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一脸严肃的说:“小生昨夜睡眠不佳,有一点儿想念家乡。”陌仟玄说:“凌兄,你妹妹呢?”凌灵停顿了一下,说:“舍妹啊!她……她昨日下午与她心上人私奔了,我还在找她。”
陌仟玄脸色不太好看,说:“她……唉!可惜了。”凌灵不解,问:“可惜什么?”陌仟玄说:“可惜这么好的女子,我娶不到。对了!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凌灵忽然想起来这是店里,她在卖馄饨,便说:“陌公子既然不是来买馄饨的,就请离开吧!”
陌仟玄有些急了,说:“诶,诶!你说那是什么?我买一碗。”凌灵递了一碗馄饨给他,又给了他一根勺子,说:“一两银子一碗。”
陌仟玄爽快地拿出一两银子,端着馄饨找了一张桌子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零零散散地有几个人陆续进来了,由于玉泉城比较富庶,这些人都买得起凌灵的馄饨。
街道上没有几个人的时候,凌灵数了数,总共卖掉二十碗馄饨,也就是说她捏的馄饨卖完了一半,赚了五两银子。
凌灵中午又吃了一碗馄饨后,拿着银两去米铺买了米和面粉,又去菜市买了萝卜,回到店中。将面粉和用弄成馄饨后。凌灵去了她家,将米萝卜和半斤肉放进厨房,在院子里转了起来。
院子的左边有一口井和池子,池子的后面是菜地。凌灵将剩余的药草种在菜地旁。接着她走进了主厅,书房与浴室之间有一个很大的莲花池,上次来时天色已晚,她没有看清楚,今日一看便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凌灵仗着她会游泳,走到莲花池边摘了几个莲蓬,拿去主卧吃了起来。吃完一个后便昏昏欲睡,于是她倒在床上睡着了。
凌灵一觉醒来,太阳还没有下山,她便去了厨房,切了萝卜和肉后,生起了火,将萝卜和肉片一起放入锅中焖,在另一口锅里煮了饭。
吃完晚饭后,凌灵端着剩余的萝卜焖肉和几个莲蓬吃的店中,把这些东西放在柜台上后,又去买了两床被子,把被子放到后面一个房间中,煮了一壶茶,喝了起来。
一会儿后,陌仟玄又来了,凌灵主动拉过一张椅子示意他坐,又给他泡了一壶茶。陌仟玄很自然地倒了一杯茶喝。
凌灵说:“公子前来所为何事?二两银子一壶茶。”
陌仟玄掏出二两银子,说:“我很钦佩凌兄的才华,想向凌兄请教几个问题。”凌灵说:“不敢当,请讲。”陌仟玄说:“我想请教……”
就在这时,一阵“达达”的马蹄声响起,凌灵想起了她在一本书上看到的郑愁予的《错误》
“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开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我达达的马蹄声,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后来陌仟玄没想到此事,都不禁摇头苦笑。
凌灵念完后,那马蹄声正好在她的店门前停下,她抬头望去,只见那凤姓男子手中牵着两匹马,笑吟吟地看着她。
凌灵想起那日的事来,生气地说:“把马系好,慢走不送!”他将两匹马系在门口,走进店来,看见陌仟玄后,笑容慢慢敛去,问:“他是谁?”陌仟玄有点惊讶,但想了想,又释然了,正准备说话,但见凌灵很生气地看着那男子,说:“叫你走没听见么!”
男子嘴角又勾了起来,看向陌仟玄,说:“她叫你走,没听见么?”在男子的威压下,陌仟玄起身,对凌灵说:“凌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凌灵“哼”一声,狠狠地瞪了那男子一眼。见陌仟玄走了,男子笑出声来。凌灵说:“你笑什么?”
男子不答,看见桌上的茶壶与杯子,说:“咦!这是你做的?真漂亮!”凌灵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茶,不理他。
男子见她不答话,直接抢过她手中的茶杯,喝了起来。凌灵一惊,伸手去夺,说:“还给我!”男子任由她夺回去。
凌灵见他这么容易就让茶杯到了自己手中,有些惊讶,喝了一口。一撇见男子在笑,猛然想起男子喝了一口,生气地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又“哼”了一声,走到柜台前坐下。
男子憋住笑,走到凌灵身旁,说:“你刚刚喝茶喝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喝了呢?”
凌灵又是冷哼一声。男子又笑了起来说:“好了好了我错了。嗯……这萝卜真好吃。”凌灵看见他用勺子勺了一个萝卜吃,奇怪着他那勺子是哪来的,在柜台上看了看,发现那是她专用的勺子,不由又“哼”一声。
男子这回有些奇怪,说:“我又做错了什么?不会是这萝卜不可以吃吧!”凌灵说:“你吃吧!小心哽死你。”
男子说:“那你为什么又哼一声?”凌灵憋了好久,道:“我不断袖!”
男子说:“我知道你袖子没断啊!”凌灵说:“断袖是男人喜欢男人的意思。”
男子点点头,说:“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凌灵红着脸说:“你以后想……找别人去,别找我。”
男子也想起来那件事,笑出声来,欲言又止。凌灵说:“你想说什么?”男子摇摇头“我不喜欢男人,”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天色已晚,不知你可否收留我一夜?”
凌灵看看外面,天确实黑了,又想男子是去追偷马贼,颠簸了许久确实累了,有些心软,便问:“马儿怎么办?”
男子流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说:“留在外面吧!”
凌灵便关了门,把三张桌子拼在一起,来一床被子放在上面,又将另外三张桌子拼在一起,同样在上面放了一床被子,说:“睡觉吧!”
凌灵直接躺在一床被子上,将被子翻过来盖在身上,其实这时候是夏天,夜晚也很热。
凌灵丝毫不觉得在晚上与一个男子同睡一个房间有何不妥,很快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