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下午七点霍蒙准时到了酒店,他身穿一套灰色的西服,没有打领带,身形修长,虽然带着面具,但那精致立体的五官和妖邪的身影还是让人移不眼。酒店大堂的服务员,都不禁悄悄打量着他,虽然她们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但霍蒙的出现还是让她们有些情不自禁。他今天准备了一大束鲜艳的白玫瑰,他记得她一直喜欢白色的花,尤其是白色的马蹄莲,但这个季节没有马蹄莲,白玫瑰是最好的。
霍蒙怀抱白玫瑰,悠然地站在酒店大堂,无疑是酒店独特的风景。旁边的服务员都在暗暗私语,这白玫瑰是要送给什么人?霍蒙已经向前台经理说了房客姓名,让前台打电话通知她下来,但在酒店里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廖心雨。他只好再次询问了酒店前台,前台的人说她们已经退房了,是打电话回来退的。他急忙打电话给她,可电话总是关机。
霍蒙有些失落,面具下看不清他的神情,但眼神里却透着一种悲愤。他一个人回到车上,坐在驾驶室想着今天他准备的所有计划,所有给她的惊喜。现在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没人搭理,就算真的要走,难道不应该告诉他一声吗?这是她答应的事,就这么轻易失信于人吗?他不知道他是在气她,还是在气自己。
这时电话响了,他本是很激动地去看电话,想着可能是她的电话,但看到号码的时候他明显犹豫了,他似乎不情愿地接起电话:“喂!”
“干什么呢?半天不接电话?”电话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用的外国语言交流。
“没什么正在开车。”霍蒙也说着顺口的外语,边说边发动车子离开。
“去哪?”
“出来办交易,正准备回去。”面具下的他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声音却很冷淡。
“我昨晚去杀他了?”女人平静地说。
霍蒙一脚踩下刹车:“成功了?”
“没有,还差一点,他功夫确实很厉害,不过他也受了重伤。”女人的声音有些窃喜。
霍蒙叹了一口气,一朝不成功,还想有下次就更难了:“我不是叫你不要轻易动手吗?你为什么不听?现在打草惊蛇,要想再有行动就更不可能了。”
“我知道他有个酒局,借着酒精的作用更有把握。本来按你的方法是很凑效的,他确实帮我当成那个廖心雨了,只是他功夫了得,一时没得手,后来又惊动了保镖才没有得手。不过他受伤不轻,也够养一阵子,现在公司的大部分事物应该都交给白络威处理。”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白络威就那么好对付吗?”
“总比一次对付俩个要好些吧,我这次是得到消息他喝了不少酒,所以才估且一试,如果以后廖心雨回来了,我的机会只会更小。”女人有些不满。
霍蒙没有说话,她说得也有道理,如果廖心雨回去,事情还会更难办。
听电话那头不做声,那女人也急了起来:“我这杀人不成,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关心安慰的话都没有,来到了中国就是不一样了,还是见到某些人所以不一样了?”女人的话有失望也有些挑衅。
霍蒙立刻换了一种口气:“你没事吧?我刚才一时情急担心事情暴露,所以没来得及问你的情况。听你的语气应该没什么事,逃跑的路线是经过再三计算过的,监控也早做了手脚,应该查不到你。”
“好吧,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也过来我这边吧,反正香港的事也算办完了。那批钻石拍完了,我们也可以有资金筹划一下。”
“好多事还没有准备好,现在过去会不会早了?”霍蒙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我这边处理得差不多了,你可以过来了,反正早晚都是要来的。”
“好,我把手续办一下,就过来。”
“霍蒙,我真的想你了。”女人的声音有些撒娇。
“我也是,保持联系,先挂了。”霍蒙说完就挂了电话。转头看向旁边那束鲜艳的白玫瑰,似乎在笑他,怎么会突然退了酒店,关了机,原来是赶回去看他,走的那么匆忙连个信息都不愿意发吗?廖心雨.......霍蒙的眼光变得冷漠,手也紧紧地扣着方向盘,最后一脚油门向前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