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鸠精神顿时一阵,大喜道:“怎么玩?”
周尧呵呵一笑。说道:“自然是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就像我们平时一样。”
像平时一样?这俩货平时聚在一起可没干啥好事,左鸠努力地睁大他那迷人的小眼睛,想问问周尧他们都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人贵自知,干了啥事他能不知道吗。
周尧没注意到左鸠的表情,对着他大手一挥,说道:“走,今个儿咱们去白玉楼潇洒去!”
左鸠不由得一喜,大笑道:“你这臭小子,终于想开了。以前说带你出去玩你说什么也不愿出去。我就说嘛,人生苦短,何必跟自己过不过去呢。今天啊,就让我请客!”
说起白玉楼,那可是上京城最大的销金窟,有道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没点身份没点家底儿的人,是万万不敢来这自讨没趣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可不就是温柔乡英雄冢吗。那里的姑娘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书中自有颜如玉。就连早已无力征战沙场的老孺生,谁不想素手研磨红袖添香,听得耳边的温柔私语?战场上不得,撒下一地黄金听个曲儿总是要有的吧。
趁着夜色二人出了宫,当周尧与左鸠二人出现在白玉楼大门口的时候,那些挺着肚子路过的贵人们在一旁指指点点:“这二位是谁家的公子啊,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是啊,装成可以老派,但那一脸的青涩稚气可是做不了假的。
当场就有人放下豪言,大喊道:“不管这二位少年花多少钱,老子全包了。”
也有人认出了俩人其中一个乃是大周门阀左家的二公子,当即就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左家公子付账?”
左家在大周人的心里,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虽然左家在整个上京城中很是低调,偶尔传出来的信息也大多是善名,然而善名累积到一定程度也就成了威名。
左家家主左秋毫是一个很有智慧,又极具魄力的掌权者。当年春秋乱战,门阀林立,谁也不知道,那是还不是左家家主仅是家族传承人之一的左秋毫就这么容易的抱住了周王这个大腿,周王在那个时段也并不是很出彩,这就体现了左秋毫的识人之力。
“原来是左家二公子,您请您请…”那人听得眼前这少年竟是大周左家的公子,已是满脸震惊。众所周知,左家大公子是家族指定传承人,自然不会轻易抛头露面,那个天天在外瞎逛游的,自然就是二公子了,只是不知道那与二公子并排而行的少年,又是什么人?
左鸠冷冷地看着那人,似乎是被打扰了兴致很不高兴,那当然,夸下海口要请客,这还没开始呢,便被人给嘲笑揶揄了一波,他毫不客气地说道:“滚开!”
那人讪笑了一下,当即退了下去,就要离开此地,随行之人见状,便请示道:“公子,不进去玩玩吗?”
待得周尧和左鸠进入大门,那人转过身猛地给了适才开口之人一个大耳巴子。
“进去个屁,我现在还有个屁的兴致,赶紧走!回家吃饭去。”
“真是晦气。”都传言左家二公子是个修行废物,但他今天就是被这样一个废物骂了一顿,偏偏他还不敢还手。
虽然左鸠是个修行废物,但就凭他是左家之人,那人也自知是万万惹不得的。
周尧和左鸠二人进得大厅,大掌柜的满面红光,显然是认得左鸠的,哈哈大笑道:“左公子来啦。来来来,这边请,套间都为您备好咯。”
然后目光一转,看向周尧,不留痕迹道:“这位是?”
左鸠道:“一个朋友,大掌柜的不会介意吧。”
那大掌柜的摆了摆手,附和道:“那哪能呢?二位公子吃好喝好玩好。”
接着又说道:“左公子先请,在下一会就让绿荷过去陪您,再给这位公子找一位大家。”
哟,看来左鸠还是这里的熟客啊,连掌柜的都知道他的喜好。周尧在心底也是摇了摇头。
听得这话,左鸠却是不为所动,当即便开口说道:“大掌柜,我也不瞒你。今天我乃慕名而来,其实是想见一见红妆姑娘的。还望您行个方便。”
大掌柜顿时面露难色,缓缓开口道:“这个,有点为难在下了。”
“您要知道,红妆姑娘身份特殊,向来是不见客的。我也没有权力去要求她做什么。不过我可以为您询问一下,她愿不愿意见您,还请您和这位公子先去厢房等待。”
周尧捅了捅左鸠的胳膊,低声问道:“红妆姑娘是个什么情况?”
左鸠用一种看乡巴佬的目光看着他,嗤笑道:“红妆姑娘你都不知道?她是来自天上的仙女,完全不似凡间的浊物,一颦一笑,堪称绝代风华。这京都中不知道多少公子哥砸重金为求春宵一度,可是没人成功过。”
周尧冷哼一声,说道:“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仙女存在,就算是有,那也是鬼女假扮的!”
左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道:“大哥,今天我们是来玩的,你不要这么扫兴好不好?什么鬼女啊,自己吓自己干嘛啊!”
周尧讪笑了一下,连连称是。
二人在厢房坐落完毕,一杯茶已见底,周尧还是不见所谓的红妆姑娘来到,不由得将目光转想左鸠,左鸠也是无奈地摊一摊手,说道:“你别看我啊,我也没办法,如果是我大哥来的话说不定就会见到了,我这一层楼的微末修行不被人家看在眼里啊。”
接着又揶揄道:“要不你自报身份,想来那赵红妆架子再大,也不会不给你面子。”
帘外脚步声将近,待来人走进细看,周尧只见一身绿色服饰,婉约端庄的女子,对着二人施了一个万福,接着柔声说道:“左公子,红妆姐姐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还是让绿荷来服侍二位吧。”
然后冲帘后招了招手,轻声说道:“过来。”
只见一个身着白色衣衫身材娇小,有些小家碧玉的姑娘应声而来,紧紧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场上的人,“这是冬雪,有些怕生,就让他来服侍这位公子吧。”
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周尧周尧眯了眯眼睛,沉声道:“你们这不错嘛,让新来的对付新来的,很有道理。”
听得这话,冬雪小姑娘头垂的更低了,绿荷微微一笑,说道:“公子哪里话,冬雪妹子可是我们这最受欢迎的小姑娘了,是吧?”
冬雪紧张地抬起了头,却没有害羞地跑开,大方的站在周尧旁边,为他续上了茶水。周尧瞅了瞅脸色通红的少女,忍不住打趣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少女娇憨道:“谁啊?”
“其实我是大流氓,今天晚上来祸害小姑娘来的。我看你还不错,先给你说一声,你赶快跑。”
冬雪忍不住扑哧一笑:“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真是流氓也不会承认的。”
左鸠笑道:“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单纯的人。”然后对着绿荷说道:“看来红妆姑娘是真的不肯过来的,今天特意让我兄弟过来,看来他怕是要失望了。”
周尧默默品了一口下茶,放下杯子说:“其实我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再说能够认识冬雪小妹妹,也算是不虚此行了。你说是吧,冬雪姑娘?”
冬雪眼角露出笑意,柔声说道:“这位公子又说笑了,我哪能跟红妆姐姐相比啊。”
“是啊。”一旁的左鸠凑过来,对着周尧说:“依我看来,冬雪姑娘与红妆姑娘之间,差了一百个绿荷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很难向你解释,自己合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