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洁跟我说,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才出来查看情况的,然后又在这里遇到了我,发生了一些小插曲,除此之外,还确定了一些东西,就是我大师兄还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坐,似乎也中了鬼遮眼。
整列火车上的人全都在沉睡,除了我跟彩洁,事情看起来很是棘手,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而已,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风雨雨,这一出场就遇到这种要命的大风大浪,还真是好命。
我是没辙了,彩洁只是一个天生纯阳火脉命格的人,所以可以操控火焰,并不会道法,这会儿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师父交给我的书籍里了。
我们两个算是和平共处了,先度过难关再说,彩洁操控火焰,照亮我们两个所处的位置,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而我则是焦急的翻看着古朴书籍里面记载的内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而我依旧没有找到破解鬼遮眼的方法,我心想:“难道这方法太简单了,师父他老人家不屑于写进书里。”
这要是一代大师还没什么成就,就这么驾鹤西去,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这时,彩洁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小处男,你找到方法没有?”
我刚想反驳回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处男...小处......”
我一拍脑门想到了解决方法,这童子尿自古以来就是最克制鬼怪邪祟的东西,这纯阳专治纯阴。
我连忙让彩洁转过身去,毕竟这种男人撒尿这种事情,也不好当着一个女人的面不是。
我从一旁拿起了一个空瓶,解开裤子就尿,谁曾想,这尿到一半这女人会突然转过身来,登时她大叫一声,我也被她吓了一跳,险些没有憋回去,匆忙之间也是尿了一手。
“小流氓,你这童子尿怎么破了鬼遮眼啊。”
从小处男到小流氓,我这称呼是很多变呐!
“小爷差点就被你吓阳痿,终身不举,还没找你麻烦呢,你倒是先叫我流氓了。”
听我这话,她也是一怔,问道:“你不是道士吗,又用不到,还拍阳痿啊?”
我心想:“这女人说的也没错,反正我也用不到,阳痿不阳痿的也没什么关系。”
但我嘴上还是不服气的说道:“咸吃萝卜淡操心,小爷用不用,要你管啊!”
“这万一,说不定哪天还真能用上呢!”
岔开话题,这尿了足足一瓶子,我估摸着就算是书里记载的僵尸出来,也够用了。
其实我并不确定这
方法能管多大用,要不是担心马黑子再出点什么事,我才不冒险尝试跟鬼斗争呢,蹲在原地熬一宿多好,天一亮什么事情都没了。
彩洁见我手里拿着一瓶子骚臭无比的尿液,连忙躲得远远的,说实在的,可能是喝水喝的少,有点上火,这童子尿,都是焦黄焦黄的,那刺鼻的味道连我本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女人呢。
我趁彩洁不注意伸出手指点了一滴童子尿,往眼睛上一抹,顿时云开月明起来。
黑漆漆的空间变得通透起来,一股股肉眼可见的黑气,慢慢的从我眼前飘走。
我伸手又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时,赫然发现彩洁的背上趴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稀疏的麻花辫,血红的眼珠子,一股股粘稠的血液从小女孩的嘴里溢出,她好像是在盯着我看,冲着我咧嘴那么一笑,一口腥臭无比的血水从她的嘴里直接是流了出来,全部洒在了彩洁的头顶处,把彩洁的整个脑袋都是染成了血红之色。
顿时,全身的汗毛都是竖了起来,额头也是冷汗直冒,这场景对于我这种小白来说,太过于渗人了,也许是太过于害怕了,我感觉自己又想尿尿了。
正当我陷入恐惧之中的时候,彩洁突然拍了我一下,我登时被他吓得一个激灵,全身皮肤犹如过电了一样,强忍着尿,也是挤出了一滴。
缓过来之后,我暗自庆幸,还在是刚才尿完了,不然这回要是尿一裤子,可就糗大了。
“亏你还是个除魔卫道的道教大师呢,看见什么了,给你吓成这样。”彩洁嬉笑着嘲讽起了我。
我心想:“要是你看见有一只小鬼在你后背趴着,还往你脑袋上吐了一口血,你怕是得吓尿。”
这既然是破除了鬼遮眼,那么应该可以找到路了,只要没有什么狠茬子躲在暗处,应该能畅通无阻的找到马黑子。
“跟我说说,你看见什么了。”
我没有回答她,就算是说了实话,估计她也会以为我是故意恶心她的。
见我不说,她倒是阴阳怪气起来了,说道:“你不是没看见吧,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来还是一个本事不到家的小处男。”
我懒得跟她掰扯,也闭不上她的嘴,就随便敷衍了她一句。
“看见了一个美女,美的不可方物,美的倾国倾城。”
听我这话,彩洁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嘴还挺甜。”
我带着彩洁,一路上没有遇到危险,安全的走到了第三号车厢,那是我们所在的车厢,师兄依旧是闭目养神,盘腿打坐,无论我怎么叫喊她,都是没用,那个跟彩洁一起的西装男人却是没在座位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彩洁倒也不担心那个西装男人,只是说,“我跟他不熟,上这趟火车,也只是家里的安排。”
不过看他俩的穿着打扮,人模人样,郎才配女貌,应该是家里人安排处对象的,不过我看彩洁并没有那个意思,想来那男的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大户人家安排这种姻缘,无非就是利益,这些东西心里明白就好,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就问不是。
正当我准备去前两节车厢,再去寻找马黑子的时候,这马黑子就突然出来,从二号车厢的同道里走了过来,见了我就一把抱住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二哥,你跑什么地方去了,吓死我了。”
他这话恰巧也是我想说的,不过见到了马黑子平安无事,我这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下了,舒坦了不少。
不过彩洁并没有露出什么好脸来,也没有理会马黑子,眼神里面也全是警惕,这也是正常,毕竟马黑子一米八的黑脸壮汉模样,任谁见了也都会不敢靠近。
我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讲给了马黑子,不过让我奇怪的是,马黑子并没有感到意外,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还让我更奇怪的就是,以往每每提到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时,马黑子都会激动不已,还会问很多道教隐秘的问题,怎么失踪一会儿,不仅没有问问题,而且这话还变的少了。
基本上就是,我不问他,他不说话,没一会儿,彩洁从自己包里拿了一把火红色扇子出来,还是古代的那种折扇,走到我身边,突然问了一句话,“你的瓶子呢?”
我被问得一愣神,疑惑的说道:.“什么瓶子......”我话到此处,想到了我那装着童子尿的瓶子怎么没了,桌子上空空如也,地上也没有东西,手里更不用说了。
我想了一想,方才马黑子抱住我的时候,瓶子好像还在呢,怎么这会儿没有了?
我看向马黑子,想问问他,却突然发现,坐在我对面的马黑子,此刻一脸诡异的笑容,嘴都快撕裂了,眼神里充满了戏谑,我见到这一幕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子,暗道:“坏了,马黑子被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