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思绪开始翻飞了起来。
“但是我至少还有一段很逍遥的时光,而你将不再拥有。”我冷冷的撇下了这句话之后,转身离开。
当我回头的时候,右手正在和韩龙说着什么。
两人站在距离人群比较远的地方,我一时之间倒也听不到话语的内容。
不过从右手那时而傻笑,时而伸手击打韩龙肩头的动作看来,两人的聊天至少很愉快。
我咳嗽了一声,来到了两人之间。
韩龙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徐总,我回来了!”
“你回来就好!”我语气欣慰道。
一旁的右手再一拳落在了韩龙的身上,骂道:“我们还能做兄弟,他妈的果然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我的目光落在了右手的身上,笑着说道:“右手,韩龙现在已经决定要恢复姓名了,你这里呢?还打算叫右手?”
右手看了韩龙一眼,迟疑片刻之后,终于开口苦笑道:“其实我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只是左手既然已经不存在了,再叫右手也不是很妥当了吧?以后你们还是叫我徐木吧。”
韩龙的心情很是不错,看了一眼远处的金文涛,目中闪过一丝的冷酷。
“徐总,也亏得你将我派到了这小子的身边,否则的话,只怕这一次还真的就要被他给逃走了。”
金文涛不愧是一个深谋老练的人。
按照韩龙所言,金文涛早已在十几年前就开始筹备自己逃路的事情。
也许是长久以来,做过的坏事实在是太多,金文涛对于这件事可以说是经营良久。
光是在他别墅下面的地道,就足足有七条之多。
每一条地道,都是通向不同的方向,以防他自己能够安然脱身。
非但如此,这么多年以来,金文涛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类豪门情报,然后以这些情报为线索,向各大豪门投其所好以求庇佑。
这也是金文涛为什么在天水县沉寂这么多年,始终无人能够绊倒的原因之一。
我听着韩龙介绍的情报,心中也不由得为金文涛的手段惊讶。
我甚至生出一种感觉,如果不是因为我和金文涛口中的那件东西有着牵连,让所有人不愿与我将关系闹得太僵,我是否能够在如此轻松的胜利,都还是未知之数。
最起码,一个周家就足以让我这里对金文涛没有丝毫的办法。
我虽然算是新起之秀,但是我心中却也明白,对付金文涛我尚可一拼,但是如果和周家作对,我绝无丝毫的胜算可言。
邢金虎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听完韩龙的讲述之后,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他妈的,怪不得我当初看到这小子走进了别墅,最后却能够在别墅爆炸中安然逃走,原来是有密道啊,可是我们也搜过别墅下的废墟,并没有发现什么密道啊?”
韩龙淡淡一笑,看着邢金虎道:“金文涛的密道入口都是藏在墙面之下,你就算是检查,也总不会去检查那墙面下的地面吧?”
邢金虎只能苦笑,他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到去查看墙面下?
谁能想到,墙面下竟然能够放置地道的入口?
远处,几辆车已经缓缓驶了过来,车灯闪闪停停,正是邢金虎让人开车过来的信号。
我看了一眼金文涛,又开了一眼不远处的金文涛的马仔,吩咐道:“给我留下一辆车,我带走金文涛,其他人就交给你去处理吧。”
邢金虎点了点头,金文涛的重要性,就算是我交给他看护,只怕他也不敢轻易的接手。
“好,不过这些兔崽子们个个好像都很忠于金文涛,徐哥,具体要怎么处理?你这里有什么意见吗?”
“天水县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他们了吧?”
我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后,便带着韩龙、徐木坐上了一辆车。
这次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韩龙和徐木两人,一左一右,在后方驾着早已痴痴呆呆的金文涛。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我找人将金文涛绑在了书房之后,便回到了房间之中,倒头就睡。
之前的行动中,虽然我并没有出什么体力,但是场面的紧张,还是让我流下了一身的虚汗,此时精神松懈下来之后,整个人顿时一阵虚脱传出。
这一觉,我睡得很舒坦。
睡梦之中,我梦到了姐姐已经康复,在石头的陪伴下,在公园的秋千上欢快的嬉笑着。
这是一副我期待已久的画面,我想睡梦中的自己,一定笑得很甜美。
姐姐的不幸已经够多,她是该有一段美好而愉快的生活经历,来填充她那劳累了半生的疲惫了。
“叮铃铃!”
闹钟的响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习惯性的拿出了手机,却见到上面竟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全都是由钱三少打进来的。
我的脑袋有点大,心中暗踌道,钱三少这个时候打来电话,难道是想要为自己的妹妹讨一个说法?
一想到这里,我心中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毕竟昨天的事情,是我这里处理得有问题。
人家一个大姑娘就算是有点意见,也属于正常。
何况就算是那种尴尬的气氛,我也并没有长久的维持,匆匆的一次见面,两人之间说的话语加起来还没有超过三十句的模样。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拨通了钱三少的电话。
躲是躲不过了,既然如此,那就坦然的去接受吧。
钱三少总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我破口大骂吧?
电话接通得很快,刚一接通电话,那头钱三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徐老弟,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钱三少的话语有些急促,甚至因为紧张,而有些嘶哑的感觉。
怀着心中的诧异,我回答道:“我在家啊,怎么了?”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没有出门,你先在家里等着,哪也别去,我马上去你家找你!”
钱三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急忙向我叮嘱道。
我有些疑惑了起来,我出不出门有什么牵连?竟然让他如此的紧张?
难道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