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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我就报个小仇

其实在秦遥提到杨晓瑞时我就明白了,情敌吃醋?真好!找我麻烦不能找个好听点的理由?三句话不离“男人”是会死的吗?我自认为自己已经很是懂事乖巧,不给人惹麻烦,也不找人麻烦,大家相安无事各自生活不好吗?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不好吗?非得要作死作妖给谁看呢?仗着你有你爸宠着,你就属螃蟹了是吧!

杨晓瑞,我讨厌这个名字也许多过讨厌她这个人。她的存在,对于我家来说是种羞辱。我一直避免接触和这个名字有关的所有事和人,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别再接触到与之相关的任何事物,但现在,不好意思,是她来惹的我。

承德高中是我们这个小县城里最好的高中,也是最贵的高中。杨晓瑞,就在这里上学。

站在这所学校的大门口,我开始思考如果我逃课的事被老师抓到了该怎么解释?昨晚因为去医院看秦遥以至于回家有点晚,妈妈疑惑的眼神已经让我有点心虚了,如果让她知道我今天逃了课,那就有点难过了,我不太希望她知道这件事。

正想着,放学铃已经打了。我走到路边的树荫下看着向外拥的人潮,同时也注意到了路对面的一个女人,杨晓瑞的妈妈秦淑房。

啊,已经高中了还不放心要自己亲自来接送?对自己的女儿真上心啊。

看到杨晓瑞后,我在她看到她妈之前喊住了她。杨晓瑞看到我时有点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常态,笑着走了过来:“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啊?我跟你说哦,我爸爸新给我买了架钢琴……啊!”

我没听她太多的废话,双手抓住她的肩,我的膝盖就直接用力吻上了她的肚子,接着推开她便用尽全力的给了她一耳光,本来还想继续就听到一声尖叫,然后大喊着:“王雨祺!你在干嘛!”

干嘛?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看不出来吗?看着秦淑房心疼的搂着自己的女儿问这问那,我就有种想把这对母女狠揍一顿的强烈欲望。

确定自己女儿没多大问题后,秦淑房跟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把杨晓瑞护在身后,用防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杨晓瑞,下一次动点脑子,想好了再做事!不然,就不是一脚加一耳光这么简单。”我没理那个女人,直接看向杨晓瑞说到。

之后,一点都不想再和他们多说废话,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身后秦淑房的话,让我有了再次动手的冲动。

“有其母必有其女!一看就是你妈没把你教好!”

“有其母必有其女……吗?”很好,你们自找的!“杨晓瑞,你妈用身体换来的钱供你上了这么好的学校,开心吗?那你将来要不要也和她一样?我一直以为你妈身边男人不断,你们家应该不缺男的,但看你刚刚就因一男的给你买了一架钢琴就能那么激动,看来从小就缺父爱啊!不过听你这么说,你新爸爸对你不错,开心吗?给你个建议,你跟你妈长得很像,而且比她年轻,有其母必有其女嘛!如果学她的话,肯定比她挣得多!那我祝你未来财源滚滚来?”

我故意提高了音量,现在已经放学了啊,不知道这周围有没有杨晓瑞的同学啊,我有些恶毒的想着。我本不想在这里找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你们要敢扯我妈,那就拖你们一起死!

“杨晓瑞,因为你喜欢的男生给我了写情书,你就找人来收拾我?你还让人把我朋友打的住了院?!她可是因为你们下手太狠到现在腿上还打着石膏住着院呢!医生可是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没个三四个月的都下不了床!医药费怎么说?精神损失又怎么算?我没报警你就该拉着你妈跪下来谢我了!我真的觉着刚刚那一下太轻了!喜欢男人就自己去追啊,追不到也该怪自己的本事没练到家!多向你妈取取经啊!不过,哼,你妈刚刚说对了,‘有其母必有其女’!真跟你妈一个样!为了个男人就不择手段!”事实究竟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杨晓瑞给了我这么个理由,而这个理由比其他任何话都可以更好地羞辱我对面的两人。

秦淑房的脸已经气的发青,我心里舒畅了不少,不再看他们,转身就走。自始至终,我没正眼瞧那个女人一眼,也没对她说一句话。她?配吗?

我一点都不在乎她们会怎样,我只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杨晓瑞该是不敢再来找我麻烦了。

“真没看出来,你骂人挺厉害的啊!”

我讨厌这个声音,“你怎么会在这儿?”

“哦,路过。”

也许在程子潇眼里,我智商应该很低,宛若智障!

懒得理他,我继续往前走。但我不理他,并不代表他就有眼色的远离我。

“你要去医院吗?”程子潇追上我问。

“我为什么要去医院?”

“秦遥今天出院,你不打算去?”他有点惊讶的看着我。

“她出院我必须要去吗?”我更惊讶地看着他,这中间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她因为你平白挨一顿打你不会不舒服?”

“她根本就不是平白无故挨的打,是她自己要跟着我才被杨晓瑞盯上的!”

“你今天找那个杨晓瑞难道不是为了她?”程子潇继续追问。

“是个屁!我看那女的不爽好久了,好不容易有个理由揍她了我怎么能放过!再说了,我不想欠人情,你们都觉着她是替我受罪,那我帮她报点仇,也算两清。”

“你不是说你不是为了秦遥吗?那你不觉得你刚刚那句话前后有矛盾?”

“……”

“秦遥说的没错,跟你说话,果然有沟通障碍。”

“……”

我讨厌程子潇!

站在秦遥的病房外,我和程子潇尴尬的看着对方,不知道该不该进。我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我不回去,死不死的跟你也没关系。我没把你当我爸,你也不用把我当女儿。”秦遥的声音透着冷漠。

“遥遥,别这样,你不是个小孩子了。冯阿姨对你也不错,你住院这一个星期她哪天没来看你?你妈已经走了那么长时间,我就想找个伴,不至于孤独终老。遥遥,你考虑一下爸爸好吗?”

“呵!我妈走了那么长时间?我妈走了多久?三年?你就觉着时间很长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妈没死前你就和那女人在一起了!我现在都怀疑妈妈的死是不是跟你们有关系!”秦遥的声音开始透着暴躁,我怀疑她下一秒会不会跳起来跟那个说话的男人打一架。

“遥遥,别胡说!听话,咱先把东西收拾下回家好不好?”

“我不回去,那个女人在的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待!”

“遥遥!你不回家能去哪?医生也说你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听话好吗?”

“谁说我没地方去了?雨祺马上就来接我了,我们都说好!我去她家!”

我斜眼看着旁边程子潇那满脸奸笑的样子,我很奇怪,程子潇这张脸,我一看到就想踹他是怎么个说法?

叹了口气,推开病房的门,秦遥的爸爸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半弓着腰,皱着眉看着秦遥。

“秦叔叔好。”我以为房间里只有秦遥和她爸爸,却没想到韩宇浩也在,但想想也正常,今天秦遥出院,他不在才奇怪。

秦遥的爸爸看到我来立马一副见了救星的样子,连忙让我劝劝秦遥,“雨祺是吗?你劝劝遥遥吧,她非说什么去你家的,多打扰你们啊!”

我看了秦遥一眼,微笑着说:“没关系的秦叔叔,没什么麻烦的,阿遥既然不想回家,您也没必要逼她,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叔叔和阿遥都好好静下来想一想,有些事和矛盾,也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现在阿遥即使回去了,也不见得就能解决一些事情,缓和一些关系。叔叔不如就先顺着阿遥。”很违心,但很无奈。我知道秦遥抗拒的是什么,但这个我帮不了,她自己不愿接受那个女人,谁说都没用。我也明白她的感受,所以有些小事,我能帮也不会拒绝。

“可有些事情,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韩宇浩皱着眉头瞥了我一眼,看向秦遥,“你现在这个样子就不要任性了,现实摆在那儿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呢?承认那些存在很难吗?秦遥,你必须要学会接受现实,不管这个现实,你觉得有多难以接受。”

他在埋怨我?不管是不是我想太多,韩宇浩的话真的很刺耳!“那回去就能解决问题?阿遥的脾气你不知道?你觉得回到家里,她就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其他人谈谈心,聊聊天,就能解决所谓的问题,从此以后一家人开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就是你所谓的现实?哼!真美好!像童话一样!”我冲着韩宇浩笑,但应该任谁都能看出来,我笑里的刀。

我承认,现实很多是难以接受的,既然已经知道难以接受,那为什么还要强迫着去接受,拒绝不是逃避,是反对,反对那些本就不该成为现实的现实。我讨厌有人拿着冠冕堂皇的说辞来告诉我,这就是现实,即使你不愿,你也得接受。凭什么?

身后程子潇拽了拽我的衣角,拽我干什么!我心情也不好!对方又不是我朋友,他骂我我还不能怼回去了?刚想回头连这人也一起骂了,没想到他倒先往前一步站在了我前面。

“住着个问题多好解决啊,没必要没必要,浩你收收自己的脾气,心情不好也别冲人女孩子发火,如果怕打扰别人,叔叔要不你看再想想怎么安排秦遥的住处?”

“没错,住的地方好解决,没必要吵。遥遥,你不想回家就算了,你表姐说刚好学校附近有套公寓,她现在暂时也不住,家政我也给你找好了,要不你先去那里吧,总是住在别人家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抬头看了韩宇浩一眼,他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接着就皱着眉头有了怒意。我笑了,看,你刚刚自己说的,别生气,这就是你要接受的现实啊!

我看着面前这个唯一的成年人,觉得有些恶心,房子、家政都找好了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我不禁有些好奇,是不是所有的男人,为了一个本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都会变得这么恶心?即使面对自己亲生的孩子。

秦遥一脸平静的看着她爸爸说:“住哪儿都行,只要没那个女人就行。房子既然都找好了,你就没必要再在这儿劝我了吧,地址给我,东西我会让他们帮我收拾的,你那么忙就走吧。”

秦遥的爸爸看着秦遥,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也只说了一句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就离开了。我连一句再见都不想再说,倒是程子潇最后说了句“叔叔再见。”

我看着秦遥,“你早就知道了吧?”

秦遥一脸的嘲讽:“我叫了十几年的爸,能不了解?”

“你又怎么知道的?”未卜先知吗?我扭头看着程子潇。

“猜的。”

呵呵,您可真厉害。

我想了想,还是说:“秦遥,你腿还没好,一个人住行吗?不然还是去我家吧。”看着她的腿,说很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那儿,也不是真话。

“哎?不叫我阿遥了吗?”秦遥歪着头,特“单纯”的笑着看我。

我想抽她……

“行吧,看来以你这么强大的生存能力,别说腿没好,就算手脚全都残废了,也能很好的自立生活。那我就不在这儿多事了。”我笑着对秦遥挥了挥手,转过头对程子潇说:“体力活就你们这些强壮劳动力来干吧。你们忙,不打扰了!”

别说我没给你们留献殷勤的机会,再无缘无故冲我发火,老娘可对你不客气!怼人我可是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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