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家如此高档的专为豪族服务的休闲场所的经理,柳经理可谓是八面玲珑。
一听马腾飞言语之间似乎和金爷颇为不和,当即便将话题岔开。
人家是生意人,干嘛要趟这趟浑水?
何况金爷也是这常春园常客,单论身份地位,可要比这位马腾飞重要的多。
马腾飞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刚才的这一番话语,说白了,他就是为了在我的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罢了。
此时听到柳经理如此说,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不过柳经理,我这位兄弟现在可是进不去贵园啊,要不要你这里给个特权?”
柳经理娇笑一声,玉手一挥,马上就有一名大汗走了上来,伸手将一枚金色卡片送到了我的面前。
“那是自然,我可听说了,这位徐先生可是将《林语岚山》现世了,就单凭这封成就,我们这种地方也要为他敞开大门了,何况马上徐先生就要建厂扩销了。”
我闻言,也不客气,从那黑衣人的手中接过那张金卡,微微笑道:“如此多谢柳经理了。”
接下来,又有黑衣人上前开始为我的金卡输入资料,不到片刻,一切事物皆已完成,我们便在柳经理的引领下,向里间走去。
这常春园虽然从外面看上去并不大,可是当我们走入其中的时候,里面倒显得颇为宽敞。
大厅中央是一个舞池,门口正对处,则是一个乐队吹吹敲敲,大厅的两侧,一间间独立包间停在那里。
这里的人并不算多,空闲的包间数量很多,柳经理将我们引入了一间包间之后,客套了两句之后,便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刑金虎一路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他那原本粗壮的呼吸,似乎都变得轻柔了起来。
直到那柳经理离开之后,这货方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哎吆,我的妈呀,这就是有钱人来的地方啊,这些有钱人也正是有病,在这种地方那里能玩的痛快。”
我和马腾飞闻言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眼前的这一切,虽然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可是在陆叔的描述中,我却多少有些了解,倒也没有刑金虎那般的震惊。
刑金虎突然怪叫了一声,从软榻上跳了起来:“哎哎,这下面怎么还有水流声?难道是漏水了?”
马腾飞脸色有些微红,急忙一把将刑金虎拉着坐了下来。
“你鬼叫什么,这是人家专门引流过来的地下水。你给我好好坐着,别动不动大惊小怪。”
就在我们说笑间,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一道洪亮的声音在门外传出。
“请问徐先生在这里吗?”
刑金虎急忙起身,打开包间门,只见一个衣衫考究的中年人正站在门口。
“请问徐先生在这里吗?”
那人客气的再次开口。
我当即站了起来,开口道:“我是徐鸿北,不知你找的人是我吗?”
说实话,眼前的这个人我并不认识,我的印象中根本就没有和这种身份的人有过交际,所以我心中也有点不太肯定。
可是我的话语刚一落下,那人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狂喜之色,哈哈大笑道:“对对,徐先生您好,我叫蔡柳生,是宏鹏集团的董事长,听说徐先生来到这里,特意前来拜访。”
宏鹏集团,是我们市影响力最大的企业之一,据说他们的主要业务就是产品的二次倾销,我瞬间便明白了蔡柳生来到这里的用意。
对于他来说,任何一个有价值的产品,对他以及他的公司来说,绝对都是致富的必胜法宝。
而我的专利,能够将传说中的《林语岚山》再现,其潜力之大,可想而知,如果他们公司能够在产品的销售过程中分上一杯羹,绝对是一笔巨大的业务。
“原来是蔡先生,久仰久仰,请这边坐吧。”
我打了两句客套之后,便将蔡柳生让到了座位上。
四人坐定,蔡柳生伸手将眼镜摘下,开口道:“徐先生,关于你的那项技术我可是听说了,简直就是人类艺术史上的奇迹啊,只怕自此以后,徐先生将要就此载入史册,名流千古了。”
“蔡先生过奖了。”
我不动声色的淡淡笑道,我知道,接下来蔡柳生的话语才是重中之重,前期的客套,不过是敲开双方隔阂的敲门砖罢了。
果然,蔡柳生听到我的话语之后,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
“我听说市里好像对你的这项技术很是看重,打算要为你投资建厂?可有这回事啊?”
我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只怕这个老家伙知道的要远比我清楚才对。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物,突然来到我们这天水县,可是不多见的,只怕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吧。
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后,蔡柳生语气更加沉重,语重心长道:“不是我说,这建厂啊,是好事,可是徐先生毕竟还年轻啊,对于这其中的很多关节只怕还不是很了解啊,就单拿销售这一项来说吧,徐先生你可知道,自从工厂的概念诞生之后,有多少企业倒在了这一环节上啊。”
这些知识,陆叔似乎并没有向我说过,所以我只能摇头。
蔡柳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的得意。
“我告诉你吧,至少有九成的企业倒在了这一环节上。哎,一个好的产品,要是没有合适的销售渠道,迟早会因为滞销而破产啊,我真的很担心你啊,这么好的一个创意,又是我们市里扶持的项目,要是也因为滞销而最终出现问题,那就太可惜了。不知道徐先生对这方面可有什么想法?”
听着蔡柳生的话语,我不仅也陷入了沉思,我明白,蔡柳生的话语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却大致属实。
别的不说,光是新闻上播出的因为企业滞销而破产的公司,就已经数不胜数。
而我自己,目前在这方面却完全是零基础,就算是临时恶补,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困局。
“不知道蔡先生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知道蔡柳生一直在等着我的这句话,但是我又何尝不想听听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