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走出公司的门,走了好远的一段距离,季寻欢才停下来,蹲在地上,那么的无力,眼泪就这样不知不觉流出来。
原本她只是觉得跟蒋欲尊之间有差距,却没有想到哪里是差距,她在蒋欲尊面前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是。
就在这时,眼前映入一双男士皮鞋,季寻欢第一个感觉就是那些坏男人,连忙站起身护住了自己。
只是抬起头看到白墨泽那双温润的眼睛的时候,才放松下来。
“怎么了?”白墨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不问还好,这一问季寻欢更是委屈起来,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看着季寻欢哭的那么伤心,白墨泽更是有些心疼,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不哭了……”
除了这句,他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又替她感到不公平,季寻欢是个善良的姑娘,不该有这样的对待。
她跟蒋欲尊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白墨泽开车把季寻欢带回酒吧,这时候酒吧还没有营业,所以安静得很,白墨泽坐在她的对面,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为什么蒋欲尊会这样对我?到底他想让我怎么样?”季寻欢一脸绝望的开口,蒋欲尊已经让她开始怀疑人生了。
“也许他只是不太懂得怎么表达他的意思,只是方式让人抗拒。”白墨泽淡淡的开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只是在她看来,蒋墨泽唯独对季寻欢这样,除非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
季寻欢冷笑了一声,“我也这样想过,只是妄想罢了。”季寻欢无力的躺坐在沙发上,一脸的疲惫。
看着她躺下来,白墨泽皱了皱眉头,这女人怎么能说着话也能睡着,转念一想,也对,她还是个孕妇。
想到这儿,白墨泽从休息室里拿了毯子给季寻欢盖在身上,这才起身走出了房间。
蒋氏顶楼,总裁办公室内。
蒋欲尊有些烦躁的看着手里的文件,心总是稳定不下来,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有些烦躁的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是不是对季寻欢太过仁慈了?应该让她知道谁才是说了算的那一个才行。
这时,敲门声传进耳朵,周隐推门进来,毕恭毕敬的开口,“爷,泄密的人找到了!”
蒋欲尊转回身看过去,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阴狠。
周隐把资料递过来,看到照片的时候,蒋欲尊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人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是谁。
“还是公司总裁,这就好办了!”蒋欲尊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杀人般的笑容,让人忍不住颤抖。
可是周隐还是一脸懵的样子,弱弱的开口问道,“爷,你在说什么?”
“这家公司最近在跟一个项目,那项目正好是我们公司正在招标的,放给他。”蒋欲尊看着手里的资料,脸上都是阴狠。
周隐接过资料看了一眼,连忙开口,“爷,这家公司根本不够资格啊,承担不了我们的项目啊!”
正在郁闷的时候,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明白了,这就去准备。”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办公室以后,周隐总觉得背后有着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蒋欲尊能坐在现在的位置上也是有原因的,不只是因为祖上有着丰富的财力,更重要的是蒋欲尊的手段,有时候,让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离开办公室以后,周隐就开始张罗刚才蒋欲尊吩咐的事情,不出意外,一个星期就会出结果。
而这会儿另一家公司的办公室里,男人正气定神闲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脸上都是得意,他怎么也是摆了蒋欲尊一道的人,心里很是舒服。
这时,韩娇菊推门进来,对着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就一阵狂吼,“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去招惹蒋欲尊?我们惹不起那个人,你不知道吗?”
她也很是无奈,自己的这个弟弟总是给自己惹各种各样的麻烦,她把从季家带来的钱,全部投给了弟弟,妄想着能有一天在京都,韩家能有一席之地。
这事业刚刚起步,韩世光就给她惹了这样的麻烦,竟然把蒋欲尊的行踪透漏给蒋氏的对家,这如果让蒋欲尊知道,他们将一无所有。
看着愤怒的姐姐,韩世光并没有多大反应,反而只是笑了笑,走到韩娇菊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然后才淡淡的开口,“姐姐别着急,放心,我有自己办法让他查不到我。”
其实,韩世光就是笃定蒋欲尊不会光明正大的查,不会让人知道他被摆了一道的事情,“更何况像他那样目中无人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到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呢!”
看着韩世光笃定的样子,韩娇菊终于放下心来,却也还是心里慌慌的,“你这都是侥幸心理!”
其实她担心的还不止是韩世光,最重要的是这家公司是她所有的钱,如果没有了,相当于她以后就没有了可以倚杖的东西。
这时,韩世光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份竞标书,递给韩娇菊,一脸得意的开口,“姐姐,看到了吗?这不是侥幸,这份竞标书已经说明了我的所有猜测。”
如果蒋欲尊发现了那件事确实是他做的,肯定不会让他们公司参加这次的招标会。
“这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个圈套?”韩娇菊脸上都是紧张,毕竟像蒋家那样的大公司,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公司,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相比起来,韩娇菊比她的弟弟要谨慎的多,可是弟弟坚持,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还是要谨慎一点儿。”说要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想来想去也只当自己多想了。
韩世光还在得意,他这个人向来是只能沾点儿小便宜的人,从来不会有什么更长远的打算,所以最后输的一无所有的时候,也只剩下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