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想要什么幺蛾子?”
盛夏竟是有些好奇了,分明知道维高现在是他做主,却主动找上盛氏集团合作,莫不是还想外界得知盛氏和他慕容集团合作,更确切的证实那些传闻吗?
助理瞟了一眼满脸坏笑的老板,心里默念了几句不知者无罪,大人不记小人过,甚至连阿弥陀佛都出来了,可见他是都为慕容雄都担忧,不过他站的营地是盛总,再怎么祈祷,都带了看戏的心态。
“盛总要见吗?”
助理还是问了一句。
盛夏挑眉,一副好戏即将上演的表情,期待的点头,“见,得看看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啧,又是一场费脑的谈判,累啊。”
助理冷笑,腹诽了一句:您费的脑还少吗?!
从维高回到盛氏,慕容雄已经在等了,见盛夏悠哉悠哉的步伐,不禁眯了眯眼,似乎对于盛夏怠慢他的态度不是很满意,身边的女助理更是在见到盛夏后,脸上的笑容柔柔的绽放起来。
“小夏,今天叔叔想和你聊点开心的,怎么样?”
慕容雄将心底的那一抹不悦藏了起来,看着盛夏直径掠过他,才刚刚收拾好的情绪瞬间崩塌,忍不住拿起了长辈态度,呵斥了一句,“你爸怎么教的你,见到自己的长辈也不会问候一声,今天特意来看看你……”
盛夏蓦地停住脚步,偏头看了慕容雄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但那双寒冷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温和的情绪,这是慕容雄看得清清楚楚的,下意识的皱眉,正想缓和一下,却被盛夏的助理抢先了开口。
“慕容总,这边请。”
他指的是接待室的方向。
慕容雄脸色更加难堪,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眸子,看着盛夏不以为意的样子,有些气到了。
“您不是来谈合作的?”
助理挑了挑眉,示意他既然是公事,那既然在接待室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这个合作还不一定可以成功,也就不浪费走进盛总办公室的时间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慕容雄冷冷的瞪了助理一眼,随即大步走向接待室。
盛夏懒洋洋的揉着肩膀,冲着慕容雄身后的那个没女友助理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颇有几分调戏的样子,却让那个美女助理红了脸,垂下眸子有几分含羞,提步跟上了慕容雄,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若是被盛氏集团的盛总看上,那以后的生活就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想要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还不用跟着这个老头会被时不时的揩油,想到这儿,她笑了一下,抬头倏地对上慕容雄审视的目光,瞬间敛下脸上所有的笑容,安静的站在他身后。
“小夏什么时候过来?”
刚坐下,慕容雄就朝助理问了一句。
助理摇头,让人给慕容雄倒了一杯咖啡,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接待室。
办公室里,盛夏悠闲的坐在办公椅上,听见助理敲门进来,抬眸看了过去,笑着询问了一句,“说什么了?”
“问您什么时候过去。”
助理回答道。
“怎么回的?”
“不知道。”
盛夏笑了几声,继而示意助理出去将门带上,坐了一会儿,看着门口想了下,最终还是起身走过去把门给反锁了。
二十分钟后,慕容雄再也坐不住,直奔盛夏的办公室,却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他进不去,只能拍门,“小夏,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慕容叔就算今天不是来找你合作的,也是你的长辈,和你父亲也是好友,谁允许你这么对待长辈的。”
“柳莉,去看看那个助理在哪里,让他给我滚过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怒火中烧,慕容雄命令着身后的美女助理,眼神浑浊阴狠。
柳莉点头,连忙去前台问了一声。
盛夏在里面清楚的听到了慕容雄的怒火,勾唇笑着,依然没有打开门的意思,没一会儿,就听到助理的声音传来,“慕容总,您既然是来谈合作的,就要耐心的等盛总想想,这个合作有没有值得答应的价值。”
“所以就让我在那里等着?”
慕容雄满眼的愤怒。
助理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紧闭的门,低声解释着,“盛总刚从维高回来,自然会累,若您还有急事,可以预约其他时间,否则您不耐烦等着,盛总休息了也不能打扰,您看您怎么选择。”
“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来了,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他说休息就休息……”
“盛总记忆不好。”
吐槽老板这件事,助理做的可是很从善如流的,毕竟盛总不想见,他也只能随便编个理由给搪塞过去,否则最后矛盾只会落在自己身上,还不如让慕容雄明白,盛夏并没有要和他有合作的意思。
慕容雄脸色变化了好一会儿,最后在助理平淡的表情里领着柳莉离开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盛夏低沉的嗓音传来,“送了客就回去吧,放你半天的假。”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助理有片刻的怔愣,随即扬了扬眉,至少有半天的休息时间,他是很乐意的。
“好的。”
应了一声之后,助理便离开了。
盛夏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车水马龙,眉眼间有一丝烦躁,济涴开始乱了起来,泰豪也在慢慢介入了这件事,在得知温迪传来的消息,泰豪有意无意的针对创建,且有人怂恿了那些股东闹事,大闹让祝希艾出来把这些问题给解决了。
到底是一群吃白饭的,遇到事没有一点主心骨。
而此刻的祝希艾和季承言,却因为飞机遇到了强烈的气流,颠簸得厉害的机舱,将祝希艾震得胃一点也不舒服,被季承言搂在怀里,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条不紊跳动的心跳声,暗暗叹了一声。
“会不会害怕?”
季承言忽然问道。
祝希艾微微一顿,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会,在死亡面前,生命是多么脆弱的东西。”
季承言听着她的话,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可是机舱的晃动有些厉害,这轻微的动作,她并没有感受到,但也知道,季承言在安慰她,因为头顶上那柔软的触感,让她有几分眷恋和依赖。
倏地,机舱的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