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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老师和学生,是已而非人,俗之同病

回转到92年暑假,可一直忙忙碌碌的,一结束,姬洪军和欣灿就得继续上学了。但是今年该上四年级,整个升级的和留级的足足有60个人,都在李白庙小学就学。新生40人,老生20人,意味着姐弟两个得回村上学啦!

四年级的班主任是语文老师,也是小宇的爸爸姬爱民,数学老师也是本村的一个青年姬建明,两个都是长时间教授四年级课程。

开学的时候,同学们里新生和老生都不熟悉,班主任找了个留级的杨大庄李辉做班长,这是他直接安排的。如果是新生的话,按照规则,姬洪军最起码是副班长!

刚上四年级,姬洪军却被爷爷的病情所困扰,心思也没有在学校和学习上,只是按时上学放学。但是,有的时候事情就是如此,他被班主任盯上了,为什么呢?

说起来,三年级时,他儿子小宇是他不入流的小跟班,经常是边缘的没有人理的那种。姬洪军曾经修理过他,那时还是在外村上学,刚入学他比较活跃,这家伙是个喜欢嘴碎而且经常打些小报告,同学们都不喜欢他,学习差、形象也差,经常是鼻涕当面条,尤其是不注意场合真是受不了。

姬洪军实在是无法忍受,就命令小伙伴们直接来了个群殴。当然就是一个人打他一下,就拍在身上那还是冷天都穿着厚厚的,只见一层浮土顿时迎风吹来,而且小宇身上也总是脏兮兮的,前面的胸口处就是黑黑的发亮,看了就有点恶心,姬洪军自己都懒的动手了。

当然,小宇要反抗,只见他哇哇哇的大哭着,像是叫喊!姬洪军认为这家伙就是一个智商有问题的,想大哭引起别人注意救他,可是一点眼色也没有,不看看此地就是大冬天上学的小路上。

一直啊啊的大声哭,实际上小伙伴们都明白是就是喊人。这让姬洪军想起上幼儿园的时候,这家伙的无赖样子:光屁股上学,对自己敬爱的老师姐姐耍流氓!想让他明白什么是安静,很简单。

还是一人一巴掌就像是信号一样,再轮着一遍的时候他就真的只掉泪不哭也不喊了,还有点缩头缩尾的猥琐样子。以后小宇就成了他末尾的跟班,因为太邋遢了,也仅是唯一的一次姬洪军打本村的同龄孩子,还是命令式的。

虽然其中有人不是很愿意,但还是很听姬洪军的话的,包括田东昌。当时,姬洪军经常领着一群本村的小孩子,专门跑去修理杨大庄的大孩子,还包括内奸式的本村大孩子!

不过,姬洪军也没有总是好似小霸王惬意。冬天的一天吃过早饭,姬洪军带着一群小伙伴们走着跳着去杨大庄上学,大家都乐呵呵的唧唧说着有趣的事情。

当时天气还算不错,太阳暖洋洋的,但是毕竟是农村的冬天,一眼望去除了学生,人迹罕至。正走到半路上,突然,嘭的一声,姬洪军的小身子后背被猛的踹了一脚,转眼间,就见他啪的狠狠的被砸到地上,五肢着地!

此时,被冻的小土路硬如石头,嗡嗡嗡的哄哄地响着,姬洪军耳朵里全是乱响,两只小手被震的发麻!还有些疼痛,他被突然的袭击搞蒙圈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愤怒的瞪着双眼,转头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的小人!他发誓!一定要报仇!

转脸一看,是个有175厘米的高瘦的大家伙!还满脸的小红疙瘩看着非常的丑陋又恐怖。他身边却跟着田东昌,姬洪军看着这家伙还在偷笑,但更像是耻笑姬洪军狠狠被揍。

小伙伴们都被惊呆啦!一般小孩子的眼里都是平等的,即使打架也都是小孩子们之间的事情,用大人来欺负小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还如此的下狠手!大家对田东昌很是不齿,更不要是他们的大人啦!

姬洪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那大家伙恶狠狠的吼道:“小心点!以后再欺负我弟弟,还得揍你!”到了此时,姬洪军方才明白,这怪物是田东昌的亲哥哥田东魁,他们是田老三家的。哑巴贾小姨的侄子!田东升的堂哥!

如此真是莫名其妙,还被痛揍被打,为什么?姬洪军暗想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推了田东昌一把,命令他打了小宇一巴掌吗?小孩子打架都是很轻的,为什么这么不知轻重的以大欺小?难道我没有哥哥吗?只是我的堂哥跟自己家根本就没有好关系,他们见了或许也不会帮忙吧!他只能暗叹真是悲哀啊,又人小力穷的,只能是以后走着瞧喽!

再看看,有人拉姬洪军起来,有人帮着拍掉身体的泥土!

小伙伴们还是不错的,没有抛弃自己!

姬洪军也是硬气,但是又打不过,站好后对着他们哼了一声,说道:“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以后都是陌生人!”

姬洪军可是三年级的班干部,学习好,善于笼络同学,威信了也高,直接把田东昌视作无物!渐渐的田东昌成了一个人,上学、放学都是一个人。但是,他还总在姬洪军的队伍后边跟着。

小宇的爷爷也有点性格跳脱,村里给起了个外号“白玩”,用鲁西南方言就说“bei wai”。这小宇也是缺心眼的,都到了一年级的时候,村里的人就逗他,就教他说这个外号,他也跟着学,然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他不知道怎么想的,正好他爷爷也路过,对着老爷子就高喊一声“bei wai”,还一边用右手拍一下膝盖,还拍拍作响的,周而复始,可是把周围的邻居给惊到了,这得多孙子才能干这样的事情呢?大家都是哭笑不得。

现在姬洪军、儿子和同学都在姬爱民手下了。开始还没有表现的怎么着,就总说些同学间要互相帮助,不要欺负善良的好同学。姬洪军都不愿意理他,他早就知道这个人仅是一个没有水平的老师而已。尤其是爷爷病情恶化真是一家人都非常的忧心难过,也就应付着上学。

数学老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旷课,班主任开始也比较正规,慢慢的也跟着经常性的缺课。

突然一天姬爱民回来了,只是满身的酒气,就开始在课堂上骂人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以姬洪军为首的本村男生,都被骂了,除了他儿子。然后又开始莫名其妙的要求背诵课文,拿出四年级语文课本随便翻都得熟练背诵!这就厉害了,现在还没有到十月份,他就开始要熟背全书了,新生学生们只能无声抗议,加上那些留级的学生支持他,反正他不会抽查落后的留级生,就像是搞双簧,而让他更肆无忌惮了。

姬爱民把新生男生全部拉出教室,正是教室外后墙跟但没有他儿子。他要求对着他贴着墙站成一排,还要立正稍息,搞了半天。

许久,就见姬爱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搞得一个竹板,姬洪军见他这模样今天看来不能善了了。开始抽查第一个就是姬洪军,好嘛,姬洪军也知道早晚要直接面对,也在防着他,尽量不给明显的借口,只能最近多用功。

奇葩的测试要求,抽查了3篇没有问题全熟练背诵,其中2篇估计到学年结束他都不会正式讲课。因为那是附文很长生僻,是自习课程不在考试范围。

姬爱民也冷着脸不说话,紧靠着瞪着看了姬洪军一会,满身的酒气令姬洪军作呕。他却又对着课本看了一遍,又要翻书找了一篇《在希望的田野上》。

这个就是歌词,估计这家伙也迷糊了!作为农民的儿子很有亲切感,而且还是老乡演唱的,非常的带劲。就听姬洪军像朗读诗歌一样声情并茂的,就差指着鼻子说姬爱民是废材了!最后姬爱民也没有了拿捏就说了句不好骄傲和恃才傲物!

姬洪军也没有表示什么,他是为小伙伴们担心。果然20个人除了他还有19个,每人都被打了竹板,啪啪的,小伙伴手都是紫红的,有的都肿了,看着他像魔鬼一样咬牙切齿的的狠劲,不被打才不正常。

姬爱民也是个省事的,直接寻问姬洪军一模一样题目,能背一篇就是好的,都在课本后部分还那么生僻!然后他过瘾或者累了,又是一顿骂骂咧咧的训斥,接着让包括姬洪军在内都罚站墙根,后面还有一节自习课,直接都站到放学。

放学铃声响了,姬洪军就站在边上皱着眉头,暗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斗争可是长期艰苦的,姬爱民再变本加厉就太过分难熬了,又仔细看了同学们的手,一大半都是肿的!

姬洪军又想想现在学校几乎没有校长,今年又把二年级分都了杨大庄,这边就只有一年级和四年级,最多加上育红班。他就吆喝着直接让大家围起来,轻轻的带着坚定地说:“现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找人直接收拾他!要不以后还的有麻烦的!正好你们手上都有伤,咱们现在马上就去村部找书记,要是不给说法就直接找我们的家长去镇上告他!我们有二十个家庭,不信他一个破老师就能颠倒黑白,一手遮天!”

正所谓:是已而非人,俗之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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