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泰顿时急了,大声说“你们怎么就不信呢!你们见过四阶的伪神?”
萨米埃尔耸了耸肩“没有,我干脆就没见过伪神。这年头那还有几个人作大死去修炼伪神?”
不过余泰说的倒是有道理。伪神收集信仰之力一般都是传奇之后的事情了,传奇以前的伪神一般都是被忽悠的。特别是对于施法者来说,早早地把自己意识星空用信仰之力弄得花花绿绿的,到时候就连凝聚星云都是一个问题,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智者不取。于是在余泰多次解释之后,众人心中也相信了余泰并没有走信仰成神的想法。
珀利阿斯拍了拍手说“既然余泰对这个……算了,就说是信仰之力吧。既然余泰对信仰之力有需求,那么咱么在今后的旅行中对外就以余泰为主,帮他扬名。兄弟们要是可以,也向家里传个话,让家里面帮忙宣传一下余泰这小子。”
众人应诺。
珀利阿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那好,就先这样,大家今天就逛一逛这江畔镇吧。恩尼斯,你去和方镇长说一声,我们答应了。余泰,你跟我来。”
余泰跟着珀利阿斯进了他的单间,珀利阿斯一把夹住余泰的脖子,低声问“余恒叔和费勒婶婶知道你这个需求吗?”
余泰脖子被夹住,觉得很难受,刚想反抗,听到珀利阿斯的问题,艰难地动了动脖子说“知道。”
珀利阿斯将余泰按在一把椅子上,自己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认真地说“余泰,几年不见,大家都变了很多。但是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有什么可以对我说的吗?”
余泰感觉有一些气闷,便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强笑着说“怎么可能?我还能有什么不对劲?”
珀利阿斯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又坐下,烦躁地左顾右看了片刻,咬着牙说“哪里都不对劲!”他顿了顿,眼睛有点发红“余泰!我们是朋友!”
余泰心底一暖,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微笑,肯定地说“我们是朋友!蛮子,不用担心我,我很好,真的。”
珀利阿斯恨不得给余泰一拳头,可想到余泰这豆芽菜一样的身体,到底是忍了下去,用鼻子狠狠地哼了一下,说“你低调点,风声传出去,你不是伪神也是伪神了。贾斯汀·布莱德是个实诚人,没掌握完全证据他不会出去乱说,其他人我会私下叮嘱他们的。还有,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随时都在这。去吧。”
余泰拍了拍珀利阿斯的手臂,笑着说“你放心。”便向外走去。谁知珀利阿斯又喊了一声“哎!”
余泰回头,有些不解地看向对方。
珀利阿斯摆了摆手,低头说“你小心点。”便不再说了。
第二天下午,江畔镇中央大道两旁人潮涌动。镇民们在方鲫况的要求下走上街头,围观少年们的花车游行。说实话他们也很好奇这群全歼了一整个地底军队的少年们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贝尔纳黛特看着眼前的花车,闹起了别扭“不要!我要坐在毛球身上!是吧毛球?”
毛球点了点头,“叽!”
眼前的三架花车怎么说呢?倒不是寒碜。挺好的马车去了盖子,锯得只有半人高,游行的人在里面既可以站着,也可以舒服地坐着。整个花车外部都被鲜花装饰得满满当当的。这天寒地冻的,鲜花大概是请德鲁伊实时催生出来的,怕是不便宜。看得出方鲫况是下了大价钱的。
但是这些耳朵是怎么个意思?
三辆花车的两侧都串着大大小小的耳朵,血淋琳的,在鲜花之中显得特别突兀。而且这些耳朵还都是分门别类的——第一辆花车挂着巨怪的耳朵;第二辆花车串着黑暗精灵的耳朵;最后一辆花车串着灰矮人的耳朵。
安排地明明白白。
珀利阿斯弹了弹她的玫瑰发髻,笑着说“闹什么?我们这次可是说好把风头让给豆芽菜的,你要是坐上毛球,人家的视线都被你抢走了,你准备要豆芽饿肚子啊?还有,把你的玫瑰盛装变朴素一点,诶呦我的大小姐,给个面子呐——”
贝尔纳黛特吐了吐舌头,“嘭”的一声把毛球收回戒指联通的半位面里面,散开玫瑰发髻,取出发带,高高地绑了个马尾,又将玫瑰盛装幻化成一个青色皮甲,牵着维罗妮卡上了第二辆花车,萨米埃尔紧随其后。
紧接着珀利阿斯和布莱德圣武士上了第一辆花车,恩尼斯和马尔顿走上了最后一辆花车。
伤养的差不多了的青空扑棱着翅膀落在马尔顿肩上,神态高傲。
余泰眨了眨眼睛:我的地方呢?
珀利阿斯哈哈大笑“豆芽,还在等什么?快骑上地狱犬大姐走在最前啊!”
原来如此,这些家伙都已经商量好了!
余泰翻身坐上地狱犬大姐,扒着对方耳朵说“大姐,威武点,可别浪费了人家的一份好心啊!”
地狱犬大姐在这种场合可是不会掉链子的。只见它身形猛涨,转眼间涨到了接近两米高,这便是地狱犬大姐在上次暴走时觉醒的新本能类法术,变巨术。
地狱犬大姐如果愿意的话,甚至可以涨到近三米高,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并不需要。在变巨术下,地狱犬大姐的体态变成了最适合战斗的矫健姿态,全身的肥肉消失不见,否则余泰骑着一个巨大的肉球出去,怕是也很难得到信仰之力吧。
地狱犬大姐低声咆哮了一下,全身燃起高高的狱火,将余泰半个身子遮在火里,只留下一张脸在火中时隐时现,同时收敛了地狱气息,免得惊吓到镇民们。
在道路两边维持秩序的守卫们早已经得到了通知,纷纷大声安慰镇民无需害怕,同时他们自己也兴致勃勃地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地狱生物。
花车跟在地狱犬大姐的背后缓缓行进。由于地狱犬大姐没有恣意散步地狱气息,所以镇民们在最初的恐惧之后心情转为惊讶和好奇,纷纷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