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女人最好的利器就是撒娇。
祝希艾也不例外,她总是能轻易的拿捏季承言的软肋,下颚搭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哑哑的嗓音,是魅惑的勾心,柔软的身体就搂在怀里,她又故作不经意的撩拨他,使得所有的理智全部崩溃。
扣着祝希艾腰间得力道缓缓加重,祝希艾微微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出血了。”
倏地,季承言突然说道。
祝希艾一怔,理解了他的话后,连忙一把推开季承言,捂着丝丝阵痛的脖子跑向浴室,偌大的镜子里,呈现的是一个媚眼如丝,脸颊潮红,长发微微凌乱的女人,这模样,很显然是被狠狠地蹂躏过。
脖子上的牙印的确沁出了点点血迹,红红的,看着并不是那么的恐怖。
“季承言!”
祝希艾咬牙切齿,她以后要怎么出去见人!
这个伤口,指不定回国了都不一定恢复如常,况且,还有可能会一直留着牙印,她不可能对外说,这是胎记吧?
然而,最后,她还是在别人的调侃下,极为逃跑的撒谎,这就是胎记。
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祝希艾的心情莫名的愤怒,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间里,见季承言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好似在和谁打电话,语气有几分冷峻,她停住步伐,站在一旁,等着他打电话,眼底迸发出的丝丝怒火,一个劲的在他身上灼烧着。
季承言勾了勾唇,朝她招手,让她坐过去。
祝希艾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生气了。
季承言失笑,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爽朗的笑声,颇为不满的吐槽,“季承言,你不会是借口出差,实则是带着女人去开心吧?”
“你有意见?”
季承言冷笑,他的意图从来就不是单纯的。
盛夏败北,轻哼了一声不再和季承言谈论这个话题,谁叫他孤家寡人的,可以随意的被支配。
“对了,慕容集团看中了一块还不错的地皮,似乎势在必得,怎么样,要不要跟他们玩一玩?”
盛夏转了话题,正好他想起季承言之前同他的计划,又时刻关注着慕容集团,这点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他这里。
季承言倏地冷笑出声,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抢。”
“你最近策划酒店的事,要这个地皮做什么,跟他玩一玩,抬高价格,超出他们的预支就行了,要那么大做什么。”
盛夏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正是维高资金运转紧缺的时候,外界不知道的事,他盛夏还能不知道,便开口劝季承言,“泰豪那边根基太深,不是容易撼动的,这会儿稳住能力,慕容集团的事交给我,保证让他们出血。”
季承言安静的听完,倒也没有再争执。
出差,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淮阳那边,你也帮着盯一下,绑架的事情,我想尽快要一个结果。”
季承言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出了阳台的祝希艾,压低了声音,吩咐着盛夏。
“这件事我交给猫老大去做了,他的能力我还是相信你的,混了道上这么多年,他有把握可以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淮阳那边,有些地方施展不开,太容易被上头盯上了。”
盛夏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这么久了,他们调查到一半,总是会被什么人在暗中扰乱,不然就是线索中断,又要重新开始。
季承言也不急,只不过是想把这个人揪出来,让祝希艾不再提心吊胆的,也好给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一个结果而已。
“线上的销售一事,暂时停手不要管,明天让温迪发一则声明即可,任何途径购买的护肤品,维高一律不负责。”
季承言说着,起身,拿了一条毛毯出去,给祝希艾披上。
盛夏了然,点头,又说了什么后,便挂了电话。
祝希艾回眸,眼底的怒意还残留着,眯着眼睛盯着季承言那张英俊的脸庞,忽而红唇一扬,极为冷艳的笑容绽放而来,轻柔的语气更是增添了一抹温柔,“季先生,有件事需要和你谈谈。”
“季太太但说无妨。”
季承言收了手机,正好客服敲了门,他一边应着,一边走到门口开了门,是送餐员推了食物进来。
祝希艾瞧着那送餐员看了好一会儿,的确是黑色的马甲,白色的衬衫,也没有戴着帽子。
“先生,这是你们点的餐,请慢用。”
服务员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生,大概二十一二岁,干净的面容让祝希艾突然笑了一声,捂着脖子上的牙印,朝他招手,“可以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吗?”
季承言在祝希艾脸上笑容璀璨的那一秒,便冷了脸色,目光沉沉的盯着服务员,强大的气场瞬间爆发。
服务员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盯着季承言足以冻死人的目光走了上去,站在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微微一笑,问道,“请问夫人有什么事?”
“你再近一点。”
祝希艾挑挑眉,余光扫了季承言一眼,心底的怒意一点一点散去,得逞的走了过去,在服务员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微微倾身弯腰,在季承言眼里极为亲密的动作下,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今天脚踝受伤的那个美女住哪间房?”
“很抱歉,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不能随意给您透露。”
服务员的职业道德很强烈,面对祝希艾那张精致的容颜,竟是抵住了诱惑。
祝希艾抿唇,到底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门被关上的瞬间,季承言一步跨到祝希艾面前,似笑非笑的睨着她,让祝希艾背脊一僵,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季太太,你在吃醋哦?”
“很好玩?”
季承言无奈,知道她是故意报复刚才对她的粗鲁,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沁出的点点血迹,着实有些刺眼。
“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季先生要好好的听,我可不说第二遍的。”
祝希艾微微一笑,顺着他的目光微微偏头,虽然看不见伤口,但感觉还在,为了让某个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惩罚,她柔柔一笑,美人计信手捏来,“我说什么,你都说好,好不好?”
“好。”
心底的愧疚还是有的,季承言无限宠溺的答应。
“季先生,我决定,和你分床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