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必的意思其实很好理解,选择苏墨,在药谷将会毫无立足之地,选择他将会一切应有尽有一帆风顺。
细品。
申天他是北国太子,若是被川营招募的事情传到北国,明天的太阳申天他必然就看不到了,毕竟申宫保不介意直接大军压下,来洗白申天在自己人生名誉上造成的污点,名义上的太子终究也只是名义上。
柳玥玥的情况其实亦是如此。
撒比说的话虽然好听,实际变相的陷害了两人,驴粪蛋蛋表面光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没了表面的殷勤,撒比收敛了笑容,若有所思的看着申天正言道:“太子殿下,你知道的!我川营的大门永远为二位大开!”
申天象征意义的点了点头,直到撒必离去。
胳膊上传来的反抗力道越来越大,申天不为所动依然死死的扣着柳玥玥的手肘,柳玥玥猛然转身愤怒的盯着申天,手臂狂甩却也甩不开黏在胳膊上的魔抓,万般无奈的柳玥玥显然愤怒至极。
两人对视谁也不曾退后半步,四周环顾发现没人注意这边,柳玥玥压着声音低语道:“你抓着我干嘛?”
“你疯了?明知道那家伙是准备利用你,你还屁颠屁颠的准备去?”
看着申天脖颈处的青筋,虽然他死压着声音没有吼出来,但是沙哑的声线显然也是气愤异常。
“那又怎样?只要我能恢复修为,我怕个屁!”
“修为!修为!你一天到晚就知道修为,你恢复修为,没了小命你恢复个嘚!”揪着柳玥玥却发现她不为所动,狠劲拉着对方的手腕就朝着外面走去,险些被申天拽倒在地,对于申天的大力柳玥玥也没办法反抗,只能任由他拖着自己。
“你难道忘了你是柳玥玥柳家千金的身份?你是北国兵部尚书之女,你若是跟川营勾搭上关系,我爹、你爹会放过你?不被五马分尸就不错了,你懂不懂?”
气不打一处来,柳玥玥这个冤枉!
只见她气的怒道:“为什么就要杀我?我招谁惹谁了?再说等我恢复修为了他们算个屁!”
“你屁那么多等你恢复了再说,没个几年你能恢复的了么?在这之前小命重要!”
看着不再反抗的柳玥玥想必她是听懂了,如此申天也没有松手,生怕自己一松手这家伙扭头就去找撒必了。
“那以后谁给我药材?谁给我炼丹地盘?我费劲半天,为的不就是拥有一个稳定的后援支柱,而这一切你都给老娘断了,你知不知道我损失多大?”
柳玥玥这个一根筋真的是没救了!
“不让你去川营发展,但是跟他们做买卖又不是不可以,你摆正自己的姿态,他们找你炼丹你就要报酬,报酬不要钱只要药材,药材不够不给炼丹,药谷第一丹师你会缺药?还有你损失什么了?我的银票不都在你手里么?”
“咳咳...嗯!天气真好哈...”
轻咳一声,柳玥玥目视它处也不敢正视申天打着马虎转移话题道:“一宿没睡,有点累了呀!”话锋一转瞬间想起了身后的巩四玉,赶忙急切道:“巩老你不是置办门面了么?想必应该搞定了!赶快带路,我要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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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必和黑白二老以及川营堂主寨主齐聚一堂。
“这件事情还是按照堂主的意思来吧,营主思前想后我还是认为这个保险些,名声这东西最好弄名堂了!”
随着声音响起,四周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此法可行。
撒必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对着一众吩咐道:“既然如此,就按照堂主的意思先散步柳玥玥炼丹之事,尤其是在川营炼丹的事情要好好磨个版本,到时候看看民间流传最后是好是坏,那时在做下一步打算。”
巩四玉置办的院子颇大前面是一个药铺,后面自带一片药田,申天自然不会去种药,只需要简易置办就可以变成暗卫的休息地。
就此申天在药谷也算是有了属于自己的营地。
看着四周人潮涌动不断置办家具的下人,转身看着一侧兴滋滋的老三吩咐道:“老三,你让兄弟们忙活起来,把住的用的先在药田里搞起来,然后去趟苏墨家,让她来找我商量一下换血的事情。”
如今地界也有了老三的干劲十足,跟着太子干总有一天可以扬名立万。
老三离去顺便将房门带上,四周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申天看着巩四玉坦言道:“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见到你如此愁眉不展的样子?怎么如今有了立足之地反而心慌了?”
四周无人,巩四玉作揖坦言道:“虽然一路有所波澜,但是也算是有惊无险,让我头疼的是这!”
说着巩四玉将手中的布卷打开摊在了申天面前,还未曾细读申天就已经被落款的大印震到了。
赶忙从头看起。
“鉴,张文忠客死他乡,国之根本边境之故土,每一寸都是北国先人鲜血抛洒所流传下来的,国土不容有失,太子忧国忧民,田口海关重中之重容生意外,特此命太子申天立即启程坐守城池根基,特封申天为三晋鱼乡太守。”
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大印处的印记,凹凸平仄没错了这确实是皇上的玉玺。
“这是什么意思?你从哪里得到的?”
“京都探子带来的,皇上知道探子是您属下所以就让他亲自带来了,另外人也在外候着,您稍后见之一见,京都他算是回不去了!”
申天大脑一片混乱点头表示明白,随即猛地反应过来:“你让他进来,我有话要问!”
大门敞开,一身穿长服低着头颅的年轻男子弓着身子走了进来,反身随手将门又关上,双膝跪地额头轻点,这磕头的声音清晰异常,大礼施展后,男子静静的跪在地上随后敬畏道:“左吏部侧使白独书叩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想过兵部、礼部、刑部、工部会暴露,但是怎么都没想到最先暴露的居然是吏部的人,吏部掌管官吏,能在这个年龄做上吏部侧使那拼的可不光是表面的文才,还有身后的背景。
难怪回不去了,这若是回去牵连的就是满门的事情。
申天赶忙起身将白独书扶了起来:“为难你了,一路辛苦!”
“我愿为太子!一切作为皆是心甘情愿!太子不要过于忧心。”
有此言语,申天除了感动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独书这一路上可有遇到难处?”
白独书坐在申天对面,听到申天的问话细品其中苦楚却是感叹道:“哎,此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