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位闻着那一股香气,更是心头荡漾,他伸手去抱柳莹,柳莹将他轻轻推开,娇嗔道:“真坏,这里还有人呢!”
张相位瞧了一眼侍立在一旁的婢女,道:“还不快滚!”
婢女战战兢兢地要下楼去,柳莹喊住她道:“先把灯笼给我灭了。”
张相位迷迷糊糊地问道:“为什么要灭灯?”
柳莹娇羞道:“不灭灯,岂不是让人看见?”
张相位欢喜道:“快灭灯,快灭灯!”
婢女将灯笼灭了,正要走,柳莹喊住道:“先别走,服侍好你家公子,我去楼下方便一下。”
婢女答应着。
柳莹起身要走,张相位拉住她道:“阿莹,怎么要走?”
柳莹又在他脸上吹了一口气,柔声道:“我去方便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
张相位道:“好好好,你快去快回,别让我久等。”
柳莹缓缓走下楼去。
张相位继续饮酒,已经是头晕眼花,一时间坐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婢女急忙跪在他身边,将他搀扶起来。
张相位瞧着身边的婢女,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幽香,与柳莹身上的香气一致,在醉意下,便把他认作是柳莹,一把将他抱住,说着:“阿莹,我想你了,你今日就从了我吧。”
婢女一边挣扎,一边喊道:“公子,我不是柳姑娘。”
张相位哪里管,立即亲了上去,由于她身体娇弱,根本挣脱不了张相位,同时本身就想着与张相位有肌肤之亲,以此上位,摆脱婢女的身份,于是半推半就,从了张相位。张相位已经是意识模糊,体内只有一股强烈的欲火想要发泄,于是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解着婢女身上的衣服。
柳莹走上楼来,瞧见他们二人已经缠绵在了一起,衣衫已经脱光,这才上了楼,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开一半,并撕破,然后倒在角落里,大声呼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交合的二人早已经忘乎所以,没有瞧见柳莹已经来了,在听到柳莹的喊声之后,被欲火和醉意攻克的张相位压根底不知道一旁叫喊的人是谁,胡乱地喊道:“是谁在那大呼小叫的?还不快给本公子滚!没看到本公子在办事么?”
婢女头脑清醒,见到是柳莹,顿时失色,不知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一阵快速的踏步声传来,一行人从楼下跑了上来,瞧见了这一幕,顿时惊呆。
来的人中有学院的白老师,柳莹的父亲——柳苍,张相位的父亲——张掀,刘洋、刘军辰、柳苑以及跟随而来的六个家仆,共十二个人。
柳莹蜷缩在角落里哭泣,并喊着:“张相位要强行非礼我,我誓死不从,他就对自己的婢女下手了!”
柳苑急忙跑到柳莹的跟前,替她整体好衣衫,将她扶了出去。
婢女吓得面容失色,浑身颤抖,急忙拿衣服要遮蔽自己的身体,可张相位一把按住了她,他此时已经昏了头,连这么多人来了,他也觉察不到,也不管,依旧继续交合。
“张兄,你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咱们两家的亲都定下了,你的好儿子还要强行非礼我女儿,非礼不成,就拿婢女出气,真是厉害啊!”柳苍说道。
白老师道:“张掀,你还是好好管教你的儿子吧,他明日也不用再来学院了。”说着,甩手就走了。
张掀一面是气张相位,一面觉得面子丢尽。
“张兄,我看我们两家的婚事还是就此作罢吧,你儿子适合娶婢女做夫人。”柳苍说着,也转身离去。
其余人也跟着离去,只留下张掀和带来的六个家仆。
张掀怒道:“给我把这个孽畜绑起来!”
两个家仆立即上前,将张相位从婢女的身上拉了起来,另外两个家仆给张相位裹了衣服。
“你们是谁?为什么拉我,没看到老子正在快活么?”张相位胡乱地说着,拼命挣扎。
张掀一巴掌打在了张相位的脸上,发出一个响亮的声音。
张相位被打得清醒了一些,认出了眼前的张掀,指着他笑道:“咦?爹,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把你儿媳妇办了么?”
张掀再次一巴掌打了过去,“混账东西!说什么鬼话!”骂过之后,发现张相位已经醉得不成样了,便吩咐道,“给我将他拖回家去!”
两个家仆将张相位带了下去。
张掀转身看向依旧躺在地上的婢女,她用衣服捂着身体关键的部分,不敢动作分毫,张掀的锐利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浑身发抖。
张掀道:“下贱的东西,竟然敢勾引主子!”
婢女跪在地上,求饶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不是奴婢想要勾引公子,是公子跟柳姑娘饮酒,喝醉了,才把奴婢当成了柳姑娘,一上来就脱奴婢的衣服,奴婢不敢反抗,这才变成了这样的。”
张掀喝道:“还敢狡辩!”他想要亲自上前将这个婢女给打死,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便作罢了,向那两个家仆道,“这个下贱的胚子就留给你们了,完事之后,卖到青楼里去!”
两个家仆一听这话,十分欢喜,忙拜道:“是,老爷!”
“老爷饶命啊,不要把我卖到青楼里去啊!”婢女接连求饶。
张掀不予理睬,转身下了楼去。
两个家仆见到张掀走远了,便笑盈盈地对望了一眼,同时瞧向地上的婢女,向她而去。
婢女想要逃,可是哪里逃得了,两个家仆立即扑了上去,将她按住,一个道:“你这贱货,勾引公子,还想跑?如今让咱哥两个玩玩!”他们将她遮蔽的衣服扯掉,肆意地蹂躏起来,婢女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而这哭喊越大,越让他们兴奋!
次日,张相位没有来学院,学院里便流传了一个谣言,说张相位之所以没有来学院,是因为他被逐出了学院,原因是他非礼良家妇女,还与婢女有染,柳莹也与她退了婚,于是这个流言便成了许多学生们饭后的谈资。
王东玄与刘军辰走在学院里。
刘军辰笑道:“兄弟,你这事做得可真是漂亮啊,兵不血刃,一举击垮张相位,洗清了柳莹。”
王东玄道:“张相位没啥脑子,所以做起来很容易。”
刘军辰哈哈一笑,接着转笑为严肃,道:“不过,还是那句话,你得小心,张相位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一定会来报复你。”
王东玄道:“我记住了。”
回到教室,柳莹过来找王东玄,说:“东玄,晚上有空么?我邀请你共进晚餐。”
“好。”王东玄答应道。
下学后,柳莹带着王东玄来到肥味楼,直接上到顶楼,进入一个包厢,如同张相位邀请柳莹一起吃饭的包厢一样,靠着窗户,能够看到淝河上的景致。
酒菜端上来后,柳莹给王东玄斟酒。
王东玄忙伸手去抢酒壶,道:“我来吧。”
柳莹把酒壶移开,拿过酒杯,继续斟酒,说:“你帮了我,就是我的恩人,给你倒酒是应该的。”
王东玄淡淡一笑,不再阻止,只说:“太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柳莹把酒杯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举杯道:“我敬你。”
王东玄举杯示意,道:“你还是坐下来吧,搞这么客气,我不习惯。”
柳莹笑了笑,这才坐下来,与他碰杯后,各自饮下。
他们一边吃一边说。
“白老师,你是怎么请来的?”柳莹问道。
“我和老师说你有危险,他就来了。”王东玄道。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以为老师很难请呢!”
“怎么会?老师都关心自己的学生,学生有危险,怎么会不去?”
“哦,是我想错了。”柳莹又道,“那张掀又是怎么请来的?”
“张掀不用请,只需让人告诉他,他的儿子在外面与人私通,他就会主动来了。”
“那这个流言你是怎么传的?”
“哦,流言不是我传的,也不是我操作的。”
“不是你,那是谁?”
“你的堂姐,柳苑啊。”
“苑姐?怎么会是她?”
“当然不是她本人,她是找了另一个喜欢制造流言的人做的。”
“是谁?”
“这个我不清楚,你可以自行去问她。”
两人又喝了几杯,直到柳莹白净的脸上现出了一抹红晕,王东玄才制止道:“我不善喝酒,只这几杯就够了,你也别喝了,我看你脸都红了。”
柳莹摸了摸脸,感受着温度,道:“东玄,你是个男子汉,怎么能只有这一点酒量?”
“喝酒凭自己的度,喝到尽兴即可,没必要喝那么多,要知道,酒后乱性,我是不会让自己喝醉的,请见谅。”
“好吧,好吧,那就不喝了。”
吃过饭后,两人走出了肥味楼,在街上漫步。
柳莹心里有话要说,可每每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直到王东玄提出该分别的时候,她才说:“东玄,我有话要说。”
此时的他们还在夜市繁华的街上。
王东玄看着她:“哦,你说。”
“你真的不喜欢我么?”一向心直口快的柳莹,现在说话却扭捏了起来。
“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能喜欢你。”
“是易秋么?”
“是的。”王东玄没有犹豫地回答。
“即便如此,你也可以喜欢我的。”
“我不能。”
“为什么?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么?我让你纳妾,不独占你。”
“柳莹,你别这样说,我只是一个乡下穷小子,我现在喜欢她,都不知道日后能否真的娶到她,更别谈什么三妻四妾,对我这样的一个乡下穷小子来说只是一种奢望,我只想着努力修习,争取考上一流的太学院,以改变我的现状,但是路途很艰难,花费的时间会很多,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不,我说过了,我不在乎你的出身,你可以入赘到我家,然后你再去创立一番事业,等你成功了,自然就可以独立。”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的感情是唯一的,我喜欢易秋,那只能是她,不能有别人。”
柳莹沉默了。
“好了,我该走了,日后不要再提这事。”王东玄转过身,背对着她挥了挥手,就迈步向前了。
柳莹望着他在这灯火通明的街上消失,久久的也不肯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