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小宫女吓得脸色惨白。
“滚!”夏凌君大怒,这时候太监安重阳急忙冲了进来,“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这就准备为皇上更衣!”
“哼!”夏凌君冷哼一声,怒声道:“将这个宫女拖出去砍了!”
“父皇,饶了她吧。”躺在床上的苏锦瑶柔弱地说道:“她们毕竟不在父皇身边伺候,难免会……”
“什么味道?”夏凌君愤怒的声音突然转为疑惑,打断了苏锦瑶的话。
屋里众人俱是一愣,却见夏凌君已经从地上捡起一块药渣。他的脸色变得凝重,如利剑般的目光里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竟然,有人敢在太子妃的药里,下了芙蓉膏这种药!
“来人!”他怒发冲冠。
这芙蓉膏本来就是****,沾上治伤的刺草,仅是气味就让人无法抗拒。
而锦瑶的药里含有治伤用的“刺草”,是谁如何大胆,竟敢用这样的办法来害锦瑶!不,这恐怕不是在害锦瑶,而是在算计他!
因为他已经因为倒在地上的汤药散发出来的味道而感觉到一股难忍的欲望。
一队禁卫军走进了室内,向他行礼道:“参见皇上!”
“将太子妃身边所有宫女太监一律押往天牢,没有朕的口谕,谁也不能出来!”
禁卫军应了声“是”,顿时整个婉音阁里都乱了起来。
夏凌君面色铁青,匆匆离开婉音阁,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遇上太子夏子恒,他这才想起今天来婉音阁之前,他已经派人去放了夏子恒。
夏子恒似乎没想到夏凌君会在婉音阁,看到他时有些微愣,却听夏凌君道:“太子妃醒了,你去向她道歉!”
“是,父皇。”夏子恒低头拱手说道,话音刚落,夏凌君早不见了踪影。
夏子恒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竟似逃离般的背影,心中正纳闷着,却又见婉音阁的宫女太监都被侍卫押走,心中更奇怪,随手拉过一个侍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回太子殿下,有人意图谋害太子妃。”那侍卫说完,押着众多“疑犯”离开婉音阁。
这太子府?竟有人要谋害太子妃?
夏子恒心中猛然一惊,是要谋害苏锦瑶,还是要陷害他?
他匆忙奔进室内,苏锦瑶看见他,顿时吓得慌了神,连话都说不出来,
夏子恒看着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中有愧,但身为太子的他,又岂会轻易认错,更何况在他看来,是苏锦瑶有错在先!
他愣了一会,苏锦瑶也瑟抖着看着他,许久,夏子恒终于说道:“你不必害怕,我只问你一件事情,听说有人要谋害你,是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苏锦瑶战战兢兢地说道,如果说这个皇宫里会有人害她的话,那么,那个人定然就是太子。因为他不想娶她!
就像上辈子,她的那个未婚夫一样,不想娶她,干脆就杀了她!
可是,既然他要害死她,为什么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跑来问她,是不是有人要谋害她?他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搞不清楚状况,却也不敢乱说什么,只能回答不知道。
“你不知道?”夏子恒有些紧张,“这个糟了,父皇,父皇会不会以为,是我要害你?不行,我要去找父皇说清楚,这事,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夏子恒突然发疯一般的跑了出来。
皇宫东北处,有一座依山而建的碧波殿,一座殿有别有整个皇宫中的任何一座宫殿,里面全是用白玉砌成的浴池。这浴池里的水,全是引自浪山泉水,是宫中嫔妃沐浴的地方。
在这碧波殿最深处,有两个单独的浴池,这是专门为皇后万晴芳和贵妃萧雨柔准备的。而此时,萧雨柔的专用浴池里,却没有以往热气腾腾的温泉水,而是放满了一池冰冷刺骨的冰水。
然而,尽管如此,躺在里面的夏凌君,也依然无法驱散身上那股躁热。密密麻麻的汗珠爬满了他的额头。
他觉得自己的一生,从没有这么挫败,竟然在宫里被人下了****,而最要命的还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化解。
后宫是有不少嫔妃,可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被人下药的事实。更何况,他已经不是十年前,二十年前的夏凌君,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药物的折腾,唯有用这冷水来解决问题。
可是,他在这冷水中泡了近两个时辰,不但没有丝毫的作用,连仅存的理智似乎也在减退。那芙蓉膏不但是****,更是迷药啊!
就在夏凌君仅存的理智几乎丧尽,却依然欲火焚身之身,池边的牡丹屏风那边,刚好传来一个宫女的声音。
“夫人您一路劳顿,皇后娘娘特别让奴婢带您过来沐浴解乏。”
“姐姐待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好。这样吧,你回去替我谢谢她,我向来不习惯沐浴里有人在场。”
“那好吧,夫人,奴婢告退。”
原来,万晴柔一行人,已经到达京城。而回京城,万晴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进宫看她十多年未见面的姐姐。
进了宫,姐妹俩都是万分欢喜,聊了些尘年往事之后,万晴芳便命身边的宫女将万晴柔带到自己的浴池来沐浴,毕竟是天然的温泉水,不是随处都有的。
可是,来到这碧波殿的万晴柔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一道屏风的那一边,竟是她的姐夫夏凌君,而此刻,他已经被欲火烧昏了头。
万晴柔坐在池边,将手探进水中,试了试温度,便轻解罗衫,一步步走进浴池,将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浴水中。
温热的池水驱散了她满身的疲劳,她忍不住舒服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