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儿~”
唐恩打了个带着血腥气的饱嗝。
虽然它这个弱鸡就算有那只兔子帮它咬出了一个血洞它照样也没法把肉扯下来。
天知道这些魔兽怎么长的,看似贫瘠的身体下是极其矫健的肌肉,咬上去梆梆硬。不过它搞不定这只大鸟,但它可以吃那只兔子啊!
嗯,虽然其实它连兔子肉都咬不动。
不过它舌头上的倒刺帮了大忙,每次用舌头扫过就能带下来不少细碎的血肉。
舔它就完了!
发现了新大陆的唐恩一条舌头像是电动小马达,把兔子舔得像是洪水缺堤一样。血水糊了它一脸。
唐恩简直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
打出生以来它第一次吃到正经的食物。
不过味道嘛就......虽然说它这具身体对于血食并不抗拒,然而作为一个曾经的文明人,那浓厚的血腥和生肉味道还是让它心理很难受,更别提因为它的吐息肉里还带着一股焦炭味。
但是起码比虫子好多了。
回想起那些白白胖胖的小虫子,那源于心理和生理的抗拒让唐恩打了个冷颤。
“......?”
咦?
怎么冷颤停不下来了?
很快的,唐恩就发现了不对。它像是掉进了冰窖一样,浑身冷得发抖。
而这股寒气的源头--是自己的胃。
它立刻就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卧槽!神经病啊!”
这肉里有毒!
“你一只兔子会吐冰球会吃肉就算了,肉里带毒是个什么意思?!”
唐恩在心里崩溃的咆哮着。
你一只兔子乖乖吃你的草不就好了,神tm吃肉身体还带毒,这到底是怎么长的?简直就是耍流氓!
而现实并不为它的意志所转移,慢慢的它全身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
“【次级冰元素抗性LV.1】”
“【次级毒素抗性LV.2】”
唐恩看了看属性面板上的两个新技能。
再看了看顶头的HP:
“HP:11/32”
唐恩:......
无语。
这一下直接就要了它半条命。
它很怀疑要是它之前没有获得一级的毒素抗性的话,这它是不是就要直接交代在这了。
虽然获得了一个新能力,还把一个能力升级了,但唐恩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它宁愿不要这两个技能,它只想好好吃顿饭。
玛德智障,这破世界怎么连吃个饭都不让它安生。
看着剩下的食物,唐恩有些打退堂鼓了。
但是......现在我的毒素抗性已经升级了,再加上又获得了冰元素的抗性,理论上来讲应该没问题了吧......
唐恩的脸扭曲了。
它实在是舍不得就这么丢掉得来不易的食物。
更重要的是它现在也算是大概摸清了自己这所谓天性的肉体的尿性了。摄入这些毒素是能够帮它提升技能的“熟练度”的,提高抗性显然对生存有利。
现在它有冰抗了,毒素抗性也上来了,这肉里的毒素对自己的伤害应该会降低才对。
嗯,从要它大半条命变成只要半条命......
“算了,贪一波。”
唐恩最终还是没法舍弃得之不易的肉食。
这算是它为数不多的倔强了。
它咬住了兔子的尸体,往河流的方向拖动ーー为了不被其他的生物发现,它废了老大劲儿在那片地方挖了个地洞当作了暂时的藏身地。
至于那只大鸟就只能放在这了,不然还能咋办。体型太大它拖不动,牙齿太菜它也咬不动。而且这么大一个尸体实在太明显了,就怕有什么其他的魔兽循着味道过来,它可没办法保证来着都是这只兔子这样“无害”的生物。
当然,它没有忘记带上那颗引起了系统反应的晶石。
一路上几乎快要累成死狗的唐恩看了看不多的生命值撇了撇嘴。
想到自己的中毒的痛苦和花费这么大力气才把猎物拖回来之后,它看这两个新技能是怎么看怎么嫌弃。
......
“一滴火焰蜥蜴的心脏血液。”
穿着长袍的少女一丝不苟的按照要求把一滴泛着火焰气息的血液滴入到沸腾的溶液中。
刹时,本来还在不断的冒泡的溶液安静了下来。
深红的色泽慢慢在其中流淌,光是看着就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相当不错。”
一个穿着打扮得十分古怪的人拿过药剂,咕噜的一下喝了下去。
随后他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这瓶次级火焰抗性药剂相当的出色,市面上贩卖的也就这个水准了。”
虽然他的身份算起来在这少女之下,但这一句夸赞倒是真心实意毫无奉承的。
次级火焰元素抗性药剂,虽然听上去带着个次级貌似很掉价的样子,但就是这么一小瓶药剂的价格却是同等级其他药剂的2到3倍。一个普通农民十几年年的收入都不一定买得起。考虑到他们受到的剥削,这“不一定”算是可以去掉了。
在这个拥有魔法的世界里,最难得到提升的能力之一就是元素抗性,这玩意儿几乎就是出生起就已经决定了,后天极其难以改变。
想要获得元素抗性几乎就只能依靠魔药或者特定的法术,这还只是暂时的。
得到了眼前这位穿着古怪的男人的称赞,伊莎贝尔却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肯定很开心得到别人的认可。
但现在......
由于那恐怖的兽潮在王国南部肆虐,国内的法师几乎都抽调上了前线。
她们这些法师学院的学徒自然就没得学习的途径。
但还好她的家族底蕴还算可以,能请来一位炼金术士以家庭教师的身份来教授自己魔药学,不至于像其他学徒一样只能憋在家里整天冥想。
对于这点她算是蛮知足的了,但问题是......
伊莎贝尔用余光隐蔽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私家教师,在他的目光中她察觉到了一丝审视的意味。
没错,除了教学之外对方恐怕还肩负着监视的任务。
当初她稀里糊涂的从南部森林回来之后就被告知了兽潮来袭,老师和那个可恶的伯格说看到了移动的兽潮,可是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迹象啊。
自己这和他们不一样的口供似乎引起了怀疑。
面对家族旁敲侧击的试探,伊莎贝尔感到无比的心累。
被自己一向敬爱的父亲问及“你对这次兽潮的起因有什么头绪么?”的时候,她真的是一脸懵逼。
我真的不知道啊......
伊莎贝尔有些茫然的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