时就会观望夜空,思绪着自己为何走不出这紫色的光照,直到白鼬有一次带来酿酒,我从中体会到了人间凄苦,渐渐领悟出了一丝道的真元。
即出生、又为何衰老、生病与死亡它们之间关联着什么,是天道的规则吗,病是因死似果又不是果,死而复生、生而知之。
是循环吗。康子文喃喃的自语,慢慢的他的身影竟然走出了紫色范围,他观察着婴儿的周期,从滚爬到立行,从嬉笑到顽皮,从稚嫩到少年、从追求到目标、从波折到顺利、从婚姻到生子、从悲欢到自喜、从快乐到平淡、从伤悲到苍凉、从繁华到淡定、从聚有到放下,似秋花到落叶、似相逢到离别、似秋冬到春夏、似日月到星辰。
这就是道的轨迹吗?不够这只是一部分而已,当康子文清醒的时候,他却是再次回到了墓碑中。
他缥缈的虚影随着感悟变得凝实,每当自己脱离大道的制约,康子文的念体回来时,就会凝聚成一分。
康子文觉得修行,修的是精气神形,行是道德,二真合已才能同行天下,步五行指的是木火土金水。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造端手夫妇禁手于天地,修通之为教,性格究于不动,它是静的,所谓天性即为道,道化规律,修在悟于教。
康子文也曾打听过以前的事迹,当时正流行瘟疫,整做城都口了,纪家在所难难免,至于婉秋因染上鼠疫病逝。
前后多次明悟的康子文,感叹的人生的因果缘失,心中不满唏嘘一场,合于通融儒命,那就是天性。
书行而迹、率性而谓谓所为:随心所欲不逾距,这句话指的是,天下之大并无没合适之居,如果我在意随心所欲,很难修行到真正轨图,不逾距衍化的就是我的艰难。
康子文喃喃自语道:道既存在三界之中,却为何又要跳出三界遁出五行,三界指的是天、地人,人想要跳出天、跳出地,是何等的困难,我从人之界开拓而来,就应感悟它的镜。
天三界不乏是日月星,地三界逃不出水火风,人三界是性、心、身,我应修心修性而修行,这就是道的三修吗?
身、我可以理解为不良的嗜好,比如说吃喝嫖赌抽这五样,我避免不了,就只能停留在镜的身界。
我的心想要脱离这里,就要苦熬人世之中的,贪、嗔、痴、慢、疑,只有先摆脱欲望,贪求的东西才会减少。
最后的性指的是脾气和秉性,我要控制住我的情绪,才能跳出此界,性界犹如私心,身界犹如嗜好、心界如占有一丝私欲吗,想必也无法摆脱,如果我将三界跳出,摆脱六道的轮回,想必应该不算远了,康子文侃侃而谈。
光阴似箭、流光易逝,康子文看透了许多,不断的窥探天道的轨迹,感悟出来很多东西,有生死、悲欢、顺逆、得失、苦乐、有无、穷通,凭借着这七份的道缘,突破桎梏儿出。
话说前嫌,康子控制了胡兵的身体,手指丁丽眉间,记忆从眼中灌入脑内,周围的水流不断的上浮,渐渐的与各家的墙头持平,房屋出现了淹没之势。
在胡兵精神世界中,他仰坐一块青石上,望着高山留下来的瀑布,优美明快的格调,就像许多线条一样的流水,鸟儿的欢唱虫子的鸣叫,用陶醉蛊惑着自己的内心。
节奏时而低缓时而急促,跌宕起伏,连绵不绝,余味隽永,好似在脑海里,跌落了一团轻云,在我思维既将拥抱它的时候,却摩擦消损。
胡兵顷刻收回神,发着呆岑楠自语,我为什么有烦恼呢,这日光为何是七种颜色、这是哪里我是谁,为何我又要发呆呢,迂迂回回、跌跌撞撞、惊惊呼呼、是什么东西在引导我的思维。
康子文握着手里的佩件儿,两侧有凹陷弧度匀称,齿面表层光滑,顶端有细微裂纹,齿冠布满了血丝。
康子文有些辞疑,刚刚此物、竟然钻进自己的魂雾之中,真乃物不可小聚也,呵、“型念化灵,”怪不得我能入其身,唉原来不紧靠命理才能做到。
孔云身着洞衣对襟、袖口上有金丝银线绣着八卦图案,青色的斗篷被雨已经淋湿,背面如郁罗箫台显现的格外刺眼。
脚下木板逆流而走,全凭着一只巨鼠所致,孔云望向一处屋顶,惊疑不定掐指儿算,这胡家的小子形态有些怪异,不妙那女娃眼肿透红芒,这是....梦魇!
孔云收了收绳子停在了高坡处,跺跺脚踏在了一处屋顶,下方巨鼠滋滋的叫喊几声,咬断绳索慌慌而逃。
康子文见老太俯身而立,蔫了一下衣衫,你、你就是孔云,谋记得你、曾击散过我的一缕念体,算是有些本事,现已不去亡命来此处何事。
孔云顿时大惊、念体得道世间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不鸣则已、异鸣惊人啊,“贵友不到深山修性,追垦大道,为何扰乱凡俗啊。”
哼、康自修成而性,岂能信封天道,尔等鼠辈还不苟命去已,莫非以为、可以插手汝的私事吗?
孔云后退半步,白发之中一缕金发,飘飘荡荡,恍然中增添了不少的气势,自古正邪不两立或正或邪,只能取一、
邪道妖人祸害天下、茶毒生灵、正道之士除魔卫道保护苍生,然何为正何为邪,从来善恶男一家,贵友已有踏出六道之势,为何阻挠它人的因果。
康子文听后大笑,因果?尔等蒙蔽不知,过耳之闻焉能入得其心,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又何必再往迷途因果谬有因,岂由果,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身怀其镜内岂能无知。
你的房间糟乱,但却出门衣冠整齐,着相之迹何已来说服他人,众生之象、便是得道的表现,康自不才送你一份渊源,也可称因果?
孔云注视对方感慨驳反道: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道化两仪、一阴一阳,阴是阳之基,阳是阴之始,阴阳皆为静体,落化因果之世,体无定体、唯变是体。
因果取决于自然而衍,有岂能事在人为,贵友众生皆为命,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然宽,你与此女的前世冤缘,又何必算到今世?孔云气势不减的喝问道。
聒噪、孔氏你一屋不扫,竟能感悟出如此之语,让汝真是心绪起伏阿、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万物均有灵,灵已佼佼者为歹,何以不公何以不平?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康自修道而来、虽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岂能让此流离世间。
“离谱怪谈至极,你破坏他人的因果,就不怕.....”
康子文哼的一声,震断孔云的言语,上士闻道革力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右已,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问道,时时依附之道,择手常岂能独守?
孔云被对方打断无言反驳:自己与他感悟的犹如九牛身上的一毛,贵友真的插手人伦之事吗,难道不怕天禁的存在吗?
“呵呵哈,天禁?”
孔云见对方说话先发制人,左手举起了文王鼓,右手提起赶山鞭,咚咚、咚咚咚唰唰,赫朗朗,鼓声随着铜钱声传荡着周围。
康子文顷刻有些心浮气躁,见丁丽的眼神顿了顿高喝道;聒噪、尔等传来如此嘈杂之声,何配修道之行。
孔云猛烈的鼓声很急促,嘴巴哼哼有词的唱着,康子文见对方又唱又跳的,感觉自己魂雾渐渐从此人身体中,有了剥离的迹象,几步跳跃抬手击碎了鼓罗。
孔云见对法袭来撤退不急,嘴上也不唱了伸手从包去了一张字符,贴在了对方额上,口中低语道:五型化遁、金水逆行,定!
康子文拳手不急收回,顷刻停滞在前,额前的瞬间变成了纸灰,孔云拇指抵在左小指上、右手小指交际左手咬破,血液溢出急忙点在了对方的眉心。
“六甲之神、護定吾身,魂钉智开、八卦艮听、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