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然就快结婚了,聂薇草很明白再这样下去事情会传成什么样。
她立刻就从他怀里挣脱,有些踉跄得起身,安若璃搀着她走。
已经被抬上担架的顾卿然顿时又像失了水的鱼,失魂落魄。
“小璃,刚刚救我的人是谁?”她这会儿想到,那人救了她就走了,她还没来得及跟他道谢。
“戚薄晨。”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跑出来的,不过幸亏他在。”
戚薄晨?她还以为他走了。
“你在这儿等等我,我把车开过来,带你回去换衣服。”安如璃把她搀扶到路边的石凳上。特意嘱咐了邵树理好好照顾她。
聂薇草点点头,风袭过,水分蒸发,浑身凉飕飕的。
“小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她忽然注意到邵树理手上拿了件衣服。
“应该是那位戚先生的,他脱在河边,我刚好就捡起来了。”
邵树璃看她有点冷。
他今天不巧穿了卫衣,脱不下来。
“薇草,要不然呢你先披上吧。”
“别了。”聂薇草摆手。“我身上有点脏。”
刚说完,她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邵树理也不管了,直接给她披上。“没事,你用完后我会拿去干洗,再送给戚薄夜,让他帮忙还给戚薄晨。”
聂薇草瞬间被温暖包裹。
她嗅了嗅领口。不是错觉,她闻到了她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很淡,但聂薇草天生对气味敏感。
这种西装外套一般是干洗,所以,味道只可能来自他贴身的衬衫……
她用的沐浴露比较小众,且气味香郁,是专门为女性研发的。
真的……有这么巧吗?
聂薇草失措得将西装外套脱下。
“你怎么了,薇草?”
聂薇草一本正经,“这位大佬的外套有不能承受之重。”
安若璃动作很快,她的保时捷没两分钟就停在了两人面前。
邵树理还有事,安若璃打发他走,自己开车载聂薇草回去。
尚大门口。
“薇草,你看那儿。戚薄晨。”安若璃示意聂薇草看。
聂薇草寻着她指的方向。
戚薄晨的黑色发丝风干了些,微微凌乱。
如果说在会堂里的他,清隽干净如一块没有丝毫褶皱的上等丝绸。这会儿便是丝绸织出了慵懒的样式,仍是完美,但更接地气。
聂薇草心里还是有坎,不敢面对他,看到他的心情如看到自己短腿科目的老师似的,恨不得捂着脸走。
但是人家救了她,她就这么走了……
聂薇草还是让安若璃停了车。
“戚先生。”
她从车窗探出点头。
“谢谢你救了我。”
戚薄晨转头,至上而下睨着她。
“举手之劳。”他淡淡的说。
两次接触下来,聂薇草发现这位大佬的话真的不多。
她手里拿着他的西装“嗯,那……再见。”她尴尬得结束话题。
“再见。”戚薄晨也说。
车子已经开远了,聂薇草才想起来手上的西装忘记还给他,真的太紧张了。
“薇草,我总觉得你最近有点奇怪,你和戚薄晨……”
“也没什么。”聂薇草和安若璃几乎无话不谈,但这件事,真的说出口,还挺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