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祝秒珊将张淑珍一把推开,用力之大,张淑珍没有防备,连续踉跄后退了好几步,脊背撞上了冰凉坚硬的墙壁,才被迫停了下来。
她把所有的麻烦都解决了,彻底把公司据为己有,为了祝秒珊她不惜一切代价的掩盖着事实的真相,为了能让祝秒珊得到季少,她让人做手脚,将祝希艾送进监狱,可现在,她的女儿,却是将她狠狠地推开了。
“知道这些是怎么来的吗?”
祝秒珊一把拉开自己的衣服,白皙的皮肤上,满目的青紫色的吻痕,还有一些手指印,证明着她承受了多大的屈辱。
“小珊……”
张淑珍不可置信的上前,刚才刹那的怒火仿佛被冷水浇灌了一样,都息了下去,心疼涌了出来,淹没着她的眼眶。
“是不是祝希艾找人做的,是不是她?”
也只有祝希艾会看不惯自己的小珊,她当初就该让那些人出手,杀了这个这么对自己女儿的贱人。
祝秒珊蓦地冷笑出声,目光紧紧的盯着张淑珍的表情,心疼是真的,愤怒也是真的,所有的情绪都是真的,就连,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她也是真的。
她后退着,就是不让张淑珍碰她。
“妈妈给你报仇了,祝希艾进了监狱,她出不来了,永远也出不来了。”
只要她再加把力,给点钱,祝希艾别想再出来了。
张淑珍说着,心痛祝秒珊对她的闪躲。
“不是祝希艾,是你!”
所有的泪水,似乎,因为祝秒珊的一句话,停滞着,不再掉落。
张淑珍猛的僵住身体,瞪大了眼眸,看着祝秒珊,机械般的摇了摇头,似乎在否决着祝秒珊的这句话。
“妈妈,怎么会这样对你。”她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啊。
“你会,你当然会。”
祝秒珊笑着,眼底猩红,鼻尖酸酸的,却是倔强的不肯落泪,指着这间办公室,数落着张淑珍的所有罪责。
“为了得到这间公司,你让爸爸彻底的醒不过来,为了杜绝祝希艾拿走公司的一分一毫,你将她送进了监狱。”
“最后,为了你自己的利益,将自己的女儿作为交易,无情的抛弃,随意的让那个周忠践踏。”
“你不是问我这些痕迹怎么来的吗,你拿了钱却想着怎么将对方置于死地,你明明知道周忠的意图,却执意不将钱还给他,让我白白的被糟蹋,这下你满意了,没有人再阻挡着你要钱要权了。”
发狠了似的,祝秒珊嘶哑着嗓子大吼着,哭声哽咽,让人心疼。
张淑珍顿时瘫坐在地上,她忘记了周忠给她的期限,她以为,那通电话只是一个警告,所以她没有在意。
不想,昨天祝秒珊跟她闹了矛盾,出了家门,一夜未归,竟是因为自己。
“小珊……”
怎么办,怎么办,她的宝贝女儿被糟蹋了。
“妈,其实你比我更在意,到底能不能攀上季少,你为了我做的,不过是想要达到你想要的目的而已。”
祝秒珊说着,不去管瘫坐在地上的张淑珍,缓缓将衣服拉上,转身就要离开。
“小珊,妈妈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
张淑珍见祝秒珊要离开,急忙起身,狼狈的拉住祝秒珊,“相信妈妈,不会有人知道的,”
“够了。”
祝秒珊甩开张淑珍的手,失望的看着她,“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自己,你让我嫁给季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而你作为母亲,才要帮我,你只是贪慕虚荣,为了你自己而已。”
就像面具被揭开一样,张淑珍怔怔的站在那儿,盯着祝秒珊失望的眼神,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呆呆的看着祝秒珊决绝的离开了。
徐安走进来,反身将门关上,上前,轻轻搂住张淑珍,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着,“她只是一时生气离开而已,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张淑珍倏地痛苦出声,她真的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个过失,让祝秒珊遭受了那样不堪受辱的事情。
“据举报者呈上来的证据,这些文件上的确是你签的字,我们调查了,文件属于违法的,而你执行了这些空头项目,套走了几千万。”
检察院里,祝希艾并没有被送到警察局里,她现在处于调查阶段。
今早带走祝希艾的男人,将一沓文件放在祝希艾面前,示意她看一看,“我们也找人验证过了,上面的笔迹是你的。”
祝希艾安静的坐着,她被人从公司带到这里,表情没有任何的慌乱,平静得这些事好似不是发生在她身上,而是别人身上。
“也就是说,所有的证据,都是对我不利的?”
祝希艾问着,随意的翻看了几页纸张,项目的名字,她看都看过,可是签名的栏目上确实有她的签名。
“是的,如果没有证明你是明白的证据,那么,这个罪名就会成立。”
那个男人说着,却是暗暗惊叹祝希艾的平静。
这种事,一般人遇到,多多少少都会显得慌乱,甚至有些人还会破口大骂随意诬陷人,可眼前的这个女人,云淡风轻的,镇定得让他产生出一种错觉。
他们会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我可以申请找律师吗?”
男人一怔,随即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并不会对你的事情有任何的帮助。”
“无所谓,有律师就行,不然,我可能会害怕。”
祝希艾蓦地一笑,将文件推到男人面前,说道,“核实项目,并不是核实文件上的项目,公司有没有启动这个项目,才是最需要调查的。”
“每一份文件,并不是空拟出来的,除非造假。”
祝希艾吐了口气,想着大概这些人已经被张淑珍那边买通,不会再去公司调查,便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我们已经和公司那边核实过了,并没有这个项目,所以,属于你在造假。”
男人回答着,他们的确问过创建公司那边的人,得到得就是这个结果。
“哦,是吗,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会很惨?”
她语气带着调侃的意味,让男人一怔。
这么随意的开玩笑,真的会觉得自己很惨吗?
“咚咚!”
门,被敲响,男人应了一声,走进来一个人。
“何君,有人要见这位小姐。”
被叫为何君的男人闻声,回头看了一眼祝希艾,拧了拧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