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七级玄品破血丹的丹方?”那人先开口问道,声音听上去并不苍老。
“是!阁下可有兴趣?”张二封依旧在打量着对方,有种想把他脸上的抹布扯下来的冲动!
“废话,不感兴趣来这干吗?你说怎么个卖法吧,要多少钱,先说好,太多我可买不起,我连买丹材都缺钱,你别想着讹我!”
我去,人设崩塌,你一个神秘高人打扮,怎么说话一副抠搜劲儿。
张二封想了想说道:“第一,此丹炼成我要三颗。第二,给我三万金币。第三,我要看你的脸!”
斗篷男瞬间炸毛:“你打劫啊?我买不起!降价!”
张二封嘴角一抽,这是啥表现,好歹也是个丹师,买七级丹方说明你至少也是个中级丹师,装什么穷啊?你说降价就降价啊?
“好,如果前辈能够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或许可以降降价!”
“什么问题?快问快问!”斗篷男急不可待。
张二封突然有种遇到骗子的觉悟,这怎么一点没有丹师的气度,活脱一个小气鬼!
“前辈是何境界?”张二封直接问道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斗篷男警惕起来。
“没什么原因!”
斗篷男犹豫了一会,一狠心说道:“我信你的丹方是真的,我是无极境后期,说吧,你能便宜多少?”
我去,张二封差点惊掉下巴,他算是明白这家伙为啥要买七级破血丹丹方了,此丹可助他突破到血王境啊!这是个准血王境强者,小小的丛安城里居然有准血王境强者,还是个丹师。
不对啊,你都无极境后期了,又是个丹师,就算没有丹方,还不能直接买成品丹吗,那多省事啊,自己炼多麻烦!
“前辈为何不直接买丹药突破,自己炼多麻烦?”张二封问道
“你懂个屁,谁说靠丹药就一定能突破了,丹药只是辅助作用,况且我只吃自己炼的丹,我一个丹师去别人那买丹,还要不要自尊心?”
扯什么自尊心,信你才怪,张二封一脸鄙夷!
“我已经说了,你能便宜多少?”
“现在我要两颗药,金币两万五,依然要看你的脸!”
“还是贵,这样,我再回答你问题,你继续降价吧!”
“我不问了,我要知道你的身份,你的相貌,价格减半!”
斗篷男沉吟片刻,脸上的抹布一扯,蓬帽一掀,露出真容,看着三十岁左右,书生模样。
“我叫松龙子!”
“松隆子?”
“对,松龙子!”
“你一个大男人叫什么松隆子啊?”
松龙子大怒:“什么意思?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不能叫松龙子?龙子龙孙,我凭什么不能叫?”
张二封也不管他火大,继续问道:“松前辈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
“所居何处啊?”
“凭什么告诉你?”
“前辈遮头蒙脸半夜相见,有何不可告人之处?”
“臭小子,你是欠揍吧,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张二封眼看着要作死成功,立马喊到:“前辈,我要跟你学炼丹之术,丹方白送你,如何?不不不,还是给我一百个金币吧,我是真穷!”
松龙子一愣,不解的看着张二封,犹豫了一阵后伸出手道:“丹方给我!”
张二封二话不说,找来纸笔,现写了丹方递给松龙子。
松龙子看了两眼,也抓来纸笔画了张图,点了个点,递给他道:“来这个地方找我,让老桂给你一百金币!”说罢蓬帽一戴,抹布一裹,转身离开。
张二封拿着图和老桂研究了半天,突然大喊一声:“啊!我上当了!”
用五十个金币付了昨天的书钱,张二封带着剩下的五十个金币离开了老桂商店,在街上就着俩包子吃了碗老豆腐,很是舒坦,又闲逛了一阵,终于等到了钟家的布行开门。
店掌柜很是意外,这位少爷怎么跑到布行来了,赶忙上前招呼:“二封少爷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张二封笑呵呵说来买布,拉着老头进入店里,左看看右看看,边打量,边用手摩搓一些布料,老掌柜跟着介绍,二人有问有答,压箱底的好料子也被瞧了个遍!
最后写了个清单,他让老掌柜派人送去钟家,又询问是否有结实的绳线,老掌柜也答应给张罗来!心满意足后,他要给钱,人家却不敢收,钟家的布行往钟家送布,还要啥钱!张二封不由他分说,留了十个金币!
回去的路上,一个穿着华贵,气质高傲的年轻公子将他拦住,阴阳怪气了半天,张二封才弄明白这货是谁,又为什么来找他麻烦。
此人叫陆濂,说到他,还得先说说他哥,丛安城城主陆康。张二封一直以为丛安城的一城之主,怎么也是大叔了,其实人家才24,比他哥张文就大一岁,24岁的玄血境后期,算不上天才,但也是年少有为了。
丛安城虽小,也还是有些天血境高手的,张文出事前才20出头就是天血境了,几个土豪家里也都有天血境坐镇,钟长礼就是天血境中期。可既然如此,陆康何德何能来作城主呢?
莫要小看陆家,陆康他爹陆明,是天血境后期高手,他大伯陆平是天血境中期,还有个姑姑陆清,更了不得,居然是无极境初期,不过这女人嫁去了相邻的丰源城,她儿子是现在的丰源城城主,牛吧,谁敢惹这一家子?
要说丛安城最强的人,张二封估计是松龙子那货…那位前辈了,关键是这位前辈跟耗子一样躲在个鸟天天拉屎的地方,闭门造丹,而且这人也保不准是不是骗子!
城主陆康娶了戴天的亲姐姐戴宁。更扯的是,陆康的妹妹陆妙,也就是陆濂的姐姐,去年刚嫁给了钟奇,巧不巧,厉害不厉害,乱不乱!
这个陆濂和戴天平时就是狐朋狗友一对儿,纨绔子弟一双,习气相近,臭味相投,他才不管嫂子高不高兴,姐夫生不生气,哥们被揍了,那就要替他报仇。可他还没开血,打是打不过张二封,那就拦路羞辱你一翻,反正你不敢动手,真敢动手就叫他大哥灭了你。
“张二封,你他么胆子大了啊,刚开血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要不是看我姐夫面子,你信不信,让你再残废一回!我就不明白了,你老赖在钟家混吃混喝,好意思吗?你哥都废了,钟家白养着一个废物还不够,还得捎带上你,你算哪根葱啊,钟家家主早晚是我姐夫,奉劝你趁早滚蛋!别他么天天瘸着个腿装可怜,垮着个脸欺骗无知少女,有本事你过两天来我家参加星阳学宫童生名额的决选,让大家看看你也算个爷们,我陆濂也能高看你一眼!”
张二封笑嘻嘻的看着他,等他说完,上前一步,说道:“嘿嘿!小陆公子,说完了?小陆公子出门也不带个随从护卫吗?”
陆濂一皱眉,赶忙后退一步道:“你想干吗?你敢动手?我还没开血,你动手也胜之不武,你不敢!哈哈!我肯定你不敢动我!”
“没开血你装什么大瓣蒜啊?你高看我一眼有个毛用啊?你羞辱了我半天,合着没打算动手,这是跟我吵架来了,这是爷们干的事?其实你除了嘴贱点,也不能说你错,这样吧,小陆公子的批评我记下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走我的路,你找你的哥,咱们该干嘛干嘛,可好?”
陆濂被这番话搞得头大,这是个啥态度,怎么又回嘴又服软的,到底怎么个意思?反正想走是不可能的。
“小子,这事想了,从小爷裤裆底下过去,否则没完?”
尼玛,你丫不打算动手,又在这挑衅作死,不会是来碰瓷的吧?张二封暗忖,我把你揍了,你家就能不用顾及钟家,直接收拾我了是吧!挺狠啊,小子!
“我说濂濂啊,你这么侮辱我也没用,你又打不过我,我当然也不会动手欺负你,可我一个资深的瘸子,早就不在乎大家的目光了,大庭广众之下,我不怕丢人,你要是也不怕,那咱就在这聊上一天半天的,当是解闷好了!”
陆濂无语了,这厮无耻啊,濂濂?濂你妹!你大爷的,跟我这比无耻,你差的远了。
张二封看着濂濂愤恨的目光开始变得毒辣,然后慢慢靠近,再靠近,脸贴上来,两双目光对峙。他下定决心,只要这小兔崽子敢亲自己,立马打死!
终究,这二傻子般的对峙实在有点恶心,张二封推开了陆濂。
“啊!”一声大喊,陆濂倒飞出去,口中喷血,倒地不起!
张二封呆立当场!我勒个老天爷爷神仙头儿啊!这尼玛,尼玛太刺激了!影帝啊!这完全超出了纨绔子弟的范畴了,狠角色啊!你是有多恨我呀,为了个戴天不至于吧!我是杀你爹妈还是抢你媳妇了!关键你那一嘴红水儿啥时候放进去的?人才啊!
张二封还没从懵逼状态缓过来,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没多久,陆家来人了。陆波,陆濂的大伯陆平的小儿子,和张二封同龄,今年十五岁,驭力境后期,今年星阳学宫的两个童生名额,有一个铁定是他的。
“波哥,我,我被他打了一拳!”陆濂含着眼泪艰难说道!
陆波瞬间抬脚,一道橙色力光朝张二封飞来。
他没有闪,也闪不过,胸口一疼,倒飞出去,喉咙一热,鲜血喷出。
“小波且慢……”一道声音飘来。
钟奇跑过来扶起张二封,手掌在其胸口一按,一道灵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