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希艾在季承言怀里收拾着情绪,听到这句话,不由轻笑出声,抬头眼睛红红的看向季承言。
“可是我想和温小姐当妯娌。”
季承言垂眸,睨着她发红的眼眶,抬手覆盖在她的眼睛上,目光重新回到温书娴身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分守己是本分。”
他在提醒她,她要算计他的计划。
苦涩的扯了扯红唇,眼底闪过一抹泪光,却再也得不到他的柔情,他不会在她委屈流泪的时候,抱着她轻哄她了。
再也不会了。
直到此刻,温书娴才看清这一切。
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让祝希艾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季承言原本是她的,他所有的温情都是给予她的,都怪祝希艾突然出现夺走她的一切。
“都走了还看呢。”
身后,蓦地,季舜泰的声音响了起来。
温书娴咽下所有呼之欲出的情绪,偏头看向身边走上来的季舜泰,冷艳的笑了笑,“季舜泰啊季舜泰,原来在季承言眼里,你连一个对手都称不上,如今的泰豪只不过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没有被毁掉,看来你是受不住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了。”
“呵~!”
季舜泰冷笑了一声,看着消失在黑暗里的那一抹车尾灯,眼底的狠厉逐渐浓烈起来。
回眸,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温书娴一番,季舜泰颇为惋惜的感叹。
“比起我,你的计划连实施的机会都没有,你说你在这里嘲笑我,是不是五十步笑百步,而我有的是机会反击回去,不过几天后的婚礼,温小姐注定要一个人将这场婚礼进行下去了。”
“季舜泰,我和你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人,如果婚礼那天你不在,我会把你陷害维高的视频曝光,让那些不明情况的人看看,泰豪的季总居然是个道貌盎然的伪君子,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能用,你说,你的位置还能不能继续坐下去?”
威胁,她温书娴从来不怕被威胁,冷冷的看着季舜泰,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的。
季舜泰的怒气蓦地升起,怒视着温书娴,大手拽着她的胳膊,狠狠地摔在了车上,警告。
“别以为手里有段录像就可以为所欲为,温书娴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没人要的破鞋,怀了个孩子就想诬陷我,门都没有。”
“有本事,你杀了这个孩子。”
“你……”
紧紧掐着温书娴脖颈的那只手,在听到那句话后,力道消失,盯着温书娴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撒了手,转身上了车,也不等温书娴缓缓,油门一踩,方向盘旋转三百六十度,车尾一甩,一个漂亮的调头,疾驰而去。
因为惯性,温书娴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整个人往前撞上去,若不是她及时用手挡住,她的脸很有可能直接撞上挡风玻璃。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才惊魂未定的坐在位置上轻喘着气。
车子行驶到人流量颇多的地方停了下来,温书娴转头看向季舜泰,“什么意思?”
季舜泰挑眉,嗤笑一声,“下车。”
他居然在这种地方将她赶下车?
温书娴不可置信,拒绝,“我不下车,送我回家。”
“随你。”
季舜泰轻哼,继续往前开,大概行驶了几百米,在一家夜店的停车场下了车,也不管温书娴怎么反抗,还是被他连拉带拽的扯下了车,然后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夜店。
温书娴闭了闭眼,心底的火越烧越旺,可她不能对季舜泰做什么,站在原地许久,直到小腹传来一丝痛意,小腿一软坐了下去,冰凉的地板上,灰尘脏兮兮的,她想要起身,全身却是一点力量都没有。
大概是站久了,动了胎气。
温书娴连忙给季舜泰打电话,得到的是一串冰冷的声音,关机了。
无奈之下,她只有求助另一个人。
电话打通了,铃声响了许久,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听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书娴,怎么了,这么晚了有事吗?”
温书娴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哭声没收住。
“白今,救我。”
她这一哭,白今立马就慌了。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我在陌生夜店。”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具体位置,因为哭了的原因,她看不清周围的建筑标志,也不愿意出声寻求帮忙,她不能让别人看到她。
白今一听,对于这个陌生的地址不是很清楚,可再想多问一句,温书娴的电话就挂断了。
联想到是在夜店,他害怕她遇到了什么事情,连忙出了家门,一边开车一边给熟悉地段的朋友打电话。
温书娴不知道白今是怎么找到自己的,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了。
“现象性流产,怀孕了就别穿这么高的鞋子了,对孩子不好,这一次幸亏送来的早,否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一回事。”
医生看到温书娴醒来,一开口就是一通训斥。
对于这些没有母亲责任的病人,一般医生都是看不过去的,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如此的不在乎,为什么又留着。
一旁的白今连忙应着,然后和医生了解了出院的情况后,催促医生离开了。
“感觉怎么样?”
白今转头,小心翼翼的问着温书娴。
温书娴摇了摇头,无力的回答了一句,“还好。”
然后是无声的沉默,白今给温书娴倒了杯水,便坐在病床边不说话,目光紧紧的盯着她,良久无奈的说道,“再怎么样,身体都是自己的,不要再糟蹋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
出院手续是白今帮忙办理的,小安来的医院接温书娴离开。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晃而过,今天就是温书娴和季舜泰的婚礼,很多媒体都收到了邀请,纷纷上门报道现场直播。
祝希艾一如往日一样,睡到自然醒,身边,季承言难得的没有早起,陪着祝希艾躺到了十点多。
“早安,季先生。”
祝希艾往季承言怀里缩了缩,甜甜的问候了一声。
季承言失笑,揭穿她,“现在是上午十点五十五分,季太太,你还有一个小时就该说午安了。”
被赤果果的调侃,祝希艾哼了一句,却是满足的喟叹一声。
“今天是温书娴的婚礼,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祝希艾问着,从季承言怀里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