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司延那里回来之后,就要跟你分手?”顾母听到这句话,眉头皱了起来,眸子紧了紧。
“是啊,脸色很是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在大哥和大嫂那里受了什么气。”白彤彤故意将话题往顾司延和夏温暖的身上扯去,“你也知道,大嫂她本来是,是司川的未婚妻……”
说到这里,白彤彤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有些事情,不要说得那么明白,顾母是聪明人,她只要轻轻一点,顾母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有时候,话说得太多,太明白了,反而不是好事。
顾母的眉头皱得更紧,看来兄弟俩,又因为夏温暖闹别扭了。
“阿姨,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白彤彤将顾母又抱得紧了一些,“司川他还给我一千五百万的分手费,我当场就把支票给撕了,阿姨您说,我是那种为了钱才和司川在一起的女孩子吗?”
白彤彤趁机往自己身上贴标签,证明她和顾司川是真心相爱,而不是为了他的钱。
“阿姨知道,阿姨知道你不是贪慕虚荣的女孩子。”顾母轻轻的拍了拍白彤彤的背,“你放心,阿姨一定会帮你的,没事了,别哭。”
安慰了一会儿,顾母拉着白彤彤的手,重新走进了酒会。
不远处的顾司延和夏温暖都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虽然听不到白彤彤和顾母说了什么但是看到现在她们两个一起走了进来,而且是手牵着手,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温暖的眉头轻轻一挑,“她倒是挺会演戏,讨人欢心。”
虽然是夸奖的话语,但是丝毫听不出夸奖的语气。
顾司延剥了一颗荔枝,送到了她的嘴边,“不然怎么能是个演员呢?吃这碗饭,没几分本事怎么混的下去?”
夏温暖将目光收了回来,然后张开嘴,吃了荔枝,在嘴里咬了咬,将荔枝核吐了出来,“不错,挺甜的。”
“那就再吃几个。”顾司延继续剥着荔枝,“不过不能多吃,吃多了上火。”
不等酒会结束,夏温暖就觉得有些乏了,想要回去,毕竟她现在怀着孕,本就容易又困又累。
顾司延和夏温暖跟顾父顾母告别之后,就回到了公寓。
顾司延给她做着背部和腰部的按摩,很快的,夏温暖就舒服的睡了过去。
一套手法刚做完,顾司延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于是急忙接了起来,然后朝着卧室外面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妈。”
“你们到家了吗?”顾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到了。”顾司延回道,“妈,有什么事吗?”
“温暖呢?”顾母接着问道。
“她刚睡着。”顾司延看了眼卧室的方向。
本来今天这个酒会,夏温暖是不想参加的,但是她要是不参加的话,那么多的亲朋好友来,不见了她,还以为是她和顾司延又闹了什么矛盾呢,连这种场合都不参加。
顾及顾司延和整个顾家的面子,夏温暖这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去参加酒会了。
现在怀孕已经三十六周了,她确实觉得自己的身子很是沉重。
“你现在回趟老宅,我有话要跟你说。”顾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
顾司延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什么事情,电话里不能说,非得现在回趟老宅?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还是应了声,“好。”
半个小时后,顾司延的车驶进了顾家老宅的大门。
下了车,走进了大厅,顾母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但是没看到顾父的身影。
“妈。”顾司延喊了一声,“我爸呢?”
“还在酒会上,我自己先回来了。”顾母回答道,用眼神指了指她旁边的沙发,“坐下来。”
顾司延的眉头轻轻皱了皱,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顾母开了后,但是又顿了顿,似乎是在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合适,不会显得尴尬。
顾司延的眉头皱得又紧了几分,“妈,有什么话,您直说无妨。”
“那妈就不绕弯子了。”顾母的目光盯在了顾司延的脸上,“你和司川背地里又闹矛盾了?”
“没有啊!”顾司延想了想,他和顾司川在后花园凉亭那只是谈话吧,没上升到闹矛盾的地步,“怎么了?司川又跟您说什么了吗?”
“不是司川说的。”顾母的眉头蹙了蹙,
“那是谁说的?”顾司延的眉头也拧了几分,是谁又在传风言风语?这不是想要搅和得顾家不得安宁吗?
这段时间,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了,又想闹事情了?
“是白彤彤说的。”顾母说道,“白彤彤你知道吧?”
“知道,是司川的女朋友,听说是个演员。”顾司川回道,眸子微微眯了眯,难道是今天在酒会的时候,白彤彤跟顾母说了什么吗?
“她说什么了?”顾司延接着问道。
“她说那天司川从你家吃饭回来后,就跟她闹着要分手。”顾母的眉头紧紧蹙着,“是不是你和温暖……又刺激他了?”
“谁刺激他?”顾司延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是他自己要跑到我们家吃饭的,我和温暖也没说什么啊,他和白彤彤分手的事情,跟我和温暖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顾母的眉头拧了拧,很是为难,“你毕竟抢了他的未婚妻。”
“抢?”顾司延听到这个字眼从顾母的口中说了出来,音调顿时提高了许多,带着不悦,声音微冷,脸色微沉,“妈,连你也觉得,是我抢了司川的未婚妻吗?”
“可是司川和温暖本来好好的……”顾母看着顾司延,眸子里闪出复杂的情绪来。
其实,对于夏温暖是顾司延的老婆也好,顾司川的老婆也好,她都是顾家的儿媳妇,这个,顾家的父母是无所谓的,但是问题是,顾司川一直过不去这个坎,觉得是顾司延这个做哥哥的,抢走了他的未婚妻。
“本来好好的?”顾司延听到母亲这么说,只觉得是又气又好笑,想起之前夏温暖跟他说过的话,眸子又沉了几分,带着浓浓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