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另一个高亢的声音疑惑的拿起了什么东西。
“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谁说老子搞不到丞相大人的进门手信!”粗狂的声音非常的得意,似乎两人曾打过赌。
“不可能!我看看!”高亢的声音落下去。
“给我看清楚了,那底下可是丞相大人的印鉴!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搞到的!”粗狂的声音继续着洋洋得意。
只是这得意没有来得及持续太久,就被一声冷笑打断了,“土老帽!”
这大庭广众的,谁受得了这样的讥讽,粗狂男声立刻怒火冲冠,“你你你、说什么呢你!”
“我说你可真是土老帽,”嘲讽的声音带着低笑,“这岁余宴若是靠钱就能买到票,凌相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这话一出,那粗狂的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了,“老、老子有钱!怎么不能去!”
“哼!你也不想想,能去赴宴的都是什么人,非富即贵啊!今年破天荒的邀请了八位江湖门派的掌门前来赴宴,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怎么会让你一个土老帽仗着自己有俩钱就进去!再说了,若是凌相认不出这些人,岂不是打了门客的脸面!?所以别做白日梦了。”嘲讽的话引起了一众赞同,好像是这么个理。
“嘿,”刚刚那个高亢的声音带着得意,“王老三!你莫不是让人骗了吧!还不快去看看钱还能不能追回来!”
在众人的哄闹声中一阵气急败坏的脚步声迅速离去,二楼终于恢复了平静。
左川若有所思的端起酒杯,他并未与凌相或阐凌有过碰面,但瞧着刚刚那两个放哨人的样子,不必担心丞相认不出自己。看来,这两人在自己身上没少下功夫呢……
此时隔壁间里茶香四溢,余音袅袅。
“小姐,真的没有手信之类的吗?”侍女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对于左川来说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小姐轻轻笑了一声,“你见长姐什么时候收到过?而且,就算是收到了,我想她也不会愿意拿着手信登门拜访吧。”
“嘿,说的也是,是有点寒蝉人。”小侍女喃喃自语,“小姐,你尝尝这道酥肉,据说是大厨研究了个把月的新品。”
那屋里沉默了片刻,传来柔柔的一声叹息:“那就给长姐带回去一些好了。”
“小姐莫担心,他老人家喜爱外出游历,大概是玩的太开心了。”侍女倒了杯热热的茶。
“但愿吧,”柔柔的女声安静了片刻,“再去给手炉添一些碳,有些冷了。”小姐话音刚落,门上传来些许动静,屋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琴声,虽不成调,却意外的使人安宁……
左川自认为是个粗人,从出生起所学的技艺不过是一身的剑术,就连经营忘剑阁他其实也并不如副将吕子千得心应手。至于文人墨客们经常切磋的琴棋书画什么的他便真的是一窍不通了。而此时隔壁那断断续续的琴声让他紧绷的神经难得的放松下来,一壶酒不知不觉已经见底,意犹未尽。
素来不爱让人随侍,酒壶见底也只能自己起身去唤小二。他起身刚刚站稳却意外的发现阳台外面的房檐上似乎有一条黑影在蠕动……那是……
几乎同时,隔壁的小姐发出一阵惊恐的抽气声,琴音戛然而止,代替的是筷子碗盏应声而碎的动静。
左川眉头微微一皱,居然是一条竹叶青蛇,腹部漆黑,背部有绿色的花纹,那是他剧毒的标志!此地怎会有只在野外出现的毒蛇?觉出不妥,招式早已经无意识的比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