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万龙大会加赛现场,雷冀与张泽宇大战的对局中。
“蛟龙出海!”
“销音魅焰!”
静谧的丛林中,水火两股势力猛烈碰撞,震得树叶散落,双方脚下的地表绽裂塌陷。
张泽宇按死扳机,不让雷冀的火势继续迫近,雷冀见状,腾出另一只空闲的手,释放交叉雷电强行打断张泽宇的站桩。
“天晴术——灼域封魔踢!”
雷冀发声喊,弹射起步跃向张泽宇,一记飞踢将他击飞数十步之远。
灼魂印记二次爆炸,蒸发了张泽宇最后的10点健康值,张泽宇微笑着摇头,与雷冀击掌祝贺道:“雷冀兄弟果然很强,我甘拜下风!”
“呵呵,泽宇兄弟的射术也不赖,换作别人,我的健康值根本不可能下跌到一半。”
两人战术互吹,在鼎沸的欢呼声中,雷冀重新取得了晋级决赛的资格,菲莉莉欢喜鼓掌,结果惹来糸萱的极度不满。
“不要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雷冀现在是妳唯一的对手,如果无法击败他夺得冠军,妳将失去陪伴在他身边的资格。”
糸萱厉声提醒菲莉莉保持严肃,菲莉莉无可奈何,只好趴在栏杆上沉闷发呆。
“嚯!雷冀这小子终于进决赛了,不枉我昨天对他的批评教导。”
郝格格坐在定制沙发上为自己泡了杯手磨咖啡,同事心中充满好奇,忍不住询问道:“老板,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呵呵呵,很简单,那小子害我损失惨重,我严辞告诫他加赛努力,否则就寻找过失摆布,让他永远参加不了万龙大会的任何比赛。”
“老板,这句话不管怎么听都像是在威胁呐?”
“哎,不要在意细节,旁人可能挥金如土,出淤泥而不染,但漫游雷冀不同。他是一个流浪者,又有使命缠身,于公于私对金钱的需求量都很高,在这方面做文章,我只要略施小计,保管他对我言听计从。”
郝格格露出得意的笑容,将手中咖啡搅拌得异常浑浊,而在另一边……
“啊呀!”
在雷冀和张泽宇回归看台后不久,菲莉莉突然发出失神的尖叫。
众皆疑惑,只见菲莉莉噙着泪水,一脸委屈地嘟囔道:“我的点心篮子不见了。”
“点心篮子?”
“就是用竹条编成的那个!”
埃莉塔叹了口气,替菲莉莉解释道:“昨晚她心血来潮,拜托我教她做一些糕点。我们当时做好后晾了一夜,直到今天早上才放进烤箱里烤制,准备当晚上桌成菜。菲莉莉心急,直接把热点心装进篮子里放凉,想要等这场比赛结束拿出来给大伙品尝,结果……”
“结果点心篮子不翼而飞了,是吗?”
“唔……对不起,我给雷冀大人准备的惊喜落空了。”
菲莉莉悲伤至极,惹得大家心生怜悯,连劝带哄止住悬泉般的泪水。
就在这时,一个竹篮从天而降,直袭雷冀的后脑,一腾眼明手快,跳高数米接住,拎到菲莉莉面前问道:“是这个篮子吗?”
“没错,就是这个!”
菲莉莉急忙掀开篮子上的遮布观看,见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包裹糕点的纸花,她的双眼登时一黑,有气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喂,妳表现得也太夸张了吧?”
埃莉塔哭笑不得,被迫走上前好言劝慰,雷冀接过篮子反复检查,向身旁的糸萱询问道:“萱儿姐,妳怎么看?”
“这个……”
糸萱来回踱了几步,翘指分析道:“大家都在身边,说明不是我们自己人搞恶作剧,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将篮子悄无声息地顺走,在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位可以做到。”
“谁?”
“擅长牵引术的漫游雷冀。”
糸萱将抬高的食指对向雷冀,雷冀一脸茫然,菲莉莉也惊坐而起,歪着脖子询问道:“糸萱姐姐,妳不是说是外人捣鬼吗?雷冀大人刚才在和泽宇大人比赛,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呢?”
“呵呵呵,有些人和事物看破不能说破,那人远在天边,近在咫尺,要是我当众揭露了他/她,人家对我痛下杀手咋办?”
糸萱以雷冀为起点绕着大家转了一圈,菲莉莉仍不解其意,糸萱看了眼蔚蓝的天空,咧嘴笑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将捣乱者无伤抓住,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配合。”
“行了,萱儿姐,别卖关子了,决赛日期定在后天下午,满打满算还有差不多两天的时间,只要妳能让菲莉莉不再伤心,我们大家都愿意听从妳的安排。”
雷冀做主让糸萱全权处理,糸萱点了点头,打个响指公布自己精心布置的计划……
是夜,赛场观众席的某一角。
“我感觉糸萱小姐出的主意好蠢,能不能换种方式呐?”
望着赛场中心单独放置的竹篮,齐炎忍不住发出吐槽,趴在座椅下的张泽宇糊了他一掌,轻声提醒道:“把你的分贝降到最低!糸萱小姐这样做一定有她的深意!我们只管埋伏便是。”
“老天呐!这得蹲到什么时候?最近天气阴冷,我的大刀都快要生锈了……”
齐炎嘟囔着挪了个身位,在赛场的另一侧,雷冀同样忧心忡忡,禁不住询问糸萱道:“姐,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钓鱼方式真有人会上钩么?”
“嘻嘻嘻,你就放一百二十分的心相信我吧!我擅长对症下药,早已把那人的智商拿捏在手中。”
糸萱徐徐向前挪进,弓起柳腰打发此时的疲倦。
大约过了十分钟,一道黑影如落雁般坠入竞技场,直奔散发着百里奇香的点心篮子。见时机已到,糸萱摘掉抵御奇香的棉花鼻塞,打个响指触发提前安置的隐藏机关。
“啪!”
八面灯罩一同转向,聚焦在黑衣人的身上放射强光。
黑衣人吃了一惊,见四周并没有人影攒动,她将手伸向竹篮,想要提走后立即开溜。
“想逃?从妳踏足这片区域开始,妳就失去了跑路的资本。”
糸萱再次打响手指,说时迟,那时快,无数根套索从四面八方一齐投出,直逼黑衣人无法预防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