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沿着弯弯绕绕的巷子兜转了不知道多久,最终停在了一家高级会所门口。
颜钰困惑地看着会所的门面。
这是家隐藏在深巷里的会所,从外观的装潢来看却一点都不简单,让人不禁惊奇,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选择,在这样一个一点都不占据有利地势的地方,开这样一家会所?
夏树满意地看着她探究的表情,缓缓开口道:“这一开始是我二叔和他的初恋女友开的,当年开的时候还只是个小酒吧,后来小女朋友不知道怎么的就丢下二叔和酒吧离开了。”
“二叔这个人向来重感情,所以就一直一个人支撑着酒吧,这么多年来竟然也凭借着一己之力,不但没让酒吧倒下,还让它成了远见闻名的高级会所。”
“最近这几年,附近的店铺为了响应政府号召,该搬的不该搬的都搬走了,但唯独二叔还留在这里,人人都说他傻,没有经商头脑,但谁又知道,他是一直在等那个心头的朱砂痣?”
颜钰沉默地听着他讲那些关于陈顾的故事,再次看向面前的会所时,却已经有了不同的心境。
仿佛它已经不再是一所豪华的、仅供上流人士出入的会所,而是一座充满灵魂的港湾。
“你带我来应该不会是只想跟我讲述它背后的故事吧?”颜钰歪头看着他。
夏树伸手恶作剧地抓乱了她的头发,欣慰道:“不愧是拥有瓜子仁一样大小的脑仁,就是不一样。”
颜钰恼怒地抬手打落头上的手,嚷道:“你才是瓜子仁,你全家都瓜子仁!”
夏树被她赌气的样子逗笑,刚想蹂躏一下她的脸,却被她的表情劝退,只得堪堪地把手插进了口袋里。
“我姐在这边有个话剧演出,千叮咛万嘱咐说,让我一定得把你带过来给她捧场,不然就要揍我,我也是没办法。”夏树苦涩地解释道。
却见颜钰抿唇笑得幸灾乐祸,嗯,的确挺符合夏然说风便是雨作风的。
夏树扶着她从后座上下来,待她站稳后,却突然背对着她单膝跪在地上。
颜钰知他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不应该捉弄他,但她就是突然玩心四起,忍不住地想要逗弄他。
便一本正经地憋住笑,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后背:“你就是想诚信诚意地给爸爸下跪,也不应该只让我看到你的后脑勺。”
夏树奇怪地转身看着她,突然脑子灵光一闪,顿时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恼羞成怒地低骂一声。
在颜钰以为他就要把她单独丢在这里的时候,却见他突然气势汹汹地走回来。
一句话都没说就把颜钰直接扛在了肩膀上,而且还是屁股朝前的那种。
任她在自己肩膀上怎么挣扎、作孽,他就是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