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家贫,生活贫困潦倒,以至极早耕织。所以生活的五味杂陈无有不尝,独未尝过做梦的味道,哪会儿不知为什么?劳作之余总是贪睡,几乎沾枕便睡。故而白天的顽事、愁事全在这睡眠中化解。有时弟弟在睡眠中说梦话,我还时常骂他,实在是有点过份,我很觉其怪,我怎么就没有梦呢?真有点羡慕和嫉妒。
在无梦的岁月里,我打花了青春时光。所以在以后的生活里很不平顺,想什么都不能实现,哪就依然抱着一线希望,想真的再做回梦。
谁知道这人人都有的梦,在我看来依旧是个未解的方程式。可想而知,人说命苦,殊不知我命比黄莲更苦三分,连个不依附权势无需本钱去拍马溜须、阿谀奉承的梦,都不肯与我为伍,走入我的眠床。在没梦的岁月里,折腾忙碌了许多年,苦是吃了不少,可还是一事无成,因此常抱怨乃之暗地里偷骂自己的不争气。渐渐地连做梦的想法都没有了,故只好听从命运的摆布。
那么,现在若有人要问我是否有梦?我的回答是肯定的,这会儿不仅有梦,而且是无梦不成眠呢,几乎每天都生话在梦的幻境里。就如同老天有意要捉弄我,或者说是要惩罚我,把从前本该属于我的旧梦,收集了许多年,一时统统地退还给我。让我突然无可适从,甚至有点受宠若惊,而使大恼感到膨胀。结果却实实在在地感受了做梦的好处和折磨……
但回味过这些曾经经历而且兑现的梦,虽尽有不同,各有千秋,或好或坏、或长或短,真是五花八门,说出来甚之让人缔笑皆非!但不管怎么说,好梦还是有的。当然恶梦也不少,不过,一觉醒来这些吓人的坏梦,便转瞬即逝,消失得无踪无影。本想再去记忆,找回一点旧梦的影子,看来也非一件易事,那么就只好劝自己大胆放弃,无须再劳神费力,免得杀伤脑细孢,有点不值。故而只好去回味哪些做过的好梦。
这时,我才真正领悟到好梦的美妙,若能再慢点从美梦中醒来,兴许现在能找到更多的梦的余味儿,给自已多一点鼓励,希望能美梦成真。诚然,这些梦也并非像所说的那样自在,更多的梦却还是酸楚难耐的,有的甚至充满浊气和危急,如同走背时运一样,让我心情久久不适,我想在梦中哭叫也可能还是有的。幸好我从未做过亏心之事,也没人当时能记录在案,否则说不定生出许多事端、惹出许多麻顽来,也不一定!细一分析,人们常说”痴人说梦”是有一定道理的,也比喻得恰到好处。
综上所述,自觉得做梦的感觉还是蛮好的,尽管经常做梦有点累,但好梦还是多做点好,如果没有了梦,平凡的生活就显得很单调,有点枯燥无味了。
说一千,道一万。到底这梦是怎样形成的呢?人们为什么又要做梦呢?我至今无解,因为的确未读过说梦之书,更未潜心研究一――去询问解梦大师,只知道人们常说的日有所思,梦有所至。都是曾经过去经历过的旧事,梦中的大多人物与细节都是阴差阳错、东拚西凑地组合在一起,而形成梦中的好坏故事,出现在梦中的镜头里,就好比文人笔下的故事一样。
不管这故事的开头怎样,其内容也许有点相似,也许尽有不同,但结局却是完全不同的。我们就大可不必打破砂罐去寻根问底,就权做生活的希望和动力。起码有梦总比没梦的好,总不至于让你在生话中感到失意和失望,起码会使你的生活增添些多余的浪漫与色彩,多少发生些质的改变。换而言之,最少会使你在人生的道路上遇到挫折和不如意时,不至于消沉而有所放弃。
炎――凉
2016年于芙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