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快出来救人!”就在萧雨柔伏在欧阳清寒怀里,伤心哭泣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欧阳浩的声音。
相拥的两个人急忙松开,萧雨柔用手擦了擦眼泪,上前打开了门,院中的景象却是让她和欧阳清寒大吃一惊。
欧阳浩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少女,而那少女还受了重伤,一道剑伤从她左肩划下,一直划到后背,如雪的白衣被鲜血染的一片殷红。
“这,这姑娘是谁?哪来的?”欧阳清寒有些惊异地问道。
“不知道,路上捡的!”欧阳浩有些疲惫地喘着气,一边将那姑娘往屋里抱,一边问欧阳清寒道:“爹,爷爷呢?快让他来救人!”
“可能下田了,我去找他!”欧阳清寒眼见这位姑娘伤势颇重,急忙朝屋外走,不想正在这时候,孙老头和琼姿却都回来了。
一家人因为突然来了个伤者,也似乎显得和气了,萧雨柔和琼姿一起,忙着给这姑娘清洗了伤口和敷药,欧阳浩在厨房忙着煎药,欧阳清寒也帮孙老头捣起了药。
直忙到大半夜后,才只留了萧雨柔守在这姑娘床边,琼姿因为知道这姑娘醒来后,定是要吃东西,所以去了厨房。
萧雨柔就坐在这姑娘身边,她自己本就天生丽质,年轻时候也算是风华绝代了,但她始终记得,初见赵诗韵时,赵诗韵的美,却让她惊若天人。而如今眼前的这位姑娘,比当年的赵诗韵,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雨柔几乎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这姑娘的长相,因为任何词都只会侮辱了她的绝美容颜,她生得真是太过精致,精致到极点!
萧雨柔看着这姑娘,满心的喜爱,目光都不忍从她脸上移开。就在这时候,这姑娘却慢慢转醒。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后,竟挣扎着想要起来,萧雨柔急忙拦住她,“姑娘,你伤的很重,快躺着别动。”
“大姐,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姑娘茫然地问道。
“这是我家,是我,我儿子救了你。”
“原来,救我的那位公子,竟是,竟是你的儿子?”这姑娘有些吃惊,因为眼前的人看上去太年轻,根本不像会有那么大的儿子的人。
突然,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声道:“那,那您的儿子呢?他回来了吗?他有没有危险?”
萧雨柔被她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我儿子,他好好的,一点伤也没有啊?”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他被那几个强盗砍伤,他根本不会武功,却还是拼了命的救我……”
“你说,救你的人,不会武功?”萧雨柔更加疑惑,这姑娘不是欧阳浩救回来的吗?可欧阳浩分明是习武之人,怎么会不会武功呢?难道,救这位姑娘的,另有其人?
“是的,他一点武功也不懂。”
“这么说,最初救你的人,不是我儿子,而是那位不会武功的公子?”
“是的。”这姑娘说完,又挣扎着要起来,嘴里急切地说道:“不行,我要去找那位公子……”
“姑娘!”萧雨柔急忙拦住她,“姑娘,你身上有伤,千万别乱动,这样,我让我儿子出去找找吧。”
萧雨柔话音凌音刚落,欧阳浩正好端了药进来,萧雨柔忙让他再出去寻找那位受伤的公子,欧阳浩没有拒绝,却也没有说话,只是径自走出了屋子。
欧阳浩走后,那姑娘似才放了心,她告诉萧雨柔,她姓白,名逸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沙漠里碰到劫匪而受伤。
萧雨柔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位姑娘冷静,沉着得过份,根本不像个十来岁的少女。
她的眼里,似隐藏着什么深仇大恨,又似充满矛盾和痛苦,让人既疼惜,又不由得想远离她。
天亮之后,欧阳浩空手而回,据他所说,他连半个人影也没看见,也许,那位公子也被人救了吧?
所有人都这样想,因为他如果是死了,也应该留下尸首,没有尸首,自然就是被人救了。
就这样,那位姑娘在这里居住了半月之后,也离开了。临走时她说自己会去南方,但却没有说具体会出哪里。
当然,这对欧阳清寒一家人来说,也是件并不值得在意的事,只有孙老头,连连叹息说,可惜了那么好的姑娘,没能留下给欧阳浩当媳妇。
欧阳浩听了这话笑得前仰后合,连声说:“别别别,爷爷,你别总是看见哪个姑娘都觉得好,都想让我娶了当媳妇!”
大家因为这话,又都笑了。
只是笑归笑,日子还得继续。萧雨柔几乎做不了什么,她也就索性什么都不做,完全依赖着欧阳清寒,琼姿对此十分气恼,却也没有办法,因为欧阳清寒实在太宠萧雨柔,都一把年纪了,居然把她当孩子哄。
欧阳浩也和以往一样,整天不着家,问起来总说在舅舅家里,萧雨柔知道他口中的舅舅就是萧然,这让她有些惊奇,王梦瑶的儿子,竟然会认她的哥哥为舅舅!
孙老头还是喜欢没事就去田间忙碌,偶尔也替人看病,但几乎没什么收入,因为他从不收诊金。
只有欧阳清寒过得太累,但是想给萧雨柔更好的生活,他也只能如此。不管多累,只要萧雨柔过得开心,他都不多觉得累,原本他还担心萧雨柔无法忍受民间的生活,现在看她每天都亲力亲为地做这做那,他自然就不能再委屈了她。
总之,这一家人也还都算和睦地生活着,没有多少是是非非,平静而又祥和。萧雨柔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唯独一点不让她舒心,那就是琼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