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渐长,夏温暖在医院也越发呆的烦闷起来,越是和顾司延相处,她就越是感到没来由的亲切与熟悉,可这样还不够,她还想去寻找更多关于二人的回忆。
“顾司延,今天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夏温暖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说。
“嗯?”
夏温暖可爱地嘟嘟嘴,“我想去吃那家评分特好的烧烤摊!我好馋好馋啊!”
“这……不太干净吧?”顾司延有些顾虑,毕竟夏温暖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啊。
“我不管,我就要吃。你不去我自己去。”夏温暖在怀孕的时候就特别想吃东西,甜的辣的一点儿也不忌口,这下没得到首肯,倒是越发撒起娇来。
看着夏温暖美好的面容,顾司延的心里又是一阵温柔。
“好吧,我答应你。”
烧烤摊。
“来,你慢点坐。”顾司延轻轻挽住夏温暖的时候,生怕她不小心磕了碰了,扶着她坐好之后,自己才放心地坐到了对面。
一时间两人竟相顾无言。
顾司延淡淡地笑了笑,“吃饭前若是不说话,那吃饭的时候就没有机会咯。”
“才不稀罕和你说话呢!”夏温暖灵机一动,又忽然开口,“一二三木头人!谁动谁就是大笨猪!”说罢自己闭了嘴,巧笑倩兮,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顾司延。
顾司延老在家和夏温暖玩这样的无聊游戏,霎时间也没做任何反应,自然而然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神紧紧地盯着夏温暖,却是憋不住的笑意。
还未等上半分钟,夏温暖自己却是忍不住开始憋笑,嘴角疯狂抽搐。
顾司延看着她这番纠结难受的模样,心下也是无比好笑,一时间也没有憋住,两个人齐齐大笑起来,无比开怀。
“你是小孩子吗?还玩这样的游戏?”顾司延轻轻地弹了夏温暖一个钢镚儿,言语间却是无比的温柔。
“要你管。”夏温暖不服输地撅嘴,“你可是笑了的!大笨猪!”
“我是大笨猪,你就是小笨猪!”顾司延笑道,“哪有自己把自己说进去的道理?”
“我才不是小笨猪呢!”夏温暖狡辩,“刚才可是某个姓顾的人先笑的,赖不得人。”
“谁想抵赖了,明眼人一看便知。某人若是不想当大笨猪的话,那就当大笨猪的妻子,大笨母猪吧!”顾司延眉眼里尽是促狭一般的笑意,对夏温暖无比宠溺。
夏温暖气鼓鼓地白了他一眼,正想反驳,然而服务员又端着菜上来了,一下子把她的话都打断了,让她有气没地方撒,只有横眉瞪眼的盯着顾司延,叫他也不能吃得逍遥自在!
待到服务员走得远了,夏温暖憋着的气才开始释放出来,但一下子又全然失去了刚才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只见顾司延亲手给她弄好了碗筷,又仔仔细细地用水过了一遍,然后用纸巾擦干净,喝水的杯子也擦了个干净,就连夏温暖面前的那快桌子,也用好些张纸垫在上面,生怕这些油弄脏了手。
“现在可以吃了。”顾司延说道,把洗好的筷子递给了夏温暖,“请夏大小姐放心食用。”
知道顾司延有轻微的洁癖,这样的路边摊却是吃起来毫不皱眉。夏温暖其实本想让他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但一想到堂堂总裁为自己服务,那是何等的荣光,想来便不拒绝,就安安心心地等着他弄好一切再吃了。
吃过饭,两人再次驱车离去。
“顾司延,我们要回医院吗?”夏温暖看了看自己,有些不安不满地说。
“怎么了?你不想回去了吗?”顾司延疑惑地问,睁着一双好奇的眸子,时不时看一眼夏温暖。
夏温暖微微地叹了口气,“我觉得咱们现在这么快活,我真的不想回去医院那个冷冰冰的地方。再说了,出来的时候我还特意弄了弄头发,去卫生间化了个淡妆呢!不出门走走简直对不起自己啊!”
顾司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是,你倒是为了出个门精心准备啊!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夏温暖又摇了摇头,嘻嘻笑道,“我要是说你说的不对呢?”
“我可没什么话说,不过我的两个宝贝儿估计就要抗议了。”顾司延笑笑,把头贴近了夏温暖的肚子上,感受着里面的两个小可爱的轻微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夏温暖吃过午饭之后,营养太充足了,总之这两个宝宝没有一丝动静,可能是在汲取养分吧!
“哎呀你看,宝宝也没有意见的!”夏温暖得意的说。
“好吧,那就依你。”顾司延无奈道,“不过你必须紧紧牵着我的手。”
“好!这个没问题!”夏温暖嘴角上扬,车内外满是快活的空气。
“那我们去哪儿呢?”夏温暖又问。
“就去我在A市买的别墅吧,每周都会有阿姨来做一次大扫除,除此之外也没有人进来。带你去看看我从前住的地方,那里是我的童年。”顾司延说道。
和夏温暖一起,或许也别有一番趣味吧。
“你的房产还真是遍布天下啊。”夏温暖酸溜溜地说,总裁不愧是总裁,到哪儿都能有房子住。
顾司延笑了笑,知道这妞又开始酸了,连忙解释,“本来这是之前买来给亲戚住的,我偶尔也会来住下。后来亲戚买了自己的房子,也就搬出去了。”
夏温暖哼哼唧唧,不做理会。
没过几分钟,夏温暖躁动的心又开始不安分了。她坐在副驾驶上,趴在窗口向外望去,看着路旁的行道树一棵又一棵地往后移,不由得感叹道,“还是当一棵树比较自在。一辈子都守在同一个地方,不用考虑去哪儿,也不用考虑吃什么。”
“当人也有当人的好处啊,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不用拘泥在同一个地方。”顾司延劝解道,这漫长的旅程,就知道夏温暖会无聊发闷,只好陪陪她咯。
“人太复杂了,树多好,周围的朋友就是旁边那几个,偶尔来了一只鸟儿,还能陪他说说话。”夏温暖目不转睛地盯着大树,喃喃自语道。
“你的意思是我连鸟儿都不如咯?都不能陪你说说话。”顾司延假装吃醋的说。
“你的话可没有叽叽喳喳的鸟儿多。”夏温暖嘲讽的笑道。
“这么说起来,你好像忘了一件事。”顾司延神神秘秘的看着夏温暖。
“什么事?”
“某些称呼,某人一直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