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超乎苏千烨的预料,这个人的法术属性和她一样,火,炽热的灼烧艺术。
在青年一套左边画龙右边画彩虹的离奇肢体舞动操作下,一颗篮球大小的火焰旋涡升腾而起。如果陈封在这里,他可以打包票这些动作对于加持法术威力毫无作用,但是和他所喊的恶趣味口诀一样,可以满足施法者的中二之魂。
“谷梁戈,你准备法术,我先尝试着拖延。”苏千烨明眼可以看出对方的不凡,几乎没有施法时间的凝聚爆破法术,这是她做不到的,也意味着眼前的青年远高出她的实力。
但是她有两点优势可以利用,第一,她没必要一定胜利,只需要拖住这人片刻,等待已经收到消息的分部支援即可;第二,谷梁戈在晓涵的帮助下凝聚的雷系魔法未必就不能与之一战。
面对着席卷而来的焚风和魔鬼般咆哮的火舌,苏千烨心无旁骛地调动着短时间所能聚集的所有灵力,试图凝结出足够强劲的法术。
最终两团炽热的火焰对冲于冻土之上,肖尔于无形之间,只是对比双方的状态,苏千烨正喘着粗气,胸口不断起伏,而青年则在游刃有余地继续凝聚着下一个法术。
“呦,不错嘛,我还以为如此美人就要在我的上一击中香消玉殒,没想到还能顽强地挺过来。”青年试图通过唇舌干扰对方的心态,然而很不巧,他面对的是苏千烨。
看着对方毫无波澜的表情,青年阴沉下表情,开始凝聚更为强力的法术,“那我就让你看看这如同天堑般不可逾越的等级差距究竟有多么夸张吧。”
双手穿花般飞舞之际,一朵曼殊沙华般盛放的火花绽开于青年身前,不断膨胀,其间散发出的恐怖气息让苏千烨眉头紧皱,不放心的看向身边的谷梁戈。
还好有晓涵的灵力供给,他的右手上也成功的凝聚出一团散发着狂暴能量的紫色法术。
身为破坏力第一的元素系别,雷,是当之无愧的天生战士。
终于,青年将火系法术压缩成一个拳头般大小的一团,恐怖的气息不减反增,如洪水猛兽般向着三人扔来。
而这时谷梁戈也似有所感,放弃了继续扩张法术规模的念头,紧闭的双目陡然睁开,右臂挟风雷之势挥向迎面而来的魔法。
两团充斥着毁灭能量的攻击撞在一起,持续的爆炸、抵消,四散的气场使得土石崩裂,当这朵半边烈火半边激雷的花朵盛放凋零之后,地面上仅留下一个一米直径的大坑。
谷梁戈有些脱力,显然短时间内无法再次凝聚出什么有威力的法术,而反观那个青年,其实也就刚刚步入中阶法师不久,此时连续凝聚了两个爆破法术也有些后力未生。
看着已经没有威胁的谷梁戈和仍在调息的苏千烨,甩下一句狠话,扭头赶向了江边。
“要不是担心被你们耽搁了脚步陷入麻烦,今日必让你们血溅当场。”
其实当下的苏千烨仍有余力发起攻击,然而即使是强撑着拖住对方等待后续的驰援也没有什么意义,对方明显仍有余力,抓捕他是异研部的事情,而命是自己的。
双方又没有世代的积仇,没有必要拼上自己三人的未来去搏个你死我活。
青年快走几步冲到江边自己停放快艇的位置,仍然在那里,还好这个钟宁没有玩什么花样,不然可没你的好果汁吃。
只是眼下游艇上却不仅只有钟宁一人,被束缚住双臂的钟宁跪坐在游艇之上,在他的身边站立着一个眉宇间尽是冷漠的男子。
而后男子高举的手,包裹着氤氲的水系魔法须臾落下。
“水调割头!”
······时间线向前推一丢丢
陈封在导航上看到苏千烨跟随的车辆一路向着江边开去,明明有经过几次过江的大桥却都没有转向,也就大概的猜测出了对方的逃跑路线。
提前一步抄近路到了江边的公路上,沿江搜寻,由于对方要避免遭受怀疑不敢直接开向这个与监狱完全相反的方向,所以竟让陈封先一步抵达了目的地。
将车子退后一段距离藏起,陈封就一直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不过有一说一,这深冬的江水确有几分让人难以忍受的寒凉。
在钟宁踏上这艘快艇的瞬间,从水下窜了出来,扼住了他命运的咽喉。
然而钟宁却突然转头盯着陈封地双目,言之凿凿地讲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密辛“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官方安排在这个组织里的卧底,我的代号是衡水老白干。”
陈封一个巴掌抽在他的后脑勺上,“还特么演上瘾了是吧,告诉你,你从先说的每一句话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那好吧,我认输,你把我抓起来吧,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绝对会再次将我成功救出,你不了解他们的深浅,你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付出。”
将钟宁尚未痊愈的手臂粗鲁的拷在一起,陈封没有丝毫想要听下去的兴致。
“不如你把我放了,倒戈卸甲,以礼来降,我为你引荐一下,到时候加入了我们,什么豪车美女世俗的享受,或是实力与权利的追逐,不比现在洒脱?”钟宁继续蛊惑着。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准备上路了吧。”言语间陈封抬手以水元素凝聚出一把刀刃,虽然不似金的锋锐,但是对于一些基础的切割工作,足以胜任。
方才假装要拘捕都是装出来的样子,只是为了束缚住他反抗的力道罢了,毕竟这个戏耍了自己两次的人物,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钟宁第一次有些慌乱,仔细的盯着陈封的面庞,不知为何,此时的他与印象中竟有几分出入,但是感受到对方凌厉的杀意,他还想争取一下保住性命再说。
“我可以告诉你血果培养的最佳肥料,这可是连他们都想要得到的信息。”
“哦?说来听听。”见识到了血果的效力,陈封对于这堪称宝物的东西也有一丝兴趣。
“你要先保证我的人身安全。”看着陈封松口,钟宁虽然还是一副怕死的样子,但是心里却还是对这个可以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有几分不屑。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本和我讲这些吗?”在钟宁第一次带着杀意向自己挥拳的时候,陈封的心里已经将他定位成了敌人,之前不太管顾不过是因为觉得已经被关押没什么再见的可能。
但是知道现在得知被对方欺骗玩弄了两次后,这个人已经上了他欲除之而后快的名单。
这次是还好,结果在自己的掌控中,下次呢?如果让他逃离,以他漠视生命的态度,对于自己这样一个三番五次阻挠他计划的人,又会展开怎样的报复呢?
他赌不起,因为这场赌博,一旦输了,压上的就可能会是自己在意的人的安危。比起这些,区区一个血果又算得了什么,有些东西,是无价的。
“我只是希望双方能合理地谈条件。”钟宁似乎还没有发现陈封的变化,仍然在谈着条件。
终于,陈封高举的手须臾落下。
“水调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