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飞自己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有点蠢,尴尬的笑了笑。
“我是想要不要再等等看,北哥你的公司马上也就起来了,到时必然有大量的订单涌入,订单涌入,那就有定金,这样一来,我们对抗金爷的把握会不会更大一点?”
马腾飞的话语不是没有道理。
在这个社会,不论干什么事情,不论是光明正大,还是偷偷摸摸,最终的较量胜负点,都在财之一字。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不假。
可是我考虑到现状,却开始怀疑我真的能够等到那个时候吗?
金爷毕竟在天水县根生蒂固,就这样耗着,我的公司真的能够正常运行起来吗?
是的,我的鸿飞集团的确是市里的重点扶持项目,可是从来没有人规定鸿飞集团必须属于我。
这点听起来似乎有点可笑,但却是事实,我活着,鸿飞集团的确必须属于我。
可是我死了呢?
鸿飞集团难道就要倒闭了不成?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看着马腾飞,缓缓开口。
“腾飞,你觉得现在的金爷,展现出来的是他该有的实力吗?你应该听我说过我在WJ市内遇到的场景吧?”
马腾飞点了点头,那件事他自然不可能遗忘。
“嗯,北哥的意思是?”
“现在不光是我和金文涛在进行角力,同时我相信,在我们的上面,同时也有人在角力。”
这毋庸置疑,否则的话,当初我的遇袭事件,最终也不可能不了了之,金超那小子也不可能轻易的从看守所出来。
马腾飞的目光终于开始变化。
很明显,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那北哥你的意思是?”
“他们是下棋的人,而此时的我们,就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如果你愿意我们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那我听从你的意见,再等等看,可是如果你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那我们必须马上动手。”
最后这句话,我说得是斩钉截铁,杀意凛然,一旁正聚精会神听着我们对话的邢金虎这一刻,竟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马腾飞的眼中也已经有了杀气了渗出。
“可是北哥,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万一最终上面的角力是我们这方输了,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马腾飞又提出了自己新的疑问。
我闻言冷冷一笑,不屑道:“那你是太看得起金文涛了,棋子永远是棋子,在场的时候,也许下棋的人会对他爱护有加,可是当棋子下场或者损坏的时候,没有人会因为一个棋子而去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这些话,我说的很慢,好让马腾飞那里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回味消化。
说完之后,我拿起了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自己的嗓子,感觉马腾飞那边已经消化得差不多的时候,开口继续道:“再说,上面纠缠着这么长时间,到现在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可见双方本就是势均力敌,这个时候,也许我们的行动,反而能够打破这种僵局!”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不必再多做劝说。
一切都要由马腾飞自己去做出判断,如果我继续开口,就有逼迫的含义。
马腾飞思考的很慢,很慢,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他的双眉依旧紧锁。
屋内的空气是那般的宁静无声。
“北哥,我这里现在也没有太多的流动资金,现在能拿出手的也就七千万不到!”
马腾飞终于表态。
我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些钱,说少不少,但是和我们要做的事情相比,却也绝算不上过多。
应急之用还是够的,我也知道,马腾飞的确是没有多少老本了,连续两个项目的投入已经让他有些拙荆见肘,此时能够拿出这些,估计老本差不多要被我掏空了。
我迟疑的点了点头,沉思片刻之后,这才说道:“嗯,这些钱你先单独分离出来,以后只要金虎这里有需要,随时找你提取就好。”
马腾飞点了点头,突然咬了咬牙,沉声发狠道:“算了,反正现在我已经和北哥绑在了一条船上,也就不考虑留什么后路了,赶明我去银行将我的那两个项目质押,应该还能提出一部分的钱来。”
这真的是下了狠心了,要知道,那两个项目,可是马腾飞现在最大的本钱了。
我轻轻在马腾飞的肩膀上拍了拍,语气沉稳而乐观。
“腾飞,你放心,金文涛他死定了,我明天去看看工厂的进度,要是进展顺利的话,我这边也开始预售,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来出价的。”
和金爷做对,邢金虎绝对是第一线的人物,毕竟想要收拾金爷,他手下的爪牙们将是我们最大的障碍,而对付这些人,邢金虎是专家。
邢金虎自然也明白这点,所以当马腾飞的话语刚刚说完,他的人便已经靠了过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和马腾飞。
看他那模样,仿佛一只饿了多日猛兽,突然嗅到了血腥的味道一般。
“徐哥,马总,接下来要我做什么,你们就直接吩咐吧,我带来的那帮兔崽子要是不给他们一点事去做,我还真的怕他们闹出什么乱子来。”
说完,邢金虎那洪亮的嗓门便已经发出了一阵阵的狂笑,看他的样子,哪里像是我们即将要进行生死之搏,简直就是要去游玩山水嘛。
我对邢金虎的豪气很满意,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助我对抗金爷。
男人的世界总是伴随着一种厚重的气氛。
邢金虎的呼吸如同一只壮年的雄狮,粗壮而有力,厚重而深沉。
“金虎,从今天开始,你马上对金爷手下的场子展开骚扰,记住,不论是做什么事情,自己不要出面,让手下的人出面就好!”
断人财路杀人父母,我决定对金爷手下的场子进行骚扰。
金爷的生意,大部分来源于各种KTV,酒吧,夜店等深夜场所,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邢金虎舔着嘴唇,嘿嘿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