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废物!你连那三个孩子都没办法杀死!”妓夫太郎疯狂怒吼着,冲着已经剩下半颗头颅的妹妹堕姬歇斯里底,“如果你再厉害一点!也就不至于连两个柱都杀不死了吧!”堕姬同样反驳着哥哥对自己的愤怒,其声音甚至带上了嘶哑的哭腔。
“吧嗒…”泪水滴落流淌,妓夫太郎觉得眼眶边一片温润,“我…是在哭吗?”声音被大量涌入脑内的记忆碎片完全掩盖,妓夫太郎在死前看到了自己的走马灯,是久未忆起的人类时光,纵然贫穷也依然快乐,是许久未曾体验过的美好…
“我的妹妹…叫梅。”
小女孩白发垂落两颊,眉眼精致眸光若有千万尘世浮生其间是永恒深邃的黑亮,琼鼻温润缀于嫩靥之上,饱满柔嫩双唇张合甜腻声音灌入双耳同如融化的温柔,是大人都不相伯仲甚至无可比拟的美貌。
反观妓夫太郎,几近如山嶙峋的骨骼与身上四处散布的黑斑,丑陋的面庞时常沾着肮脏,与妹妹梅是两个极端。
“我们出生于花街,母亲称我为垃圾废物,梅是母亲病的名字也是母亲的死因,这是她名字的由来,梅是我的骄傲,不仅是她的美丽…”
寒风凛冽刺骨,兄妹俩包着茅草得以从中取得微小热量,梅泪水滚落美丽脸颊,妓夫太郎缩紧身子让怀里的妹妹更温暖,“哥哥…我…下辈子也要当你妹妹,无论轮回多少次…我都要与你当兄妹…”妓夫太郎吐出白雾,“好…”
妓夫太郎在久远的寒冷环境中练就了一身超强的感官,得以让他在战斗中窥得先机预知敌方的动作,察觉到自己天赋的他开始以做青楼的妓夫去要账谋生,每每都将自己搞的鲜血淋漓,但妓夫太郎觉得为了自己的妹妹过上好日子,这都是值得的,即使他的观念扭曲到为了自己的幸福将别人的幸福抢来撕碎也是应当的事。
“梅一直都是我的骄傲…她在十几岁时因为不从一个武士而用自己的发簪戳瞎了他的眼睛,之后,她被施以火刑…”
妓夫太郎匆忙赶回来,在愤怒中狂杀了武士一家,不顾妹妹身上还燃着的火焰便已经把不成人形几近成为焦炭的女孩背起,在冰天雪地中不顾寒冷流着泪痛苦哀嚎着,苛求着妹妹可以活下来,不管是谁救也好,“请不要把我的妹妹从我身边夺走!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请不要!谁都好,救救她,救救她啊!”在凄厉的喊叫声中,妓夫太郎也被火焰吞没…
“哎呀哎呀~可真是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鎏金折扇一拍,凭空出现寒风吹散了兄妹二人身上的火焰,纤细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二人面前,“请救救我的妹妹!不要把她从我的身边夺走!”妓夫太郎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疯狂怒吼着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这个神秘的男人身上,“真是一对可怜的兄妹…那么我就把血分给你们吧~不知道能不能爬到上弦的位置上来~”
妓夫太郎记不清那个男人的样貌,只记得是一张带着獠牙的面孔,他的眸瞳…是彩色的。
时间回转现实,妓夫太郎微笑着,“我要与梅断绝兄妹关系,所有犯下的苦难由我去地狱承担业火焚烧,不管诸天各路神佛也好,妖魔鬼怪也罢,请保证她下一辈子投到一个好人家。”
闻言堕姬愣住,最后泪水决堤,“不要啊哥哥!我之前说过的!我无论轮回多少次也要成为你的妹妹!不准丢下我啊混蛋!承诺你都忘掉了吗!”堕姬发狂的叫喊致使妓夫太郎的意识扭转到现实,他看着女孩残破的面庞上泪水仍带着别样的美感,无言的沉默当中,妓夫太郎化为飞灰。
堕姬眼见如此泪水模糊双目亦终也化为尘埃漫天飞舞。
妓夫太郎穿着那个变为鬼的雪夜的衣服,正在通往地狱的路上缓缓向前迈进,“呜呜呜…”突然一抹细碎的抽泣声悉数倾注于妓夫太郎双耳,堕姬,不,应该说是梅,飞跑着从后面用纤细的双臂紧紧抱住了哥哥,“不准丢下我…”断断续续的声音,妓夫太郎无奈的苦笑,只能背起少女,缓缓走向地狱的深处…
“…”祢豆子在解决完毕敌人后并未解除完全鬼化状态,其在精神意识上种下的催眠现在已经因口竹掉落理智束缚解开而粉碎,而在此时,祢豆子真正作为鬼而出现的特性才真正显露出来,祢豆子面带微笑舌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边,天元当即肌肉本能的紧绷,他已经感受到了祢豆子对他这个猛男血液的渴望,我却承受了最大的威压,因为修真者的气血是最为强大的补物,祢豆子瞬息之间粉光一闪利爪便向天元喉咙割去,炭治郎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当!”清脆的声音,利爪被一把飞射过来的苦无击退,“如果要动天元大人,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小妹妹!”三名女忍终于有机会保护自己的老公,争相争宠起来,炭治郎也刚刚反应过来从背后紧紧锁住了妹妹手中刀刃狠狠夹住利齿大声喊着想让祢豆子清醒过来,但是祢豆子哪能对即将到来的大补之物视作无物?口中狠狠一咬咬碎刀刃背部轻轻一震炭治郎就从妹妹的身子上掉落下来。
“解!”我怒喝一声,我明白祢豆子现在的状况是由我一手导致,之前便一直喂食祢豆子血液,但也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完全不够祢豆子自己能量的需求,若非以前改造成了睡觉便可以补充能量的体质,恐怕早就开始突破界限食人了,既然任何方法都不能帮助祢豆子唤醒神智,那么就只剩一个方法了!
输出血液,直到祢豆子喝的满足了为止…
突然解放气血体内迅速升温心脏大量泵血,身体的六处图案各自浮现出来,大量能量自丹田内解封迅速充盈向全身各处百骸,“祢豆子,你不是想喝血吗?来吧。”我微微躬下身子用指甲将手腕割出血液同时控制肌肉组织密度让其缓慢掉落血液,“…”祢豆子沉默着,眼神中似是有人类灵性智慧的她先是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一眼,随后慢慢向前靠近,直到我直接把刀剑扔下,祢豆子才缓缓把小嘴凑过来饮血,同时我眉心之间佛印放出阵阵佛力,安抚女孩的情绪。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我趴在地上脸上煞白,额头水纹佛印也是褪下光泽,炭治郎善逸一旁关切地看着,“吃颗枣补补血吧小子…”天元从抱着一大堆枣回来的伊之助怀里掏出一枚红枣塞进我的嘴里,“所以说不要停下来啊!”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已经成为人干了…
鬼杀队总部,鎹鸦将消息传到了已经重病卧床不起的主公大人耳边,脸上缠满绷带的主公大人听到这消息,本能地被情绪一震咳出两口逆血,“咳…咳咳…百年…百年!咳咳咳…无惨,百年来未曾改变过的局面,上弦之月死亡,已经超越了你的预期了吧?这几个少年…会成为燃尽你生命的最后火星!”说到最后情绪翻滚激昂,产屋敷耀哉咳出血液,那脸上暴露的紫色筋脉业已蔓延至鼻翼之下。
与此同时,无限城之中,猗窝座缓缓走入结构扭曲的房间,“哎呀哎呀~这不是上弦之三猗窝座大人吗?”一双纤细白净如同女人般精致的手掌搭在猗窝座肩膀之上,欠揍的语调和凑过来的一张俊俏的脸以及写满特征力的彩色双瞳,上弦之二?冰之鬼?童磨,杀死蝴蝶香奈惠的凶手,忍的死敌…
“松开。”猗窝座对童磨的厌恶完全不带掩饰,说完这句话还没等表态便抬手一拳将童磨的下半张脸颊捶个粉碎。
“别这样嘛,猗窝座大人~”童磨瞬间回复,一旁的壶中突然钻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人棍,双眼位置带着绿色的嘴唇,本应是嘴巴和额头的位置却各张开一枚眼睛,头上顶着形状不一的鱼鳞,“大概已经有几百年没有见了吧?猗窝座大人仍如此无礼,无惨大人可能会生气的吧?”上弦之伍?玉壶?壶之鬼。
“可怕…可怕…上次召开上弦会议已是一百三十三年前的事了…玉壶连数字都记不清了吗?除不尽的奇数,相当不吉利…”一旁传来苍老老人的声音卑微而怯懦,身材矮小额头上顶包脸上丑陋的血目老人嘴里念叨着,上弦之四?半天狗?分身之鬼。
“啵…”手指拨动琴弦,鸣女缓缓开口,“黑死牟大人早已恭候多时了,他是第一位来的。”坐在窗纱之后的男人以武士的姿态跪坐,长发披落脊背,是一片沉默不语。
西装人影站在房顶之上倒立着完全违背重力规律,无惨手中带着化学试剂进行着调试,“我喜欢不变,变化是衰弱,千年来交给你们的两个任务,消灭鬼杀队和寻找青色彼岸花,都没有做到,现在反倒被鬼杀队折损一名大将。”听见如此,猗窝座长叹一口气,童磨同样双眼一闭沮丧样低垂着头,半天狗趴着身子,玉壶将身体收回壸内,黑死牟轻叹一口气。
“我似乎找到了青色彼岸花的踪迹…”玉壶有些惧怕的声音从内部传出,无惨抬手便将其脑袋削了下来用手捧起,“不要在我愤怒的时候惹我。”无惨冷淡的说,听完玉壶所描述的便让半天狗跟随一起去寻找,“那么,如果找到锻刀人之村,就剿灭,那可是鬼杀队的总部比肩重量的存在…”
祢豆子变为两岁宝宝的大小趴在善逸怀里嘬着手指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