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今天过的怎么样?玩的是否开心?”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顾司延询问夏温暖的时候,一脸的淡漠,整个人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生人勿近的味道。
夏温暖推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淡淡地说,“一般。”
吃完之后,夏温暖就推开门走了进去,顺手就把门给带上,关的死死的。
顾司延看到了被紧紧关着的门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去了客房。
因为这段时间夏温暖抗拒顾司延的接触,所以顾司延一人独自搬到了客房,而夏温暖角一直留在主卧。
这边的夏温暖洗漱以后就睡了,毕竟一整天都在不停的逛,也是身心疲惫,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但是另外一边的顾司延可就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了。他不知道这一天夏温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夏温暖这一天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这一天夏温暖过得是否的开心。
顾司延唯一知道的是,这一天陪着夏温暖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颜楚暮。
每每想到这一点,顾司延就心痛的不能自已。明明那个人应该是自己,可是最后却变成了颜楚暮,因为自己的不在意,因为自己的忽略,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
顾司延最后还是没有睡着,在床上辗转反侧,躺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依旧没有入睡。最后就忍不住站了起来,站到了窗户边,夹了根烟。
自从和夏温暖在一起之后,顾司延就很少吸烟了,可以说就已经把烟给戒了。除非特殊的时候,心情比较烦躁,或者工作上的事情真的很让人恼火的时候,顾司延才会偶尔吸上一两根烟。
但是次数也不多,这几年以来也是屈指可数。
如果问自己后悔不后悔的话,肯定是后悔的。如果自己当时多分一点注意力在夏温暖身上,如果自己没有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工作上,夏温暖的情况会不会比现在好一点?
顾司延开始幻想着,甚至开始回忆以前他和夏温暖之间甜美的回忆,那种甜的让人发腻,却分外美好的记忆。
那段时间真的很混乱,因为男友天天在公司忙,忙的不可开交,忙的头昏脑胀,所以回到家以后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给夏温暖。
每每回到家,只要吃完饭,顾司延就会赶紧休息。毕竟时间也不多,有时候甚至都要直接睡在公司了。
顾司延伸手把自己手里的烟给熄灭了,眼里的光明明灭灭,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呢?顾司延开始缓慢地回忆起来,缓缓的闭上了眼,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开始争先恐后地播放在脑子里。
冷淡,默然,无所谓,这就是当时顾司延对夏温暖的情绪。不在意,不在乎,那时候的夏温暖对于顾司延来说,简直就是可有可无。
当时夏温暖说过什么?夏温暖甚至主动说过去帮顾司延,去公司陪着顾司延一起奋斗,度过难关。
当时夏温暖的眼底依旧是明亮的,闪闪的,散发的迷人的光芒。
后来呢?后来只不过是被自己拒绝了,毫不犹豫,就这么直接了当的给拒绝了,甚至都没有给夏温暖反应的时间,也没有给夏温暖一个合理的理由。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拒绝。
后来也就按事情的发展顺序一样,公司的情况渐渐好了起来,顾司延也开始有时间把精力放到了家庭里面,可是这个时候夏温暖的抑郁症已经渐渐凸显了出来。
只不过当时并没有人能看出来,毕竟夏温暖总是表现的那么的乐观,积极,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根本让人看不出来这是抑郁症患者应该有的表情。
后来等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事情已经迟了。
顾司延苦涩的笑了笑,分外的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做下的决定,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夏温暖,后悔自己的承诺,后悔自己并没有做到像承诺一样对待夏温暖。
是自己亏待了夏温暖,无可奈何。顾司延也曾经试着想去弥补夏温暖,可是这个时候夏温暖已经心灰意冷了,整个人已经把世界给封闭了起来,不接受任何外来人的接触。
尤其是顾司延,对于顾司延的关怀夏温暖更是退避三舍。这就导致了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加深,更加不可调节。
顾司延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脑子里面突然浮现了一幅画面。
夏温暖在月下翩翩起舞,身穿白色的绸裙,美艳的不可方物,娇美的脸蛋上满是幸福的笑容,而自己在一旁默默的站着,脸上也浮现着一层淡淡的笑,画面那么的和谐美好。
曾经他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可是现在的回忆,真的是不堪回首。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自己总归会拥有求得原谅的机会的,只要夏温暖给自己一个机会,只要自己肯努力,一定会有的。”顾司延十分坚定的说,眼底满是坚定不移的目光,很是锐利。
顾司延并不打算放弃,放弃修复他和夏温暖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会放弃?怎么可能会舍得放弃?
两个人之间曾经有那么多美好,哪怕他们中间曾经分开过三年,最后不还是在一起了吗?而且彼此之间依旧那么的熟悉,对方的一个眼神,自己就会得到答案。
所以说,有什么不值得的呢?
打定了主意,顾司延本来一直悬挂在半空中的心也放了下来,整个人都身心也放松了些许,没有一开始那种紧绷的状态。
大约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顾司延才有了睡意,睡了过去。
庄园。
“你说,如果有一个抑郁症病人的话,你说给她找一个什么样的工作会比较好?或者说,给她找一个她比较喜欢的工作怎么样?”颜楚暮一边浏览着各种各样的文件,一边询问着电话那一端的人。
“什么情况?抑郁症病人,你和抑郁症病人有什么接触?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来来来,等你一一为我解答之后,我再告诉你答案。”电话那一端的人吊儿郎当的说,笑嘻嘻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欠扁。
“说正经的呢,快点。”颜楚暮冷哼了一声,催促着说。
“这个可不好说,这种得分情况。”听到颜楚暮严肃的话,本来笑嘻嘻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后来电话打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颜楚暮才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