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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001号代号A
时间:2010年8月1日晚19点
地点:未来道具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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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死一般的沉静,只有遥远主干道上的鸣笛声还能略微的传到这里。
红莉栖已经紧紧捂住了真由理的嘴,这个聪明的天才少女好像已经知道接了下来要发生的事。
真由理的眼里都是泪花,浑身都在微微地颤抖,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但是用尽全身的劲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吱呀——”墙后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些西索的摩擦声传到A的耳朵里。
他已经把枪口对准了刚才打的第一个洞里。
“咚咚,咚咚”
那是A的心跳声,也是他耳朵里传来的非常轻微的脚步声。
不知在默数几秒后,A毅然决然地扣动了扳机。
“嘭!”巨大的枪响惊动了整个街区,一发子弹穿过墙壁,打在墙后一个全副武装人员的侧肩上,血花飞溅到白花花的墙上。
A没有停下动作,一非常流利的动作在接下来的三个洞内各开一枪,每一声枪响,墙后都有一个人应声倒地。
然后A闲庭信步地走到走廊里,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就在大家以为安定的时候,墙后又传来了连贯的枪声,又是四声。
A又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他手中枪的枪口还在微微冒烟,身上穿的夹克也沾染上了一点血迹。
但此时A却偏偏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别担心,没事了哦。”
先前一直忍住眼泪的真由理在看到这个魔鬼一般的笑容后,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扑在红莉栖怀里轻声哭泣。
冈部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A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位死神。
A看着众人百态,轻蔑地笑了一声,就朝门外走去。
冈部看到A离开,爬到门口,扶着墙,想穿好鞋。
但是他的脚刚刚接触到走廊的地面,便感觉到一阵粘稠的湿润感。
脚下早已被鲜血浸满,地上还有刚刚A悠哉走出去的脚印。
“呕——”冈部在也忍不住了,趴在地上,把胃里所有东西都吐了个干净,此时红莉栖那天倒地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的面前。
警察来的很快,十几辆警车把这里包围的密不透风。
冈部一行人均被带到警局做笔录,随后救护车也来到这里,把四个倒地的尸体拉走。
一位警长走下车,指挥警员拉好警戒线,自己上去查看情况。警长蹲在地面上细细地看,只看到了一地的鲜血和一连串纷乱的脚印,还有4枚弹壳。
当他走出房间时,却发现一个鲜红的脚印是往楼上走的,他下意识的握住腰侧的枪柄,叫了几位精干的警员,跟着他一起上楼搜索。
脚印一直延伸到楼顶天台,但是走到天台中央时,脚印就消失了。
警长在四周搜索,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线索就这样断了,嫌疑人人间蒸发。
此时警长的对讲机响了,他拿起对讲机回话:“平雄,情况问清楚了吗。”
“问清楚了,头,犯人是机电大学的一个本科生,据说叫……”
“我已经知道了,叫A是吧。”
“他们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们查了资料,没有任何东西显示机电大学里有这个人。”
“哼,假名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问了他们长相,这会已经画出来了,刚提交给本部。”
“很好……”警长刚想继续说,却被一个突然跑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警员打断了。
“头!犯人,犯人找到了!”
“纳尼?”
2010年8月1日21点
前面在咖啡店里坐着和澪谈笑风生插科打诨的A突然被一帮警察拷走,坐上了警车,而且腰间一直有把枪在抵着。
“那个……”A刚想说话,用枪指着他的警员狠狠戳了他一下,说道:“老实点,不许动。”
A忍着疼痛老实说道:“那个,我左胸口放着把枪呢,你们忘搜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猛地一个急刹,所有人都一头撞到前面。
“混蛋,怎么开车的?”坐在副驾驶的警长大喊。
司机是个新手,浑身颤抖地道歉:“抱,抱歉,十分抱歉!”
警长额头上青筋闪烁,回身掏走了A怀里的枪,拿在手里仔细查看:“哼,这就是凶器么。”
A并没有说话,反而脸上是带了一种杀人犯专有的迷之微笑。
警车开到警局,A被一把扔到最里面的拘留所,然后再没有人管他。
A独自一个人蹲在这个不到10平米的空间里。
“小b,我想我好像知道出什么事了。”
“我想也是,但还好你没回去。”
“嗯?为什么?”
小b顿了顿:“你傻啊,你现在可是有完美不在场证明的人,你要是回去反而会不好处理。”
“也是,不过如果我回研究所,未来的我也会想办法把我支开的,所以事情不会改变。”
“现在只要好好享受下拘留所的安逸环境,就可以出去了,做多被判个非法持枪罪。”
“啧,还有这茬,忘掉了。”A不满的撇了下嘴。
第二天清晨,睡意朦胧中的A被强行拽了出去,丢在了警察局门外。
警长在办公室里大吼:“你告诉我他是清白的?”
一位女性警员低下头,恭敬地说:“是的,所有证据都指明他不在现场,而且他持有的那支枪,是玩具枪……”
警长目眦欲裂,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对了,死了的那几个人呢?”
女警员把手里的报告往后翻了一页:“不,那四个人都没有死。”
警长的眼睛又瞪大了:“没死?”
警员点点头:“只是失血过多,现在其中三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一名尚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有一个是法国人。”
A摇摇晃晃地走到台阶旁,坐下,抱着头还想再咪一小会,他是真的困,那小房间里也没个枕头,晚上又凉,A几乎整夜没睡。
但是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戳了戳他的肩膀,他睁眼,抬头,一个黑发少女的焦急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什么嘛,是澪啊,我还以为又是谁呢。”A看清楚来人后,又低头想睡会。
本来焦急的澪被气笑了:“我说,本来我还挺担心的,想今天来看看你,你也不说声谢谢?”
“好,好,阿里嘎多,我现在只想睡一会。”
“走啦,回去睡回去睡。”
“去哪?我这会可能回不去研究所了。”
“回,回你家喽当然是。”
“抱歉呐,我没有家。”
“哎?”澪听到这句话,不禁心中一颤,“对,对不起……”
“不用,没关系的,去你家吧。”
“哈?”澪诧异地用手指着自己,脸色通红,“为,为什么要去……”她刚想问道,却又没了声音,她也想明白了A现在的处境。
“我家就我家,先说好,我是一个人住的,而且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A无力地点了点头。
澪看A这个德行,心里一软,就叫了辆出租车来。
两人一同坐在后排,A几乎是屁股一粘座椅就睡着了,随着车的颠簸,A的头越来越偏,在出租车过一条减速带的时候,A就直接靠在澪的肩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澪也没有吱声,就静静地让他靠着,一直到目的地。
澪费劲千辛万苦把这个跟醉鬼一样的人拉进家门,然后就让他趴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真是的,我遭什么孽去找他啊。”澪在心里不停地骂着这个睡的跟死猪一样的人。
A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厕所,他眯着眼四周溜了一圈,确定了厕所的位置,已经转动把手,打算一把拉开门,他突然停下了。
无他,因为里面有水声。
“喂,有人吗?”A敲了敲门。
“啊!!你怎么醒了?”澪在里面大叫,“别别别,别进来,门没有锁的!”
“我知道,我还没那么无耻。”A叹息,憋住了来事汹汹的尿意,“快点啊,我尿急。”
“知,知道了啦。”
过了几分钟,淋浴的水声停了,A听着门里悉悉索索地衣服摩擦声,不禁嘴角带着一丝猥琐的笑。
门被哗啦一声推开,澪已经穿好衣服,但还是脸色通红,不知是羞涩的红还是洗完澡后的潮红。
A解决完大事,出来发现茶几上已经放了一碗粥,他看到这里,轻笑一声:“呦,你做的?”
“我,我只是做多了顺便给你盛了一碗,不许多想。”
“死傲娇,烦人。”
“哈?你你你,你说谁死傲娇?”澪恼羞成怒地冲过来,但是A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响叮当人不让之势端过茶几上的碗咕咚咚地喝掉。
粥尚且还带着一丝温热,A还在碗里发现了一根少女的秀发。
“味道不错,谢谢啦。”
澪听后,低下头,两只手在怀里不停地做小动作,然后轻声回了一句:“谢谢。”
A喝完粥,满足地又躺在沙发里,他看着这个小小的公寓,不大的茶几,破旧的电视,还有跪坐在茶几对面头上都快要冒气蒸汽的秀丽少女。
“有时候想想,就这样和你待在这个世界也蛮不错的。”
“哎?”澪抬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她还沉浸在自己第一次动手做饭被人夸的喜悦之中。
A连忙摇摇手:“抱歉,忘了吧。”
自己始终只是一个旅行者,没有权利滞留在这个传奇的世界中,也更没有权利去肆意寻找爱情的果实。
“我不配啊。”A感叹道,抬头,
眼前是那乖巧少女的美丽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