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我说过我不插手这事了,你们找到了?”丑鬼摇着头看着许骄。
“啊,哈哈,没有,前辈我们也没有线索。”许骄听见丑鬼的询问也摇了摇头。
“那,你们可问出那丹药有什么功效?”赵伍捏了捏下巴问着许骄。
“也无非就是驱百毒涨功力的效果,唯一的不同就是吃了能练苦佛陀录。”
“喂,你们问完了吗?”许骄唠了两句回头询问自己手下。
“问完了。”那边的声音传来。
“那,前辈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先忙。”许骄一边摆着手与丑鬼三人告辞一边带人离开。
看着许骄领着一队人离开,原本准备作壁上观的丑鬼此刻却倚在楼梯扶手摩挲着脸上的面具思考着什么,刚刚赵伍的问话令他将这场杀人案与陈羽钢联系了起来,准确来说是将杀人案与丹药联系了起来,陈羽钢为什么在安定停留如此之久?凶手为什么偏偏盯着长乐赌场有关的人动手?为什么死者的身上都带着牌九状的伤口?
“许骄刚才说,丹药可驱百毒?”丑鬼看向正看着他的赵伍。
“嗯,怎么?”看着二老爷聊完几句后便在楼梯上思考什么,赵伍的神色带着不解。
“姜水生,善用戏法有极大可能懂得搭线,凶手呢,同样懂得搭线,我们一直以为凶手不可能是姜水生是因为他死了,可如果他没死呢?”丑鬼的目光透过面具上的眼睛看向赵伍。
“没死?你是说?可姜水生怎么从陈羽钢手中得到的丹药?”赵伍听着丑鬼说着也明白了丑鬼的猜测,可此刻他提出了更难解的问题,姜水生一个自幼生长在安定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与陈羽钢扯上干系,或者说姜水生怎么可能知道丹药之说,这可是连镇国关都没有查清的事情。
“我也在想,还记得吗?前天我说过,这城里能耐人蛮多的。”丑鬼说着拍了一下栏杆原本想回房的步伐改成了下楼。
“二叔,你这是?”看着跨下台阶的丑鬼钱宝连忙伸手问道。
“去衙门!”丑鬼甩出一句话后往客栈门口走去,摆动的手示意着让赵伍与钱宝两人先回房去。
现在的衙门被兵卒们护卫着,原本的衙门那位门房秦大爷如今也被暂时放了假,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身穿铠甲腰配军刀的兵卒。
匆匆而来的丑鬼自然是被拦下一番仔细盘问后等在了门外,有兵卒去通秉县太爷了。
“李大侠怎么来了?”县太爷坐在椅子上见丑鬼进屋伸手示意小厮为丑鬼搬来椅子。
“县太爷,我担心您这儿出事,再加上我刚好有了些关于案子猜想要验证,所以来这儿看看。”丑鬼扶了扶屁股下的椅子看着县太爷憔悴的面容。
“啊,有发现了?也好,这事情早点完事吧。李大侠你想知道什么?”县太爷听见丑鬼的话直起了身子看着丑鬼,这时候县太爷也不想去搞什么猜忌之类的想法了。
“我要见那天给姜水生验尸的仵作。”
“见仵作?”县太爷不禁有些疑惑。
“姜水生可能有蹊跷。”丑鬼的目光迎向县太爷疑惑的目光。
看着丑鬼那张鲜艳的面具,县太爷招手叫来捕快并吩咐他去寻那仵作。
“林仵作,那日你说姜水生的尸体是七窍流血而死?”仵作来的很快,门房休息可他们却没休息,虽然没有什么事情但时刻都得待命,被捕快带着匆匆赶来的仵作喘着大气听着丑鬼的问询。
“没,没错,的确是七窍流血,我记得很清楚。”仵作弯着腰粗喘着气拄着小厮刚搬来的板凳回答丑鬼。
“我记得你之前说,姜水生被送到你们手中时脸是红润的?”丑鬼待到仵作捋顺了喘气后继续问道。
“对,面色蛮红润的,比一般人正常状态下的脸还红。”仵作对姜水生的事情记的还是挺清楚的,一来衙门里的仵作多,他上次负责的尸体就是姜水生的,二来姜水生当时送来时的惨状令他记忆犹新。
“砒霜中毒致死都是面色枯黄或惨白,怎么会有红润?”丑鬼听着仵作的话面具对着仵作提出了疑问。
“我们当时也这么想,可那姜水生的的确确是断了气,再加上捕快过来时手里拿着开砒霜的药单,更重要的是除了脸色以外其他主要症状也都符合,而且没多长时间他脸上的红润就褪去了。”仵作见那张鲜艳的面具盯紧了自己不免有些许慌张。
“所以你就确定姜水生是服毒自杀?”仵作的话正说着县太爷的话语从中打断。
“对,对。”被打断的仵作见县太爷开了口那颗脑袋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微微低垂。
“唉,你啊。”县太爷手指一点一点的指着仵作摇着头。
“不过,李大侠,这人都死了,计较怎么死的有什么用吗?”现在县太爷也不想说什么批评了,他更关注的是丑鬼到底猜出了什么。
“县太爷,你知道吗,其实对于习武之人来说面色红润代表的有很多种可能,其中最常见的两种,一是调动真气过于猛烈,二是他正在用真气或借助其他排毒。”听见县太爷的疑问,丑鬼将视线从仵作的身上离开看向县太爷。
“真气猛烈?排毒?你是说姜水生是个武者而且被送来的时候正巧在排砒霜的毒?”县太爷脸上的表情有几分诧异的看着丑鬼。
“可能很大,七窍流血可能流的不光是血。”丑鬼面对着县太爷。
“可他为什么要费力买毒服毒又排毒?难道他觉得义庄好玩?”县太爷脸上的诧异与疑惑在这句话中做出了诠释,他不解如果丑鬼说的是真的那姜水生吃力不讨好的行为是为了什么。
“或许吧,但尸体的失踪、奇怪的红润、牌九的赌局还有有关戏法,我来时已经敲门问了一路了,这安定城里大大小小的耍戏法的,只有这个姜水生会耍这一手木偶戏。”丑鬼不知道怎么回答县太爷的疑问,但最近的这些疑点都将结论指向了这个“已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