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你在哪儿？”有点远的地方熟悉的声音传来，回荡在空无一人断掉电源的空楼里。
“然然，你在吗？然然！“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在女厕所里。我们一个个找吧。”
“……齐然。”孟辰诧异地看着缩成一团没有神色因为冰冷浑身发抖的她。男生急忙脱下外衣包裹住她，她不动，也不讲话。“我们走吧。”
她没有神采的眼神恢复了一点意识，不管衣衫无几的样子拒绝男生外套，光着脚挪动了一个位置，躲到角落里。
男生没有办法，对着走廊喊：“阿维，她在这里。“
程维闻声过来，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有点认不出来的女生，也慌忙要脱掉外套套过去。“然然你没事吧？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她的眼泪一下汹涌出来，在男生没脱完外套的时候扑过去抱住哭，她好冷啊，好难过。男生只好抱着她用身体温暖，再用外套包裹一下上半身，一只手环过她，一只手拍拍她的头。“好了，好了，过去了，没事了，然然……过去了。”
“我们走吧。”程维心疼，说着就让女生踩在他的鞋子上，几乎着被抱着走的。
“衣服在下面。”孟辰眼尖地发现，没有人回答他，像是被当成了空气。男生没再说话，默默地跟在后面，然后去拿衣服。
停车场和教学楼还是有一点距离的。监控器肯定拍到了吧，不过上面是程维和孟辰的脸，会被无视的。
走到停车场，她被程维抱进车里后座。孟辰把衣服放在副驾驶，在前面开车。
“好了，好了，乖。“程维地一边温柔地拍着她，一边亲切地安抚。
她只是压力和疲倦之外，没受过这样的羞耻而负面情绪冲顶喷发而出。横着躺在后座头在男生的腿上。
“哪里疼吗？”男生问她，小心翼翼地检查身上是否有伤口。孟辰从后视镜看过来。“还好，没有伤口，只是有些地方有点红，身体很冰额头有点烫是发烧了。阿辰，去我家吧，我爷的医生还没有走。“
“好。“孟辰点头。
她哭地泣不成声，说不出话，对环境没有任何感知能力，只是感觉程维的拍拍和安抚都很温暖。
“她的衣服都找到了吗？“程维问。
“找到了，鞋子也找到了。但都脏了。”
“哦。那只能穿我的衣服了。阿辰……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孟辰回答道：“我不知道，只是接到她奇怪的电话，正费解时，你正好来了电话。”
“是她在餐厅的同事很焦急地打给我哥，转达问然然没去上班也不接电话不知道怎么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们放学的时候等下她一起走就好了。电话里都跟你说什么？”
“……。”孟辰沉默了，因为是很不好的话。“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高烧39度4，需要打吊瓶，吃退烧药，再休息几天就会好了。”医生说。
程维担心地看着。到现在为止齐然没有清醒地说过话，刚开始是哭，后来就哭睡着了，身体一直在发抖，脸色也很难看。男生对着女佣说：“再多拿一个被子给她盖。“
医生阻止：“不用这样，空调调好温度就可以了。等起来的时候吃点清淡的东西，多喝水，记得不能吃凉的，不能吃辣……“
“好的，阿辰。”程维给了男生一个眼色两个人走出来。
“我打过电话，她们承认了。”孟辰说。“是我的问题。”
“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的人我会想办法教训的。”男生低声地回。
程维少见严肃地警告他：“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一个受害者，这些事情我一向不插手，但是齐然……不可以——“
孟辰打断：“为什么唯独她不可以？“
“她是一张白纸，是孤儿，你这样的行为是会毁掉她的一生的。“
“你不是慈善家。她不能住你的卧室，这让萱萱怎么想？让她去我家。”孟辰皱眉。
“不行的，病人不能来回挪动，萱萱可以体谅的，阿辰……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很清楚我和萱萱……不可能的。其实我一直想让你代替我好好照顾她。“
“为什么你不能亲自照顾她？！我们三个从小玩到大，我把你当成亲兄弟一样无条件信任，阿维，你最好别让我失望。那床上的小女生只是一个过客，她什么都不是，如果你因为她有过分的行为和受影响，我会亲手毁了她！“
程维叹了一口气。“放心，不是因为她。没这么简单，我和萱萱……兄弟，我最后说一遍你记住，梦想和我想要的女人，我只能选一项，就像父亲和母亲我只能选择拥有一个，没办法。“程维拍拍孟辰的肩膀，转身离开。
相反方向走的两个人神情都带着复杂和沉重。
“好难受。头好晕。好渴。“齐然睁开沉重的眼皮，努力辨认自己的环境和情况。
眼前递来一杯水，她发呆了一下接过一饮而尽。
“齐小姐请慢点喝。我去叫管家。”眼前女佣穿着的人在说。
她这是在哪里，是幻觉吗。
管家很快过来，详细说明着所有情况。“齐小姐请躺好，我是程家的管家，程维即你的同班同学是程家小儿子。这是程维的卧室，昨晚你发高烧被抬进来的。“说完吩咐站在旁边的两个女佣：”让厨师快点弄餐点，吃完量下体温吃退烧药，晚上医生才会过来。你们小心照顾好少爷的同学“
“是。“女佣们异口同声。
她晕晕的，思考能力退化，眼睛看一样床头柜的照片，是程维的全家福照，只是里面的程维好小一只，青少年的程镇长得跟现在的程维至少有七分相似。她修来的什么福气竟然能谁在程维的床上。还有时钟……三点了，三点了！窗外阳光照射进来在，怎么看都不像是下半夜三点啊。她急忙挣扎起来，刚起来就很晕又没有力气地倒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