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眼见如此,姬雪颜怒不可遏,在北荒深宫内受父皇母后宠爱,诸位兄长庇护;何曾受过如此冷眼相对,她眼神散发着冷冽杀气,欲杀他而后快。
“皇妹不可!”
姬惊天惊愕,知晓姬雪颜怒火难止,在即将爆发的边缘,立马喊道制止,但未时已晚。
姬雪颜手中的“鲸殒”长鞭已含怒击出,浓烈的煞气随长鞭传出,一道金色光影如鲲鲸拍出一般,轰然声响传遍整个大厅。
刹那间,现场一片狼藉,楼梯崩碎,楼梯处客房尽数被毁;听月阁大听地面被“鲸殒”击出一丈深坑,分成两边,四周桌椅变成碎木片。
任天翔感应一股劲风袭来,遂急内元转动;双脚腾空,身影飘飞,闪过即来的一鞭;落于大厅之中,双眼充满怒意盯着姬雪颜。
而在大厅中私语的众人,也被一番突变给惊住,尽皆转头看向他们,内心对姬雪颜的蛮横无理亦感无语。
而姬雪颜见这一鞭没能要了他的命,竟让他躲了过去,眼中的杀意再聚;欲再出一鞭取他之命,这时姬惊天即刻抓住她再出的神鞭,一手夺下,制止她胡闹。
姬雪颜立时无法再挥长鞭,大声问道:“皇兄,你干嘛?”
“皇妹,我不能任你胡闹,你知道你这鲸殒的威力,一下就能要了人命!”
姬惊天眼神凌厉看着姬雪颜,对她严肃的说道;不带一点平时温和语气,自生一股皇者的威严,让人心生畏惧。
“皇兄,他不过是一个该死的奴才而已,作为公主还不能处置一个奴才吗?”
姬雪颜满不在乎,不屑的说道,丝毫不把他人的生命当做一回事,冷淡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任天翔站立在大厅之内,只是怒目盯着姬雪颜,眼见她不依不饶,再也忍不住反击道:
“你口口声声奴才,甚至还杀我,如此的草菅人命,真的好威风。”
姬雪颜被人说,又被他皇兄制住,怒不可遏的喝道:“你个狗奴才还敢讥讽本公主?找死!”
“哼,别用公主来压我,这对我没用;今日我不想与你计较,别来惹我,否则……”
任天翔对她的话毫不放在心上,不想与她纠缠,反击的言语中隐含威胁。
“你?”姬雪颜被气的说不话来,火冒三丈。
姬惊天高声喝斥道:“还不住口?”
姬雪颜不满,尖声叫道:“皇兄!”
“兄台抱歉,都怪姬某管教无方,致使舍妹无法无天!”
姬惊天连忙道歉,他不知任天翔是何身份,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毕竟大千世界卧虎藏龙;北荒皇朝也只是一尘世王朝,虽也有不少修行之人,但也无法一手遮天。
而他身为北荒皇朝七皇子,当然清楚什么话改该说,什么话不当说;并且能来此地必定与欲行之事有关。
姬惊天仔细观察任天翔神情,神态气质皆属非凡,眉宇之间更流露着一股英气,若有若无间;当有不俗的修为,出身来历可能不简单,不能轻易得罪。
姬惊天对任天翔道歉后,话锋一转,遂急对姬雪颜严厉训斥道:
“住口,说话注意下分寸,这里不是皇宫;而且这位兄台也不是你奴才!”
“你们还站着干嘛,像一群猪呀,还不给本公主杀了那奴才。”
姬雪颜对身后一些侍卫同样颐指气使,丝毫不把他们当作人看,令他们去杀任天翔,不过他们却不敢反驳。
那些侍卫听他们公主下令,不敢有任何耽误,一个个皆要动手,见此姬惊天立马制止,不让她妄为。
他担心任天翔是那些圣地修行弟子,怕姬雪颜得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那些圣地传人他最清楚,身份高贵,岂会被人攻击而不还手,因为他本身也是天隐山传人,对姬雪颜训斥时同时喝退那些侍卫。
“皇妹,你胡闹够了吧,此时岂能让你任意妄为,我看你们谁敢动。”
经姬惊天一吼,那些侍卫立时止住脚步,不敢动手。
“皇兄,你放开我,本公主非杀了他不可!”
姬雪颜也被吓了一跳,但不到一会又叫嚣了起来,不过她被姬惊天制住,“鲸殒”被又被她皇兄收走,无法动手。
那些侍卫又被她皇兄给喝退,但眼中冷光闪闪,带有恨意看着任天翔。
“你还不将十公主请到房间去?”
“皇兄,你不能这样,我要回去对父皇母后说,你欺负我……”
姬惊天见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连忙吩咐她侍女将姬雪颜架客房去,只见她依然不曾老实,口中吵闹着,还要向她皇父皇母告状。
姬惊天只是摇头,眼中只显无奈,头上的冷汗直冒,真的是怕了她,但谁叫是她亲妹妹,也不过能对她太过。
在皇朝内就他们两是亲兄妹,决定一定要让人把她送回京都,不然准会坏大事。
任天翔心中亦是不爽,本来好好打听众人聚集是何事,竟然遇到此事,当真是……
等侍女将姬雪颜送回客房,姬惊天也撇见任天翔的表情不对,定是对她妹妹生怒,面露歉意,替她皇妹赔罪,说道:
“兄台,抱歉,舍妹年幼无知,冲撞了兄台,受惊了。”
大厅众人与任天翔心中皆是感慨,这一对兄妹,同样出自北荒皇朝,性情却如此不同。
一个是气度不凡,器宇轩昂,彬彬有礼;一个是刁难任性,骄横跋扈,颐指气使,真是让人无法想象两人是一对兄妹。
“算了,也没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不过我劝皇子好好管管公主,不能依靠背景就能如此,也不是什么人都惧怕皇族!”
姬惊天如此低声下气的替他亲妹赔罪,对于一个皇族皇子而言是不可思议的,也给足了任天翔台阶。
他心中虽有怒火,却也不能过份,毕竟人家是一朝公主与皇子,但指责的言语之中存有警告的意味。
“是,是,兄台训斥的是,姬某回去定当好好管教舍妹,而兄台在此地的一切花费皆全在姬某身上!”
面对任天翔的指责,姬惊天连连点头,脸上充满愧疚之色,并以承担他的花费作为赔罪,欲化解他的不忿。
可任天翔呢,由此产生不好的心情,对他的善意不领情,眼若寒霜的冷言道:
“不必,无功不受禄!”
“兄台稍等?”
他说着,就要离去飞身上楼,这时姬惊天叫了一声,他停下脚步回头转身一问
“还有何事?”
“请问兄台怎么称呼?”
姬惊天打量着他,见其面貌气质非凡,欲知任天翔是何身份,师承何处?对他的来历甚是好奇。
任天翔因之前姬雪颜的无理,让他连姬惊天都没好脸色,丝毫不客气,似笑非笑的说道:
“怎么,皇子要以后为令妹讨公道?”
“兄台说笑了,怎会呢?”
姬惊天竟也不生气,连连摇头,面露微笑;温和的说道,表示并无此意。
而任天翔依然是如此张扬,神色是一如亿万前那样的桀骜不驯,傲然说道:
“就算如此,本人不怕;听好了,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任,名天翔!”
“任天翔,苍茫天地任吾行,翱翔九霄湛云凌,任兄真是好名字。”
姬惊天不吝赞美,言语中一片真诚,眼神不似假意恭维。
听在任天翔耳中亦是受用,任谁听了赞美之辞皆是如此;不过当听到“苍茫天地任吾行”时,不知为何?他的内心猛然一震,仿佛曾经是封着的什么被破开似的。
脑中忽然闪现些许画面,出现数道被混沌雾气包裹的人影,顷刻间又消失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