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子,你可以不去。”钟琴瞅瞅沈以沬,果断的说。
沈以沬怒到:“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要去一起去。”开玩笑,不去她怎么填坑,填不了岂不是要一直待在这儿。
“不不,你不去。”
“不,我去。”
“不你不去。”钟琴十分真诚的说。
“我去。”沈以沬十分感动的说。
钟琴深呼吸,按着沈以沫的肩说:“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请你摆正你拖后腿的身份和实力,千万别跟着。”
沈以沬……扎心,发现这是事实后更扎心了。
“就算是事实,您能委婉一点吗?”
“不能。”
“……”
(沈以沬戏精模式上线,音乐起)
沈以沬(酝酿情绪,眼含泪花):我们同生共死几十分钟,难道只留下了这么一点印象吗?(二胡)我就算……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笛子)罢了,即然你这么说,那我走了(回头)我走了(再回头)走了(又回头)了。
俞越(冷漠脸,看不出在憋笑):……
钟琴(白眼,找了张符拍沈以沬脑门上):急急如律令,戏精退散。
符十分给面子的亮了一下。
“…………噗嗤。”
“???”
“你跟上吧。”钟琴无奈,还不如把她留树上。
“好嘞!”沈以沬表演一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生生把快掉下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原来已经是深秋时节,树叶都落尽了,大概是人迹罕至,无人打扫的缘故,铺了一层又一层,踩在脚下“沙沙”地响,不时有小树枝被踩断的“咔嚓”声,在白天无比静谧的场景,联想到那个鬼故事,夜里只觉得无端的瘆人。只看到几束手电筒的光在林间明灭着。
沈以沬紧紧衣领,刚才一阵风吹的她脊背发凉,深秋多雨,想来前几天下过一场。走树木较稀的地方,路面变得泥泞不堪,月亮早是看不到了,隐约漏出几颗星,缈缈的在空中颤动着微弱的光。看看四周,光照不到的地方黑黢黢的,一点声响也无。光照得到的地方,树身被拉出长长的影子,更显得鬼影憧憧。其实几百米外就是闹市区,霓虹流转,叫卖声不绝,人群熙熙攘攘,吵着,闹着,不知道几百米外有一个与世隔绝。
也许是各外的安静把声音放大,也把想象力放大,沈以沬可以说是浮想连翩。不过,还是别走神的好,我又不认路,得紧跟着才行,迷路了可不是开玩笑的,沈以沬回过神来,发现钟琴俞越的灯光消失了。
不是看花眼了吧,不是,两个大活人,人间蒸发一样没了去向。沈以沬大脑“嗡嗡”作响,自己就走神了一瞬间,照理不应该走远呀。沈以沬喊了几声,只有回音应着她。
与此同时,藏在阴影里的,她没注意到的黑雾缓缓流动起来。
俞越比钟琴先发现沈以沬不见,喊了几声不见动静,正在考虑要不要回头找找。
“不用找了,肯定死不了。”钟琴到是一点都不担心。
俞越投以疑问的目光:“为什么?”
“今天几号。”钟琴并不正面回答问题。
“9月22,”俞越略略一想,“农历八月廿四。”
钟琴“唔”了一声,又问:“所以中秋节已经过了吧?”
这不是废话,俞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只见天上一轮满月,轻盈地挂在夜色中,他张了张嘴,轻轻“啊”了一声。
“所以……第一,不见的是我们啊。”钟琴对上俞越的视线,又道:“第二,我之前就认识沈以沬。”
俞越不明所以:“我们不是一届的吗?认识很正常啊。”
钟琴很想再拍一下这个不在状态的室友。“她不是我们同学,十六班,或者我们校没有这个人。”
“啊?”俞越:……之前说沈以沬是同学的人是谁?
钟琴不想解释,直接挑重点说:“沈以沬这人其实挺……嗯,有城府的,也挺能打,外面的小场面她能搞定。”
俞越:“是――吗?”
“比如说,单手吊打了一条街”的鬼头。钟琴回忆沈以沬(此沈以沬非彼沈以沬)的壮举,举了个小例子。
“我们认识的是一个人?”俞越回忆沈以沬的表现,像个二傻子。
钟琴也觉得沈以沬表现反常,他开始还以为是故意如此,现在一想,沈以沬并没有必要这样做,那是为什么?
“变化是有点大,不过我给了张驱邪符,问题不大――”钟琴忽然想起一个细节,这种符只对邪物有用,但之前对沈以沬也有反应,那是不是可以认为沈以沬的反常举动与邪物有关,不过,作为“无神论者”的他当然不会这么说,钟琴想了想,道:“至于变化的原因――可能是被车撞了吧。”
“…………很好,符合逻辑。”
“哈――啾!”沈以沬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不会是感冒了吧?”
发现钟琴俞越失踪后,沈以沬慌了一小会儿就冷静下来,对,慌了没用。而且那两位都是大佬,轮不道她来担心。
相此之下,她才是需要被担心的那个。沈以沬叹了口气,她发现黑雾时,周围的雾气已经很浓重了,沈以沬伸手挥一挥,能够看到微微打转的气旋,能见度也是极低,手电的光也透不过去,如果关掉手电的话恐怕和瞎了一样。
在这样的条件下,沈以沬也不敢乱走,只能在原地无可奈何地转圈。说来奇怪,黑雾虽然浓重,但并不靠近她,而是在她周围围了一个半径一米的圆。
莫非……沈以沬掏出被她揉成一团的符纸,住前一伸,黑雾立即后退,有效!沈以沬眼睛一亮,但又黯淡下来,就是这样,她好像也没法做什么。
沈以沬泄气的蹲地上,会不会是这样,沈以沬想起小说中的情节,也许这黑雾是一种结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沈以沬把符纸放地上,自己则走到黑雾的边缘,正准备跨进去。
“喂。”一个声音叫往了她。
沈以沬停下,自己好像听过这个声音。回头一看,雾气中有个人影在靠,看清了脸后,沈以沬惊道:“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