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我坐累了!”
剑东来抬起头看了不可用方物描述的脸,当然更多的是欣赏她那傲人的身姿。
“东来,你怎么流鼻血了啊?”黄玲儿诧异道。
“没事没事,你坐你坐。”剑东来一把擦掉了脸上上的鼻血跳了起来。
黄玲儿伸出手,剑东来立马推开了切药的台子,然后用袖口擦了擦,这才将她的手放了下去。
娇弱的黄玲儿却还是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剑东来立马护住了她的手,黄玲儿被吓的得忙将手收了回去。
“没事,就是手酸了,像以前那样帮我揉一下手臂吧。”
剑东来憨笑着点头,隔着衣裳给黄玲儿揉手。
黄玲儿的右手则是撑着脑袋,袖口滑轮露一个红色的手绳露了出来,手绳的节点处有一块小石头,石头雕刻着小猪的模样。
她看了这个小猪好久,好似将其视做珍宝。
“东来,诛心草没有了。”
诛心草长生存环境极其苛刻,峭壁之中只是其第一要素,必须吸食瘴气才能生长是他的根本条件。
所以以前在村子里,准确的来说在这方圆百里之内这一株诛心草的价格都最低都达到了五两银子。
可是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村子里的规矩。
那人自然是剑东来。
他的免费采药让诛心草在这个小村庄里成了便宜货,所以村子很多采药人都很恨他。
曾经有几个人找他麻烦,可是他们在事后都成了缺胳膊断腿的人。
据传言是因为剑东来他逃到了峭壁上,那些人去追,结果一个意外摔下了山崖,才落得了终生残废的下场。
“好,我明天就去。”剑东来站到了黄玲儿的身后给她揉肩膀。
“你这肩膀又硬了几分,少做些体力活才行。”
黄玲儿一只手搭在了剑东来的手上,身子转了过来。
她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剑东来,“辛苦你了。”
突然的脚步声让她立马撒开手,随后离开了位置上,剑东来也坐回了位置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不禁感叹了一句真香。
随后又开始切药。
不多时,一个微胖油光满面的中年从后院走了出来,招了招手。
他是黄玲儿的父亲药铺的老板黄文杰。
“小剑、玲儿吃饭了。”
剑东来噢了一声先一步走了过去。
剩下中年男子以及黄玲儿缓缓跟着。
“这个剑东来,干活来的要多晚就有多晚,吃饭要多块有多快。”黄文杰脸色阴沉。
“不然嘞,他可是我们药铺的宝贝,你要赶走他?那你可要快点了,我现在真是看到他都有些恶心。”黄玲儿同样。
“快了,快了。”黄文杰意味深长的走进了后院。
一些店里的工人学徒听到了,一个劲的摇头,他们真为憨厚老实的剑东来不值。
不过想了想已经给他说过了,只是他自己不信,那他们也没有负罪感了。
饭桌上,摆上了满满的菜,这些菜都是药铺的老板娘烧的。
荤菜素菜,一个不少。
只不过素菜全在剑东来的面前,荤菜则全在他够不到的地方。
“东来啊,快吃。”老板娘笑着,皱纹都出来了。
剑东来端起一个小碗然后吃了起来,没两口一碗饭就没了。
“伯母,在帮我盛碗饭!”剑东来愉快的将手伸了出去。
老板娘点了点头,拿着碗走进了厨房,没多久又走了出来,碗却是空空的。
“东来对不起,今天他们那些个赔钱货都把饭给吃完了,再给你盛的话我们就不够了。”
剑东来啊了一声,“没事没事,我已经吃饱了。”
他又露出了自己那憨厚的笑容。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我家玲儿啊要是能嫁给你这么一个丈夫啊真的是要修八辈子的福才行啊。”
这可把剑东来给乐的像花一样。
他的笑容将那照在脸上的阳光都比了下去。
他跑了出去,正好撞见了黄玲儿,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男孩随后脸便红了起来。
这把他们父女俩弄的云里雾里。
日落西沉,剑东来走到一片血红的小路上。
他哼着曲,很是欢快。
刚走到田间时便被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拦了下来。
“你帮我报仇,我什么都给你。”
……
浩瀚的夜空是最美的,同样更多的是杀机。
黄家药铺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黄文杰躺在睡椅上,一脸惬意。
“女儿啊,明天他把药采来后就让他滚吧,这两年以来我用他采的药拿去售卖,给家里挣了上千两白银。”
“这几天我们啊找个好日子搬到镇上去,他对我们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黄玲儿端坐在椅子上,吹了吹手里的热茶,她听到这句话后立马扬起头,那一双眼睛宛若狐狸般狡诈,“这样正好,我终于不用再在忍受那个恶心的家伙了。”
黄文杰看到自家女儿的神情后立马试探性的问道,“对了,我还给你找了一门亲事,你要不要听听那个人是谁?”
黄玲儿用两根手指端起茶杯,另外三根手指则摆成了兰花指的模样。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你既然已经给我找到了,那我还去瞎猜什么呢?”
黄文杰拍手叫绝,“离家,离家的家主离文浩,怎么样,父亲厉害不?”
黄玲儿噗的笑出了声,嘴里的茶都吐了出来,“爹爹太厉害了,我有些乏了,先去睡了,至于婚约什么的我很满意。”
黄玲儿脚步轻柔总给人一种碰一下就会摔倒的感觉。
回到房间里的黄玲儿露出了狡诈的笑容,她坐到了桌子前,将一本无名书端在了手上。
上面记载的正是离家的一切,“要是这都不成我这几年潜移默化的提醒可不就白费了吗?离家可是个大家族,我这会要当上少奶奶了。”
她吹灭了烛灯睡觉了。
此刻的剑东来却才刚刚擦干净嘴角边的鼻血。
在他身前的还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女子眼间带泪,身上的衣裳好像解开过。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刚刚都那样了,你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因为我和大多数男人不同,我可是个正经人。”剑东来说着还不忘偷偷的瞟一眼女子的上身。