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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买好午餐,回去的路上终于没有再遇到令她触之水逆的两人了,心情无比舒畅的拎着饭盒子上了办公室。
夏诺寒见她心情比刚刚还要好几分,好奇的打量了她两秒,最后确定,她不是因为见到自己而更加高兴的。
“你出去一趟是见到什么老熟人了,能让你高兴成这样的,男的女的?”想不通她高兴的点,夏诺寒直接就问她了。
要说交往这么久以来,夏诺寒的变化,那就是醋妹渐沈,虽然不会管她和谁走得近,但是她身边的他都要主动去结交,女性除外,毕竟对他没威胁。
男性对他也没威胁,但是他还是不喜欢其他男性接近她。
“回来的路上没遇到令我水逆的人当然高兴了~”白忆冥乐意看他这副模样,但是最后还是和他解释了。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听起来软软糯糯的,一如当年,似乎她从未变过一样。
夏诺寒贪恋着这样的她,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喜欢着她。
神情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女孩儿缩在自己怀中,呜咽的哭泣着,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声声令他陶醉的叫他‘哥哥’。
思绪回笼,还是那个女孩,含笑无言看着自己,不知不觉,曾经已是过往,逝去不再归来,而她却兜兜转转,还是与自己在一起。
“小忆儿,你说,要是我明年在你二十岁生日时,一同举办婚礼,咱爸会不会拿枪向着我?”
心里想着什么,也问了出来,不过他知道的,肯定不行,现在的法律规定,女性的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岁。
唉,好一顿等喔。
“你可以问问。”白忆冥还真不知道白末会怎么样,毕竟在她记忆中,自己就是未婚先孕的产物,并且,易梓涵生自己的时候,也就十九岁,怎么看,白末应该都没资格说夏诺寒什么吧?
但是白忆冥还是很忠肯的建议夏诺寒自己去问问。
“……”算了算了,他是岳父,他不计较,等就等嘛,不就还要等两年多吗!
他有信心就算不结婚也能和她走到老,但是毕竟这样太不负责任了,而且,现在只认结婚证那两本红本本,没有这个,即使知道那个是谁媳妇儿,无耻下作的人还是会可劲的造作追人家。
黎朝韩判的案子里都还有已经结婚了的女性被骚扰的呢。
夏诺寒仰天长叹:“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我——”
白忆冥眨巴着眼看着他突然这么说一句令她莫名其妙的话:“你做了什么令你后悔莫及的事了?”
“最后悔的大概就是和咱爸发誓的事,好端端的我干嘛要自己找上门去发誓啊……”白末当初可没要他保证什么,偏偏自己就是个傻的,傻乎乎的为了让人家放心自己,主动和白末保证了绝对不会越界半步,他现在就不用难受了。
如果他连自己说出去的话都做不到,那他也不要当人了,唉。
“你可以背着他啊,我又不是不让,不让他发现不就不算违约了吗?”白忆冥自然清楚夏诺寒说的什么事,毕竟她当时在场。
不过她也说过她又不是不允许,而且也不会告诉白末这种事,所以,白忆冥完全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
“小忆儿,你不懂……”他必须做到言行一致啊,如果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那么谁能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变心?
能控制得住自己的人,才会更好的去爱一个人,控制的住取舍,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既然确定了自己要爱的人,那就不能让自己失去本心,最后令自己失望,也令爱的人失望。
或许她的爱情观还处于小孩子的阶段,处于那种敢爱敢恨,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的阶段,不能理解自己说的话,但是他必须要知道,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包括爱情。
而爱情持之以恒的唯一条件就是控制自己,管住自己,说出来的话,一定,一定是要用实际行动去证明的。
从以前到现在,他爱她,这是谁都不可否认的事实,所以他想要爱长久。
可惜,白忆冥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也没有再追问他的意思,自顾自的扒拉着自己的午餐。
夏诺寒轻叹口气,以后她会明白的。
不明白他以后再告诉她就好。
凭着一腔热血去恨去爱的年龄已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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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夏,天气逐渐热起来,多雨季节,连下半个月的雨,阻断了验收的事,借着这个机会,又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悬浮汽车的各个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可能是雨还没停,最后,悬浮汽车又被拆了重组了一遍,表面没任何问题的悬浮汽车,这么一拆,还就发现问题了,一阵忙活后,雨也停了,学生党的暑假也到了。
白忆冥看着跟着自己来的俩弟弟,十分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所以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室内验收?
哦,那些参与的人员想炫耀炫耀他们的劳动成果,所以不赞成在室内验收。
而且他们拆开后也发现了里面的零部件有一处问题,算是间接解决了这个问题吧。
白宇航踩着高椅摸了一把悬浮在半空中的车子,然后从椅子上跳下来问白忆冥:“姐姐,为什么不刷漆啊?”
车还没上漆,车身银白,其实白忆冥觉得还不至于难看,所以就没打算把这辆初代的悬浮汽车上漆,而是决定送到博物馆里收藏起来。
白宇航问,她也是这样回答他的。
那边,易宇修等弟弟下来了才爬上高椅去摸他只从妈妈口中和科幻电影里看到的令他惊奇的车子。
然后他趁人不注意,还爬了进去。
十多岁的孩子,个子已经不矮了,可能是觉得新奇,所以在车子里面前后爬来爬去,等到准备验收的验收员上车时,差点被吓得掉到地面。
验收员的叫声把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吸引了过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易宇修耷拉着脑袋拿了车上套在坐位上的防尘罩套到自己脑袋上默默的爬了下来,然后跑到白忆冥身后躲着。
众人只觉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