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答案会自己按捺不住出来的”
只是不知,你想起记忆时,是幸,亦或是不幸。
“嗯”冥紫翎低声应着。阿花知道的于自己而言是陌生的,她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也会试着去找答案,但不会过分追逐。
父母安康,她便无忧。
她现在要做的是潜心修炼,早日见到父母,这些情绪,不该出现。
目送两位大佬离去,夏烟像是在炼狱边走了一遭,手上不乏汗意。
拿着传讯的玉佩“黑砖你个王八蛋,快点回来,这阎王老子不干了”
说着,就要走进寝卧收拾东西。
玉佩?传完话就被她丢了,省的听见乱七八糟的理由,一个不留神,又把自己给卖了。
斗兽场的观望台上,男子斜靠在椅子上,盖着衣裘,手上摩擦着一个玉佩,白色的玉质泛着光泽,与那双麦色的手指形成反差。
他轻勾嘴角,刚毅的面容顿时暖了下来。
红色的花海旁有一条河,说是河,却有着海的广,海的大。
即便这偌大的鬼界没有太阳,这条河面依旧折射着幽幽的绿。
河底似还有万鬼哀嚎。只是在花眠走进时,嚎声淡了些。
河上架着一座桥,桥身呈黝黑色,每一道琐杂的纹理里蜿蜒着血色。
阿翎和花眠就站在这座桥中央,像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阿翎,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花眠看向远方,她的眸子仿佛没有边际。
阿翎只是低头笑笑,并不回答。
“你这么相信明庭不会被人拐走啊”懒懒的嗓音像是清泉,泠泠悦耳。
“迷之自信”花眠回答。
那双会笑的桃花眼微眯,像盛满了星星。
“你呀”阿翎屈指勾住花眠的手指。
鬼界向来没有光,无穷无尽的黑笼罩所有。
唯有午夜,会出现月,但也只是昙花一现般短暂。
向往光的的诸魂会特意等在这个时间看看那束与所处地界全然不同的色彩。
渐渐的,光影浮现。
但今日的那些鬼魂稍稍探个头就又缩了回去,感觉似有所惧,不见鬼影。
“浮光难得,确是绚烂万分”
闻言,花眠抬眸,唇角溢着笑意“谁说不是呢”
光期虽短,却更甚人间月色无数。
她该走了。
“时间到了”阿翎开口。
花眠低头看了看勾在一起的指头。
“我知道”
阿翎的眼睑垂下,看不清神色,那朵七色堇却拢上了花瓣。
阿花看着,心中呢喃。
阿翎这是不舍啊。
月亮从夜幕里退出了,一点点余晖也不曾留下。
阿翎走了。
花眠坐在桥头,无意识的耷拉着双腿。
她想和阿翎一起去大千世界,突然间不想要明庭了。眉头轻颦,透着淡淡的纠结。
放空一会大脑,最后认命的站了起来。
得,还是要去,好不容易有了消息,这要不去,还不知道下次是猴年马月呢。
毕竟,这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儿啊。
鬼界深处,是一处城,城楼上,是整个鬼界的主宰。
鬼王。
他着一身黑袍立于墙头,身姿挺拔,脸上透着焦急。
一张嘴闭闭合合,终是开口“我姑娘呢”
底下的人战战兢兢的回答“禀鬼王,公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